敖广三兄弟立即压着摩昂太子前往西海,海面上竟然风平浪静,三兄弟心中狐疑,不知道敖山敖顺两兄弟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敖广化作巨龙,长长的龙尾砸向海面,激起滔天巨浪,整个西海都摇晃不止,瞥眼间,却见西海海底黑咕隆咚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什么都看不真切。
敖钦叫道:“敖顺贤弟,不要东躲西藏了,快快出来吧。”
但是,海底里半点声音都没有。
此时,敖顺不敢说话,因为他不知道敌人在哪里。
西海在四海之中是最深不可测的,终年不见阳光,水晶宫正中间悬挂着一颗硕大无朋的夜明珠,终日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乃是西海照明的唯一来源。
敖闰接到敖广金钟铁鼓的警讯之后,立即前往东海,结果让北海龙王敖顺趁虚而入。敖顺兵不血刃就占领了西海水晶宫,对这富庶的西海,他垂涎已久,自是乐不可支。再想到大哥敖山马上就要平定四海,到时候他再也不用屈居敖广三兄弟之下了。
但是,他什么都算到了,却忘记了敖闰有个三儿子,名叫敖烈,人如其名,性子特别刚强。敖顺抢占水晶宫的时候,他恰恰巡海去了,等他回来,发现水晶宫已经易主。他恼怒至极,偷偷潜进了水晶宫,趁敖顺不注意,放了一把火,烧掉了夜明珠。
深海海底的唯一光源被毁掉之后,西海立即陷入黑暗之中。
但是,对敖烈来说,这水晶宫毕竟走了数百上千年,早已熟门熟路,所以即便没有了夜明珠,他也能行走自如。却是苦了敖顺,他立即变成了睁眼瞎子,什么都看不见,而只要他发出哪怕一点点声音,就会立即被敖烈知之,一杆寒冰枪陡然杀来,敖顺数次死里逃生。
此时,敖广三兄弟又已杀到,任凭敖钦如何在海面上唤他,他也不敢应声。
敖闰说道:“他既然不出来,我就下去会会他。”
说罢,潜入海底,虽说一片黑暗,他依然准确无误地来到水晶宫门口,叫道:“敖顺,你搞什么名堂,夜明珠呢?”
敖顺不敢答话。
敖闰继续说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毁了夜明珠。你可知道,我西海龙宫的夜明珠乃是玉皇大帝赏赐!你竟然毁掉了夜明珠,犯的可是死罪!”
敖顺一听,大喜过望,只要眼下保得一条性命,敖闰父子就尽在自己控制之下了。听着敖闰说话,他也不搭腔,只是顺着声音的方向小心翼翼地潜行过去。
敖烈猜到了敖顺一定会顺着声音过去,所以提前埋伏在父亲前面,他感到了一点点水流的波动,毫不犹豫地刺了过去。
敖顺毕竟也是一条老龙了,敖烈长枪刚动,他就知道了,伸出巨手念出一个诀来,前方的海水顿时变成了冰疙瘩。
敖烈的寒冰枪戳在了冰墙上,只听咔嚓咔嚓响声不断,冰墙在他的攻击之下化为碎片,不过敖顺借机逃出了生天。他向前猛冲,将挡在水晶宫门口的敖闰撞了个趔趄,然后直飞而上,冲出了海面,终于见到了光明。
但是紧接着,他看到了敖广,看到了敖钦,还看到了被俘虏的儿子摩昂太子。
摩昂见到父亲,失声大叫:“父王!”
敖广说道:“敖顺兄弟,你失心疯了吗?”
敖顺说道:“哼!事已至此,夫复何言。”
敖闰、敖烈父子来到海面之上,敖闰说道:“大哥,你还叫他兄弟作甚?”
敖钦踹了摩昂太子一脚,说道:“大哥,我杀了这个小孽畜,替囚牛贤侄报仇雪恨。”
敖顺很是紧张,说道:“囚牛之死,跟摩昂没有任何关系。”
敖闰问道:“难道你不是跟敖山勾结在一起的吗?”
敖广问道:“敖顺兄弟,敖山在哪儿?”
敖顺说道:“还不是中了你们的调虎离山之计?”
这句话把敖广三兄弟说得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敖顺是什么意思。敖广问道:“什么调虎离山?”
敖顺说道:“你的几个好儿子打上太岳山去了,敖山便带着泾河龙王的几个儿子前去应战。”
敖广看了看敖闰和敖钦,问道:“我那几个孽子是怎么知道的?”
敖闰敖钦都是摇摇头,说道:“说不清楚,很是诡异。”
说话间,乌云翻腾,几条巨龙从天边飞来,他们降落到海面上,为首的正是曾经的四海之主敖山,跟在身后的却是他的几个外甥,泾河龙王的儿子们。最让敖广揪心的是,他的几个儿子都已经被抓住了,老二睚眦、老三嘲风、老四蒲牢、老五狻猊、老六赑屃、老七狴犴、老八负屃、老九螭吻双手反剪,一字排开,羞愧地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父亲。
敖山说道:“敖广,龙王之位你已经做了几千年,该换换人了,你难道要一直霸着水晶宫不走了吗?”
敖广冷冷一笑,说道:“敖山,我本来并不喜欢做这东海龙王,当年你被太上老君逐出大海,我才有机会入主东海。如今,我已经尝到了权力的滋味,实在不舍得放手了啊。”
敖山说道:“嘿嘿,难怪世人都说权力就是春药,会让人上瘾。原来东海龙王也不例外啊。”
敖广说道:“不敢不敢,我这龙王之位,乃是上天册封的,我当然要尽忠职守,鞠躬尽瘁了。”
敖山说道:“这么说,只要上天告诉你滚蛋,你也就滚蛋了吗?”
敖广脸上变色,旋即又恢复正常,说道:“这也要看东海的生灵们是否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