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将军狞笑一声,说道:“你这光头和尚,你的寿限已到,也怪不得我们兄弟几个了。”说罢,一把将陈玄奘揪了过来,陈玄奘心中惶恐,只是闭目念经。王灵官冷眼旁观,陈玄奘的死活他根本不放在心上,反而他巴不得这光头和尚能毙命于此呢。如来佛祖就派这么一个凡夫俗子去求取真经,也真是异想天开啊! 可是,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只见,陈玄奘身边的九环锡杖突然艳艳生光,这九环锡杖由杖身、杖首、杖顶三部分组成。杖身錾刻圆觉十二僧,手持法铃立于莲花台之上,个个法相庄严,并缀饰蔓草、云气和团花。杖首为四股双轮九环,錾有四股桃形轮,象征苦、集、灭、道四谛,每股轮幅上套置三个满饰缠枝蔓草的扁圆锡环,共九环。杖顶是象征佛所在的两重莲台,仰莲流云束腰座,上托智慧珠一枚。 此时,九环锡杖通体生光,九个锡环丁玲作响,悦耳动听。寅将军、熊山君和特处士不由得呆住了,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王灵官也十分好奇,不知道这九环锡杖有何妙处。可是,过得半响,也不见什么动静,寅将军笑了,说道:“这和尚竟然会使障眼法。”说罢,一只利爪伸向陈玄奘的喉咙,眼看就要一把抓破,那锡杖突然铃声大振,寅将军只感到一股排山倒海的巨力凭空压来,竟让他喘不过气来。 熊山君见状,说道:“这和尚有妖法,来啊,我们一起上!” 可是话音刚落,熊山君身旁一棵大树突然伸出一个枝杈来,将他缠住了,那枝杈随即卷了回去,竟将熊山君牢牢地缚住了。 特处士说道:“这和尚果然有妖法!” 寅将军说道:“嘿,我偏不信这邪。”说完,利爪又要抓向陈玄奘,那九环锡杖竟凭空跃起,向寅将军袭来,与此同时,抓住熊山君的大树也伸出一个枝杈来,这次并没有将寅将军缚住,那枝杈竟是透胸而入,一股鲜血喷将出来,寅将军到底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事情。 陈玄奘转危为安,那九环锡杖竟就落到地上,躺在陈玄奘脚边。寅将军的鲜血喷了陈玄奘一脸,还好他刚才一直闭目念经,没看到血浆pēn_shè的恐怖场面,但是王灵官看见了,心中不由得对太白金星有了几分惧怕。这个小老头平时笑容可掬,对谁都礼让有加,却没想到下手竟会如此毒辣。 特处士平身从没见过这等惨祸,匆匆忙忙逃窜而去,那棵大树似乎杀红了眼,竟射出一根树枝,从后背穿了过去,将他钉在地上。 熊山君连忙求饶:“饶命啊,饶命啊!” 那棵大树竟然放开了他,然后须臾间,变作一个白须老人,说道:“你本是熊罴成精,为何在此作怪?” 熊山君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说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仙人,仙人饶命,饶命啊。” 太白金星说道:“你冲撞的不是我,而是这位高僧。” 熊山君立即跪倒在陈玄奘面前,磕头如捣蒜,说道:“高僧饶命,高僧饶命啊。” 陈玄奘双手合十,答谢道:“多谢老公公!搭救贫僧性命!” 太白金星说道:“此处乃是双叉岭,乃虎狼巢穴处。你看看那寅将军和特处士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陈玄奘一看,寅将军已经变成死老虎,特处士则是一只野牛。他又看了看熊山君,问道:“他竟是熊罴成精吗?” 熊山君怕得不敢抬头,太白金星说道:“你这孽畜,我今天权且饶你性命,还不快滚?” 熊山君又对着太白金星叩了几个头,屁滚尿流地逃走了。 陈玄奘问道:“不知仙翁高姓大名?” 太白金星爽朗地哈哈一笑,说道:“我乃西天太白金星李长庚,知道你有此劫难,特来搭救你。” 陈玄奘忙道:“多谢金星。” 太白金星说道:“你此番路途艰险,不过也不需担忧,前途自有神徒助你。”说罢,一踏足,上了云端,驾云而去了。 王灵官心中暗笑,陈玄奘一直闭目念经没看清楚战局,他却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即使太白金星不出手,陈玄奘也绝对没有性命之忧,他那九环锡杖实在是防身至宝,颇通灵性,有九环锡杖在身边,普通的山妖鬼怪根本伤不得这个白面和尚。 此时,王灵官对如来佛祖有了几分佩服之意,原来他早有准备! “九环锡杖的秘密既然被我知道了,我怎么不做点什么呢?”王灵官心念至此,卷起一阵风,要将九环锡杖携走。这风吹枯拉朽,陈玄奘摇摇晃晃东倒西歪,那锡杖也离开了地面,王灵官正以为得手,却见锡杖突然又掉到地上了。王灵官继续卷动气流,可是那锡杖就是在地上不动了。 王灵官只好作罢,他这才明白,这个和尚的锡杖是无论离开地面的。 陈玄奘等风过去了,便收拾了两个包袱,把马牵来,将包袱搭在马背上,便持着九环锡杖艰难地前行了。 王灵官则又变回一只云雀,赶上了逃走的熊山君,摇身一变,化作本尊,威风凛凛地挡住了熊山君的去路,熊山君吓得伏倒在地,央求道:“神仙饶命,神仙饶命!”他实在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纵横双叉岭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一个神仙,今天突然来了这么多! 王灵官喝道:“熊山君,你为祸山林作恶多端,你的死期到了!” 熊山君还想央求几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王灵官神鞭出手,卷住了他的咽喉,用力一扯,竟将他的头颅活生生地勒了下来,腔子里的鲜血喷出了几丈远。 王灵官看着一只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