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成府,便有人上前阻拦,孟柏迅速打倒几个,但护卫们显然早有准备,不一会便冲出来重重挡在面前,人人张弓搭箭,对准来犯之敌。
孟柏怒道“我要见帮主!帮主呢?”“帮主闭关,不能见人,孟堂主难道不知?”“闭关!这个时候还闭关?天都要塌下来了,帮主是要闭关到长青帮全帮覆灭吗?”
“孟堂主!你是总堂堂主,遇事怎能如此惊慌失措?给兄弟们看见,成何体统?你现在这个样子闯进去,冲撞了帮主怎么办?”
孟柏正要扑上去,被追上来的人使劲拉住。成府护卫铁面无私,道“众人都有职责在身,不要为难我们了,我们的职责就是护好帮主,余事一概不问。”
卫金英深吸一口气,上前道“如今岳州城中人言鼎沸,都说是洛阳那边传来的消息,还有少爷也在洗月庄遇袭,不如帮主有无听闻。”护卫头领也不禁脸色微变,道“帮主亦有所耳闻,已让人接了王夫人来,以免受那些不明真相的人惊扰。”
“我方才已随孟堂主去过洗月庄,见过少爷何一江,南阳分舵也有急信到来,说洛阳那边有数十个门派数百人正赶来洞庭。事态万分紧急,不知帮主能否见见我等,共商对策。”对方见卫金英说话冷静,点头道“那我去回禀一下,看帮主如何示下。”“如此有劳兄弟了。”
在众人的劝说下,孟柏总算安静下来,过了一会,护卫头领匆匆而来,道“帮主叫卫副堂主一人进去回话。”
孟柏正要发作,旁人见势不妙,赶紧劝住“算了算了,卫副堂主去说也是一样。孟堂主你正在气头上,万一惹得帮主病发,可就不好了。大伙这样乱轰轰的,也不如卫副堂主一个人说得明白,我们还是去总堂等消息吧。”
孟柏争不过众人,只好从怀中掏出信件甩给卫金英“你把这信让他好好看,金沙帮六月十五日就要打上门来了,看他还要不要闭关!”话音未落,已被众人推往总堂。
卫金英从地上捡起南阳分舵的信折好,默默跟了护卫入内,他听帮主点名只见自己一人,心中非但无喜,反而更加沉重。
孟柏回到总堂坐下,众人好言相劝,讲不了一会,人人词穷,只好干坐着等成府那边的消息。眼见太阳一寸寸偏西,孟柏按捺不住,正要再闯成府,卫金英总算来了,众人赶紧问结果。
卫金英的脸色倒是好看了不少,道“我把所有事都跟帮主说了,帮主甚是平静,说金沙帮要来只管来,清者自清,他没有做过的事,谁也不能栽赃到他身上。到时候他自会和铁翎公子等人当面对质。”
众人喜道“帮主说要当面对质?那洛阳那边的事就不是他干的了?”“帮主说一切指控都是子虚乌有,是铁翎串通薛冰玉,要谋夺武林盟主之位,拿他开刀立威。”
众人愕然,待要相信又有些难信,待要不信却又很想相信。一人沉吟道“可朱明是怎么回事?他可是真的没死啊。”
卫金英道“帮主精力有些不济,只说到时候会把一切事情都交代清楚,定能将铁翎和薛冰玉的阴谋公诸于世。他还反问我,说薛冰玉死而复生,难道我们就不怀疑这其中另有隐情?洛阳花会,根本就是薛冰玉和铁翎预先设好的一场天大的阴谋。”
众人精神一振,有人点头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薛公子活过来,实在是太奇怪了~可见铁翎当日说世上没人能经得起那药是假的。”顿时起而响应。
又有人道“莫非铁翎当日中毒也是假的?为的就是将自己杀人的嫌疑撇清?啊,莫非她杀人后正好被杜九撞见,所以就和公子演了这场戏?”此言又引起一阵惊呼。
孟柏听着众人议论,总算轻快了些,但想起迫在眉睫的危局,又是头痛不已,道“可是洛阳那边所有人都言之凿凿,再加上金沙帮,到时候帮主能解释得清吗?万一对方不听,混战起来,如何得了?”
卫金英犹豫道“所以帮主让孟堂主今夜子时前下令,将长江上下游分堂的精锐水军尽数调来洞庭,再加上总堂的兵力,足以对抗来敌。”孟柏瞪大眼睛道“疯了吗?难道我们真与他们开战不成?”
“帮主说,洛阳那边来的人全是些争名逐利之徒,听得令箭中有宝藏就蜂拥而去,之后难保也被铁翎以宝藏之名收买了,需防这些人行卑鄙之事,对城中百姓不利。就连金沙帮,因石老帮主死在洞庭,也对我们心怀怨念,再加上管慎行从中兴风作浪,我们不得不防。总堂历经黄叶村和岳阳楼两件事,已折损精锐不少,已然独木难支。金沙帮把日期定在六月十五日,如此仓促,就是要我们来不及调集更多人马,其心可诛。不过我们有三堂水师精锐也够了,其余陆路分堂调派不易,便行作罢。”
众人大赞有理,帮主果然还是帮主,临危不乱,安排得极有章法。孟柏一时找不出话来反驳,只好道“但我们这样做,倒象摆开阵势和对方决一死战似的,如果我们果真有理,官府自会信我们,何需倚多为胜?”
卫金英道“我也是如此相劝,但帮主说贼人猖狂,步步进逼,若再行退让,只会让江湖上的人觉得我帮软弱可欺,即使过了眼前这一关,也难保日后不会再有人来寻衅。我三堂精兵齐聚,就是给那些想要混水摸鱼的宵小们一个警告,好让他们断了这份念想。到时候我帮决不主动开战,若是对方以武林盟主自居,想要借势欺凌我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