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傅磊两个也收拾完碗筷进自己房间了。感觉到自己又精神了,就想进书房找一本书看。书房里三面墙的书架上摆满了书,这上官瑞阳这真是无所不学啊,什么类型的书都有。冷月找了一圈,在角落里发现一堆医学类书,正好最近在学德文,顺手拿出一本德文精装版的《神经外科学详解》,一个厚厚的黄色文件袋从书架的空隙里掉了出来,落到了冷月的脚边。捡起来的那一刻,冷月突然地感觉自己的心悬了起来,充满了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因为文件袋上醒目的几行黑体字落入了眼底——伤情鉴定,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医院。
把书放回到原位,再次拿起文件袋,坐到书桌前慢慢地打开。里面分别是一摞厚厚的医院病历复印件,一份鉴定书,患者姓名的位置竟然清清楚楚的写着上官瑞阳的名字。鉴定的时间是2000年1月,2年前的。
冷月感到自己浑身都在控制不住的颤抖,强压住心头的恐惧,一个字一个字的,一篇一篇的认真地看着,直到最后,连一个标点都不敢漏掉。最后的结论是‘颅脑神经损伤、脑外伤后遗症,禁止高强度、高精度、高危险任务,直到完全自行恢复。’简简单单的三十多个字,深深地刺痛了冷月的心。静静的坐在那里,不言不语、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仿佛置身于另一个空间里。
11点多的时候,上官瑞阳回来了,看到书房里的灯仍然亮着,知道是冷月在看书,没有去打扰。自己吃了饭,收拾完了碗筷,又洗了澡出来,看了看时间快到12点了,想叫冷月睡觉。
喊了两声,没听到回音,上官瑞阳轻轻地推开了书房的门,就看到冷月呆呆地坐在那里,脸上满是泪水,桌面上和脚下散落着一堆纸,放在桌上的文件袋上赫然是那份伤情鉴定,上官瑞阳明白了,家里除了爷爷和父亲知道的事,冷月也在无意间知道了。
冷月感觉到了身边上官瑞阳的气息,慢慢地擦掉脸上的泪水,转过头,静静地看着上官瑞阳蹲在地上把散落的文件一张张捡起来,装好,又放到书架上面,用书遮挡好。又一步步地向着自己走过来,伸出大手把自己紧紧地搂在怀里,冷月也伸出双臂搂在上官瑞阳的腰上,把头考到上官瑞阳的身上,低声的哭泣着。
“老婆,别哭了,都过去了,我也快好了,没事了,你不用再担心了。”上官瑞阳一只手轻拍着冷月的肩膀,一只手轻轻地擦拭着冷月的泪水,低声的劝慰着。
“呜呜~~呜呜~~我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公,求你告诉我,好吗?呜呜~~呜呜~~”
上官瑞阳叹了一口气,俯身把冷月抱了起来,关了灯,走出书房,放到卧室的床上,自己也上床找了个合适的姿势,搂过冷月,盖上被子,轻声地安抚着她,一直等到冷月平静了下来,上官瑞阳才缓缓地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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