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封书信!”楚文立道。【】
“书信?”
“是,军部的特务营营长朱常碰巧遇到了一个战士私自赶往共方。
朱常抓住这个战士后,在搜索之下发现了一封信,正是你们团长写回给共方人员的一封信。
因此扣下了罪名,说你们团长通共,将我**的重要军事情报透露给了八路军。”
“这,不可能……他们有证据吗?”吕光伟有些着急。
楚文立摇摇头,众人心里一松。
“不过,既没有证据能够充分地证明你们团长通共,但也没有证据能够证明你们团长的清白。”
“什么意思?”周大龙不解道。
“呵呵,这就是政治……书信在他们手上,信的内容是怎样的,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这么说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这份书信上到底写的是什么内容,我们才好为团长证明清白!”何淼分析道。
“那还等什么?我们这就想办法把那封书信弄到手吧!”周大龙开口,又看向一旁的吴凯道:
“凯子,替团长送信的那个战士叫什么名字?”
吴凯一怔,道:“六娃子!”
“好,把他带过来,六娃子是这次的唯一证人,我们一定要做好他的工作,他现在人在哪里?”
“在团里的医务床养伤!”
“养伤?”周大龙傻眼。
吴凯是个直性子,不太爱动脑筋,自己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只好解释道:
“六娃子也被特务营的人带走了,还被严刑拷打了一番才送了回来,不过六娃子平日里最是敬重团长,他说他绝对没有出卖团长,这一点我相信的他。”
“好,那我们这就去找六娃子问一问团长交给他的那封信现在在哪里!”周大龙催促道。
众人都赞同的点头,就要准备动身。
但正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388团的兄弟们担心韩心的安慰,一时之间没能考虑周全。
还是楚文立最先看出了问题,阻止大家道:“没用的,无济于事!”
“怎么说?”吕光伟原本还激动的表情立马就沉静了下去,众人就要动身的脚步也重新驻足。
楚文立沉声道:“现在重要的已经不是信的内容,我还是那句话,信在别人手里,是哪封信?信里又是什么内容?这些都是掌控在别人的手里。
另外你们想一想,若是这份信上有什么过激的内容,特务营的人还用得着对六娃子严刑逼供吗?”
“你是说这封信里根本就没有能够证明我们团长通共的内容!”何淼反应过来。
“是,但又不是,信里的内容是死,但是怎么说,嘴巴是长在别人嘴上,这就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娘的,我就说,我们团长肯定是被冤枉的!”周大龙愤怒道。
众人中还是吕光伟最先镇定下来,道:“楚兄,你是我们中间最有主意的,以你之见,我们现在怎么做才能救出团长?”
“有一个办法,不敢肯定,但是可以一试!”楚文立沉思片刻道。
“什么?”
见众人的目光全部聚集了过来,楚文立道:“我们联合起来,为韩心作保!”
……
“诚仁,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伍诚仁的指挥室,杨效欧来电话询问道。
伍诚仁苦笑道:“军座,韩心此人果然不凡,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就已经在388团得到了战士们极大的拥护和爱戴。
我们找来了六十多三八八团的各级战士,威逼利诱,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松口。”
“那你决定怎么做?”电话的另一头杨效欧的声音带着些复杂道。
“为今之计,只有伪造一份韩心的通共信了……”
“你……自己斟酌着办吧!”半晌,杨效欧开口,然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报告!”
“进来。”
伍诚仁的电话才放下,一个师部的通讯兵突然站在了门口。
“什么事?”
“报告师长,师部来了一群人,联合上书,要为三八八团团长韩心证明清白,参谋长让我来问您见不见他们。”
伍诚仁愣住,这又是个什么情况,怎么还牵扯出来一大批人来?想了想,伍诚仁下令道:“告诉参谋长,让他把那群人应付出去,就说我知道了!”
“是!”
……一直到下午四点钟,伍诚仁听说吕光伟等人离去,这才重新回到师部。
参谋长毕文云见到伍诚仁,苦笑道:“师座,您可终于来了,这群人还真是有耐心,在这里等了整整等了三个钟头,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去。
非要把这份联名上书亲自交给您,要不是我说您不在,他们恐怕是就直接冲到咱75师找您了。”
“书呢?”伍诚仁皱着眉头。
“这里!”
伍诚仁接过书信,很薄,只是对折的一张纸,翻开:
正文:
三八八团团长韩心,吾等已知其为共方将领调任,但家国危急存亡之秋,国共尚可合作,唯独一团长乎?
所任期间,无私无惑,杀敌报国,不弃三八八团惫懒之师,呕心沥血,荣辱与共,自远定、南京、至徐州、滕县,建有功勋,实所共鉴。
今闻其有通共之嫌疑,仅凭一信乎?
实所费解,特此联合而至,证韩心之清白,绝无垢贱**之为,更非通共谋私之徒。
如此之血性军人,若蒙不冤,吾等心寒!
页脚注:三八八团全体战士,连同八十八师师长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