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早晨,忙得不知今夕是何年的云片羽再次被薇薇安跟菲克斯一同强拉出了工作室,因为包括戴安夫人在内,他们一致认为如果再放任不管,云片羽一定会过劳死。
“我很好,当我需要休息时我会躺下的。”云片羽说,可是架不住厉害的薇薇安,贵族小姑娘用她教养完美的礼仪和五级风系大法师的实力同二级剑士的菲克斯一起把她架上了马车,他们都知道云片羽比起坐马车更喜欢走路,于是等马车出了整洁繁华得过分的青月区后,三人便下了马车。
果然,散步有意身心,云片羽踩着刚适应了的八厘米高跟鞋走在平摊的石板路上,沿街是石砖堆叠的房屋,以及沿街摆的摊贩,他们手举着商品召唤着客人,过往的人们要么是背着包裹急匆匆走路的男人,要么是提着一篮子物品准备返家的妇人,他们的衣着显示他们都是平民,还有几个儿童,他们拿着一些木头制的玩具急匆匆的跑过茉莉等人的身边,风中只留下一阵阵欢快的笑声。
暂时处在一个没有尔虞我诈、身份隔阂的地方,就连空气都着荡漾着温馨宁静,阳光暖暖的照耀着肌肤,眼之所见均是为了生活而忙忙碌碌,认真劳动的人们,云片羽感到内心忽有了微妙的平和感,它向是从泥土里微微冒出的芽,抚慰了她已倾向黑暗的灵魂。
“薇薇安,你哥哥真是一位了不起的城主。”云片羽说:“虽然我才抵达亚克多斯不足四个月,可我不得不说双月城是我见过最整洁干净,人们生活最和乐的城市,要看一位城主是否称职,不必去见他,只要在他管理的城市走一圈,就会对他有充足的了解。”
薇薇安骄傲的仰高头。
“恭喜你说话终于像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菲克斯说。
云片羽斜他一眼,也许她该说一堆物理化学再加上天文地理,让他好好了解什么叫受过教育。
不知不觉,他们走到了繁华吵闹的商业街,到处是载货的马车,以及高声议价的商贩,每个人都很忙,都一副精明市侩的模样。
为什么我们来这里?菲克斯不解,贵族一般都不喜欢商人,尤其是比他们更有钱的商人,那些暴发户,自以为钱能买通进入上流社会的门票,结果要么他们只能与宴会上的小丑交上朋友,要么被贵族认为是新增的小丑。
“当然是为了散心,刺绣、读诗、骑马、打猎都能令心情舒畅,可是最最能使人从人生的烦恼与苦闷中脱离而出的,自然是那个……”薇薇安将手中的娃娃从右手换到了左手搂住,扬起右手一直,漂亮纤长的食指凌空划出一线弧度,再指向了某处。
顺着那根手指的方向,菲克斯与云片羽均看见了一座木架搭建的高台,上面有几位穿着古旧衣着的人正用夸张的肢体表演着什么,而台下,聚满了无数脑袋,聚精会神的看着演员的表演。
“戏剧!”薇薇安说,然后她像一只飞下枝头的百灵鸟一样欢快的‘飞’了过去。
云片羽与菲克斯随后赶到,站在人群的最外层。
台上上演着有趣的戏剧,大意是一个少女与一个青年相爱了,但少女已有婚约对象,是一个商人,少女和青年屡次约会,险些被家人和未婚夫发现。最后两人冲破阻碍在一起了。
虽然看着演出商人的演员正举止滑稽的向少女磕磕巴巴的炫耀着他一天的生意收入,而少女一面假装有兴趣的听着,一面将一只手伸到对方的背后,向躲在衣柜里的恋人示意快点溜走。
在台下观众的哄笑中,青年顺利的从偏门溜掉了。
接下来还有一次,商人来拜访自己的未婚妻时撞见了青年,结果误以为对方是少女的堂兄,而热情的交谈说话,甚至偷偷向他询问少女的爱好兴趣。一问一答,演绎得十分滑稽。
菲克斯发出的一声忍俊不禁,薇薇安早已抱着她可爱的娃娃笑得花枝乱颤。
云片羽也觉得有趣,尤其演出少年的演员头上戴着玛利亚店出售的漂亮发卡,而且她穿的戏服长裙也是玛利亚店出的独特款式。
然后故事循序渐进,最后商人发现了自己的未婚妻居然有外遇对象,愤怒的一时冲动拿剑刺伤了青年,于是闹上了法庭,在法庭上,少女与青年互诉衷肠,反而让商人做了可悲的加害者。法官判决商人陪给青年十五金币的医药赔偿,并且与少女解除婚约,最后少女和青年有情人终成眷属,而商人则赔了夫人又折兵。
大众很欣赏这个结局,鼓掌声一阵一阵,就连菲克斯与薇薇安也鼓掌了。
“不错,这对可怜的恋人终于能在一起了,摆脱了吝啬冷血、毫无感情、一身铜臭味的商贾,”薇薇安回味道:“相爱的人无论经历什么风雨,最终都会在一起,只要他们肯鼓起勇气反抗命运。”
这一瞬间,仿佛心有灵犀,菲克斯与薇薇安不约而同的凝视对方的眼睛,前者脸红得冒汗,后者却落落大方。
“这部戏叫什么?你们以前看过?”茉莉很破坏气氛的问:“我们来时是不是错过了重要剧情?”难道只有她一个人觉得那商人很可怜吗?
菲克斯果然以前看过,便讲解了整部戏,这居然是部很出名的喜剧,讲述了一位美丽身世可怜的平民少女与贵族家的小儿子相恋,由于身份差异而只能将爱的小船放在心中。少女早年丧父丧母,而收养少女的叔叔因为贪财,强迫她与一位商人订婚并收取了大量彩礼钱,少女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