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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谦他们不让你管这事,所以你就找我来了?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可靠?大半夜的来吓我个半死?你确定不是来取我的狗命的?”
沈际斜睨着眼问,嘴角却抑制不住的笑了,喂!沈际,有人可把你当成唯一可依靠和信任的人了啊!
这感觉还挺不赖的!
“嗯!”敢于孤身夜闯单身男子卧室的女孩儿肯定的点头。【△網.】
“你救了糯糯!你,教珍娘算盘,你可以救她!”
沈际突然就觉得黑夜里升起了冉冉的太阳,茹姑的话竟让他轻飘飘起来,在这个沈府,嫉妒他看笑话的鄙视他人多,信任他的人却寥寥无几。
“可是,大半夜就去吗?不能天亮了再说?再说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城里都宵禁了,一出去就把我们抓起来!咱们又是一男一女,肯定被当做私奔的奸夫/***给宰了!”
茹姑不是很明白奸夫**的确切含义,但脸瞬间就变得惨白,显然她对宵禁这件事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沈际从床上爬起来就能带她出去,一双大大的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在他脸上慢慢转了一圈,直把沈际看得汗毛直竖。
“你……干嘛这么瞧人呐?”
“宵禁,出不去的?”
“对!出不去的。不是我不带你去,那里都有官兵把手,他们有刀有枪!”
“珍娘在城西!去西边找,她在那里。”茹姑无助的垂下头来。
“你怎么知道?你偷听了她说的话?”沈际却觉得她挺有趣的,估计沈荞说话从来不避着她,她听了就悄悄记在心里,原来身边还有这么一个小奸细啊!
茹姑慢慢摇摇头,“不是故意听的……茹姑不要害她,要救她!”
看她惊惶又内疚的,沈际忙安慰她:“行了小傻子,我知道你是好心,来!”
他从床上下来,握着她的胳膊耐心解释:“你现在赶紧回去睡觉,明天一早开了城门我就带你去找珍娘,可好?”
“几点开城门?”茹姑居然问。
沈际忍住嘴角的笑意,哟嗬,脑子好得很嘛!
“卯时前就开了,咱们寅时三刻在那等着!寅时三刻你懂不懂?……”
“懂的”
“那就好!赶紧回去睡觉,让人发现你在我屋里,我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明儿一早见,快去快去!”
茹姑两只大凤眼乌溜溜看着他,大约是在分辨他话里的真实性。
沈际忙收了嬉笑,正色道:“放心,我答应了你就一定带你去!我就在这个院门外的角院里等你,那儿有一棵像伞一样的松树,你不要惊动谁,悄悄的过来就好了,被别人发现了就泡汤了!知道?”
嗯,她的凤眼里顿然有光华流灿,映了一点月光更是异常明媚。
沈际的心里不知怎地咯噔了一下,好像开闸放水般涌出一些心慌的东西来。
一直看着茹姑的背影消失在花木扶疏的小径尽头,他才重新回到床上,然后,华丽丽的失眠了,唉声叹的在床上烙饼,睁着眼到天亮!
同样的夜里,小秦氏的屋内也亮着灯,她披着一件薄披风坐在椅子上,对面站着两个人,一个护院打扮一个管事打扮,皆是敛声屏气的严肃样子。
“既然你说已经被炸得半死不活,那人呢,尸首呢,到哪里去了?变成灰飞了?”小秦氏铁青着脸,语气败坏。
护院道:“肯,肯定是被人救走的!”
“你们四个大活人,八只眼睛看着,居然没看见人去了哪里?炸完了就完事了吗?万一被她给逃脱了得多麻烦!”
小秦氏气的披风震落下来,李嬷嬷闭着嘴弯腰捡起,拍拍上面的灰,看向护院的眼神却带着不满和恼火。
“太太您不知道,当时房家棚正演吐火,便觉得是个好时机,即便出事了,可以栽在他们头上,否则等到了西郊外马车快跑起来,雷火弹便不好抛了……只因它外壳炸开后必须要在物体上停留一会儿,里面的药球芯才会崩出来能致人命……
当时围了上百人在看,爆炸声也是惊天动地,看戏的都吓坏了,一个个哭爹喊娘四下逃窜……,我们只能等人散了再到跟前去看,只见马也受伤了,马车箱炸的像个雨伞架子,看那情形,里面六粒火药球都炸了的,人肯定是活不成的!
就是……就是两个丫头和车夫全都不见了,当场想找个人来问问也找不到……”
小秦氏话都不想说了,一把抄起桌上的薄胎粉彩寿桃小碗就向他掷去,里面是她刚吃了几口的雪蛤羹,小碗撞在护院的鼻子上又跌到胸口,然后顺着腿滚落到地上,啪一声裂成了三瓣!
他忍着鼻尖上滴滴流下温热腻滑的汁液,还有沿着下巴流进脖子里的,保持着微微低头的姿势不动。
“太太请息怒,我们连夜去查,出了那么大事情,五城兵马司和巡城御史都派了人在查,我们只能暗中行事,不过您放心,不论多难,我们一定尽快找到他们三个!”
小秦氏听了眼角都不抬道:“找到了记得不要节外生枝,直接灭口,记住,我不要活的!”
“是!”
“若这一次再出差错呢?”她问,语气里是浓浓的杀气。
护院神色一凛正欲回答,小秦氏寒森森道:“那就再无出差错之可能了,到时候我自然是下地狱的,你们,也没一个能跑得了!”
“去吧,记住,我们都没有退路!”
护院出去后,管事还笔直的站着。
“四喜,你告诉四全,叫他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