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凶杀现场还弄得挺有仪式感的,而且留下了不少证据。而不论是当地的警察还是官员或其他有过瓜葛的人,都一口咬定是他。但是他……同样根据当地警察的信息,已经失踪了几个月了。”
“也许他潜逃回来,报复这位和他有过节的官员。”黄警官耸了耸肩。
“谁知道呢?当地的警察和国保监视他已经很久了,他几个月前一消失,从当地的警察到当地官员,大家都突然紧张起来,但又不敢向上级公开求助。现在距离案发也有很多天了,当地政府一直在试图管制媒体,尤其是不希望媒体知道林山这个名字,以及他们之间的那些内情。”
古警官打趣又狡黠的笑道,晃着手里的平板电脑,“难道他就这样毫无痕迹的从当地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又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回来,毫无声息的干掉了一个县官,然后又静悄悄的溜走了,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根据当地公安的资料,他在当上煤老板之前是中部战区威力侦查部队的老兵。一般来讲,在强侦连当老兵的人可不是一般的大头兵可比的。”
“是啊……如果他是被栽赃的,那么这背后必然有天大的隐情。但如果确实是他干的,那一样值得关注了——我们要找的就是这种人,不是吗?”
古警官意味深长的看着黄警官,转身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又把u盘插上机箱。
不一会儿,电脑屏幕上便出现了一堆又一堆人员信息。古警官喝了一口速溶咖啡,说道:“看看这些家伙……他们都是上次袭击领事馆的人。”
黄警官向前凑了一点儿,喃道:“他们有一半是保留地的人,或者来自交界处的不发达地区。”
“剩下的一半当中,虽然自身生活在外界的城市化地区,但父母却基本来自保留地或周边落后地区。”古警官淡然的说道,“……基本都是些不受关注的社会边缘人士,来自全国各地,似乎并没有任何共同点。”
“确实如安委会所说的那样,都是身为犯罪温床的社会边缘人。”黄警官说道,显得饶有兴趣,“而在袭击领事馆之前,他们当中却没有任何一人有任何严重犯罪的前科或经验。除了都有保留地背景之外,他们……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或者共同的背景。”
“但是,他们其实还有另一个共同点——”古警官转过身来,看着胖同事然,“在领事馆事发之前,他们就已经失踪了很久,大多都在半年或以上。根据邻里或者亲朋的描述,他们中的一些人在失踪之前都和所谓的劳务派遣公司接触过,声称要去遥远的外地干一份比较危险的工作——比如,在东南亚的战争废墟里挖掘危险的废料和遗物。”
“嗯……你认为这个林山也是这样消失的?”
古警官又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下,一会儿过后,一个中年男性的资料出现在屏幕上:
“不是保留地户口,但是出生并一直生活在保留地边缘的小城市。这个小城市的支柱产业是煤矿,上一次国有经济改制之后,政府允许私人资本进入煤矿产业。他退役后转业进入国营煤矿工作,改制后便合伙几个关系户开办了煤矿公司。根据他的战友和朋友们反应,不论是当兵时还是后来经商,他都表现出极强的能力。但是好景不长,遍地的私营小煤矿使得行业环境变得很差,后来政府干脆又再次收紧了政策。然而……”
古警官讽刺的一笑,显得神秘起来,“不同于很多其他的小煤老板,他的公司本来经营得很好,但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经历了一些难以预料甚至离奇的灾难和波折,而且还牵扯到当地官场和银行的经济犯罪。这使人不得不联想,或许是当地权贵为了倒卖资产而不惜故意破坏优良资产。当地警方和国保一直在监视他和他的家人,当地黑社会也经常的威胁恐吓他。也难怪他一失踪,当地大小官吏都如坐针毡,却又不敢声张。”
“这么说,他的动机倒是很充分。”黄警官摩挲着下巴,思忖着喃喃说道,“如果他是凶手,那么说明他就在国内,我们可以顺藤摸瓜的找到他。如果他是被栽赃的,那么既然他自失踪后一直没有再次出现,也就意味着他可能仍在井下工作。我们仍有可能找到他,只要我们知道那个地方在哪儿。”
“问题就在这里。”古警官一摊手。另外那位警官又说道:“那么就从失踪人口这个角度来看,我们还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吗?”
“我们来看看。”古警官坐直了身子,正对着电脑开始操作,“安委会破获了又一批人员的姓名和信息,我们来比对一下。”
数据库开始搜索各地近期的失踪人员。搜索和比对的过程需要花上不少时间,古警官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说道:
“安委会曾经牵头并主持在公安部成立了一个失踪和异常人口调查中心,进入联络局后,我和这个部门打过不少交道。在公众眼里看来,这个部门最主要的功劳是解决了许多妇女儿童拐卖案件,不过实际上,他们真正的目的是监视和三股势力相关的人口犯罪——比如那些偷渡出国参加圣战的蠢货们,并且暗中掌握着那些办假证、制作假身份的人——尤其是为重大有组织犯罪提供伪造证件和身份的家伙,通过这些人放长线钓大鱼。”
“就像安委会成立特殊联络局一样?”黄警官冷冷的揶揄道。
“是的,不过……虽然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