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受了伤,先在这躺一会儿,小的去看看附近还有没有卖马之处,天色这么晚了,爷,今天晚上,就委屈您在这里呆上一宿。”男人恭敬地回答道,临走时,还不忘帮白衣男子盖好衣衫。
若水一直都在旁怔怔出神,她的心思一直在深思,要是能跟他共度春宵,死了也值了。
“过来帮我换一下药。”男子有气无力地靠在床边。
听到俊美的男子在换自己,若水脸红地大口吸了一口气。
她颤抖着手解开美男子染血的里衣,看着凑近的俊美,让她忍不住呼吸一窒,好美的人。
当里衣脱下是,若水此时不由倒抽一口气,只见在那原本白皙平坦的胸部,一条尺许长的伤口从右肩直划到左胸,皮肉外翻,狰狞之极,尚幸血已止,且没伤及骨。
“不必害怕。”男子看到若水惨白的脸,温声安慰道,“只要把伤处洗干净,敷上药,再用干净的布包扎好就行了。”
听到美男子安慰自己,若水的心跳得又快又急,紧张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直到一声闷哼传进她耳中,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股凌厉的劲道给扫到了一边。
“滚开!你个下贱的人,竟敢用你的脏手碰爷。”外出的随从,回来看到若水肆无忌惮地盯着他家的殿下,怒不可遏,他家的那位是如此地高贵,像她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得给他上药,这不是亵渎,是什么。
若水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觉得右颊火辣辣地疼,脑子嗡嗡地响。
“放肆,你怎么可以对帮助我们的姑娘如此无礼,还不快向人家姑娘道歉。”听似平淡的声音,却渗透着丝丝缕缕地威严。
若水捂着脸颊,视线都有瞬间地模糊,脸木木地胀痛。
“姑娘,请原谅在下的失礼。”只见前一刻还张牙舞爪的汉子,此刻委屈地像只猫,向她请求。
“官人快快请起,小女子受不起。”若水还是机灵的,她很清楚,自己是何等身份,看到白衣男子随从的厉害,便马上收回了刚才自己的痴心妄想。
直到随从看到白衣男子点头,才起身。
“你过来把那药擦在脸上,一会儿就消肿了。”白衣男子指向刚才自己搁在桌子上的翠绿色的瓶子。
“爷,那是给你...”随从大急,却被白衣男子冷淡的眼神逼回了后面的话。
“我没事的,真的没事。”只是半句,善于观察人脸色的若水便已知晓,慌忙摆着手,她怎么敢用他的药,光是给他上个药,他的随从就这么狠厉地打她,若是再用他的药,那不是找死吗?
看到若水的拒绝,白衣男子也不再勉强,“那么姑娘,你过来帮我上药吧。”
她犹豫地看了眼凶神恶煞般的随从,心有余悸而不敢放肆。
这一次,她分外地小心,手脚利落地帮着美男子处理好了伤口。
***
当花颜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削面来到堂屋时,美男子正疲惫地靠在床边,阖眼养神。
他的随从则坐在对面,目不转瞬地看着他。
若水守在旁边,神情有些不自在,一侧脸竟有些红肿。
两人在看到碗中食物时,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这是家里能拿出的最好的东西了,平时我们都不舍得吃。”花颜使气似得把装着面条的碗几乎是摔在桌子上。
若水是如此爱惜自己的脸,那可是她用来接客的,平时长个痘痘她都烦恼不已,更何况是让脸受伤这么重要的事。
说这话时,花颜怒气冲冲地对着白衣男子的随从说,自动地把他的随从化为了暴力人物。
两人已经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就算是对着难以下咽的面,也得硬吃,胡乱地吃了两口。
***
屋内留给两个大男人住宿。
若水领着花颜一起睡到了柴房。
半夜的时分,若水叫醒花颜,小声地说,“走,跟我出去瞧瞧,带上家伙。”说着,若水把早已准备好的砍柴的柴刀交到花颜手上,自己手里握着切菜用的菜刀。
花颜不明就里,“阿水,我们这是要去做什么?”
“嘘...小点声。”若水向花颜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我很早就在点蜡烛的时候上了mí_hún香,他俩以为用银针试过面里没毒就没事了吗,太小瞧我的智商了。”
“可是,我们这么做不太好吧,万一那两位发现我们,该怎么办?”
“花颜,只要我们干这一次,就能攒够钱离开这里了,我受够了。”若水面露可怜的表情向花颜道,“就听我这次吧,我已经不想再干那一行了,听我的吧。”
花颜不由地想到这些日子,若水对自己的照顾,她确实够可怜的,再说那两位非富即贵,少点钱财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关系,但是这些钱财对于她们来说,却足够让她们安度一生。
望着早已熄灭的灯光,听到主屋里面没有响动,若水悄悄凑上去,透过门缝往里窥视:两人皆是睡得迷迷糊糊。
若水轻轻推门而入,轻巧地搜着两人的贴身衣物,除了金银珠宝,只要是值点钱的东西,她通通都拽了出来,扔给身后的花颜。
两人满载而归,拉着两袋子金银珠宝连夜奔出了这片地区。
***
客栈内升起暖暖的炉火,花颜躺在柔软舒服的大床上,若水照着镜子,比照着自己新买的丝绸连衣裙,“花颜,你看这件好看吗?面料好滑,据说是贵族小姐们穿的...”若水欢喜地拿出下件衣服继续穿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