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钵笑被鹿彪单手提着,一路疾风刮面,吹的他眼睛都睁不开,不知飞了多久,更不知身往何处,心中悲叹自己才做了不到一天的门神,好不容易又找了个能打又能做饭的猪队友,瘾还没过足,就被妖怪抓了,生死已不由自己,难过的直想哭。
正想着这三个妖怪初次见面时看起来似乎不甚聪明,做起事来却有条有理计划精妙,暗暗后悔不该得罪那鹿彪的时候,自己已被鹿彪随手扔在了地上,疼的李钵笑呲牙咧嘴,哀嚎不已。
好不容易忍住疼痛,四下打量,周围却是一片荒山密林,眼前不远的山头的上,有一大片长满半人多高杂草的土包包,有风吹过的时候,野草之下竟能看到隐藏着的青石墓碑,原来这里不知是哪个家族的坟山所在。
鹿彪皱眉看着眼前山头的大片坟包,满是不忿的说道:“凉春那骚猫怎么选了个这样的地方。”
蜘蛛精却十分高兴,说道:“这里不好吗?依山伴水,一看便是风水佳地。”
黑蛇精“嘶”的一声,一言不发的变成了一条手臂粗乌光闪闪的白头长蛇,向坟包爬去,显然也很喜欢这个地方。
鹿彪恶心的摇了摇头,啐了口口水,说道:“好歹也是千年之妖,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黑蛇精虽然离得远,却是一字不落听在耳中,白色的蛇头大嘴一张,一股水箭电射般朝鹿彪射去。
鹿彪没想到黑蛇精一言不发就动手,虽然及时躲开了那股水箭,但也一时手忙脚乱,甚是狼狈。
“好你个黑虫子,敢暗算你鹿爷爷。”说着从虚空处抽出来一把金光闪闪的宝剑,就要和黑蛇精较量一番。
蜘蛛精和黑蛇精结伴同修百年,情谊深厚,见鹿彪拔剑,冷笑着也变回了圆形,却是一只比牛还大的黑面白腿蜘蛛,背上那个黑色的人脸,狰狞凶恶,骇人之极。
李钵笑正想看这三只妖怪大打出手,最好两败俱伤,自己好趁乱逃走。谁知蓦地一声凄厉的猫叫传来,一只雪白的小猫从林中跃出,金色的眼珠中央是一道血红的瞳仁,让人观之汗毛倒立。
“你们三个就省省吧,谁也打不死谁,何必白费力气。”白猫口吐人言之后,化身成人型,只见她一身贴身白裙,身材火热,脸上蒙着面纱,李钵笑一惊,这猫妖竟是那个蒙面女子,她不是去追茵美和尚了吗?怎么又出现在了这里,李钵笑陡然一惊,这猫妖追茵美,完全是想将茵美赶走,好让其他三只妖怪有机会抓住自己,看来这一切都是蓄意谋划好了的。最终目可能就是要利用自己抓住那只影猴。可是自己有何特别之处可以被用来抓影猴?难道是用自己做诱饵,引诱影猴上钩,可茵美不是说过影猴只喜欢jiān_shā女子吗?自己堂堂一个直男,又怎么引诱影猴,莫非是因为自己身上强盛的金气?
李钵笑心思乱转的时候,那三只妖怪听到猫妖凉春的话,倒都是偃旗息鼓,默默的站到一旁,只是两方仍是互相谁也不看谁,想来心中的恶气还没消退。
凉春也不去管那三只妖怪,反而一脸笑意的对李钵笑说道:“李公子,别来无恙啊。”
李钵笑努了努嘴,却不说话。
凉春咦了一声,笑道:“李公子莫非被吓成了哑巴。”
这时鹿彪走了过来,对李钵笑说道:“你小子可以说话了,看你那副可怜样子,我都有些着急了。”
李钵笑干咳一声,才说道:“鹿兄自己爱说话,看不得别人不说话,倒是情理之中,凉春姑娘,能够再看见你,是在下的荣幸。”
凉春嗤笑一声,说道:“李公子可抬举小女子了,李公子一看便是那种从来只爱美人不爱丑女的风趣人,我一个丑女,又哪来的让你荣幸之说。”
李钵笑被凉春这么讥笑一番,并不在意,你是妖怪,你厉害,我在你手里,还能怎样,想到这也只能说道:“在下要是早知道凉春姑娘是只美丽无比的白猫,我就恨不得将你供起来,每日三炷香,虔诚祈祷你的见谅了。”
凉春听完咯咯直笑,一时花枝乱颤,笑罢叹息一句,说道:“公子嘴里甜出蜜来,叫人听了开心得很,只可惜小女子面容丑陋,受不起公子的供奉。”
李钵笑却摇了摇头,说道:“姑娘蒙着面,在下虽看不到姑娘的面容,但在在下心里,姑娘已是一位天仙般的美人,时日久了,就算真看到了姑娘的面容,姑娘在在下的心里,仍是最美的,俗话说观人观心不观面,姑娘心美,谁又会在乎你面貌美不美了。”
凉春愣了愣,陡然又笑了,说道:“想不到你还有这番说辞,虽知道这是公子的权宜之词,但小女子仍是很感动呢。”
李钵笑努力让自己的笑容自然起来,说道:“只可惜在下自知将死之人,不能见姑娘真容,实在可惜得很了。”
鹿彪听李钵笑这番甜言蜜语说的好听,不禁醋意大生,对凉春说道:“时机未到,你这骚猫就开始调起情来,让人鸡皮疙瘩大起。”说完一巴掌将毫无防备的李钵笑打晕过去。
凉春没想到鹿彪说动手就动手,心中不悦,对鹿彪冷冷说道:“姓鹿的,你听不得就滚远一些,老娘我看到你不但起起皮疙瘩,还想吐。”
鹿彪一时面红耳赤,不忿道:“我鹿彪在你眼里,难道连一个凡人也比不上?”
凉春嗤嗤笑道:“哦?鹿彪,你是在吃醋了?”
鹿彪被凉春道破心生,大是尴尬,但此时正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