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捕头申谋福李钵笑认识,以前还和他打了不少交到,对申谋福还是有所了解的,他以前拿人可是从来不说那些俗套话的,现在他带着这么多人来,还特意说一番吓唬人的话,想来不是他心里知道李家庄的人一定不会认罪,就是他还是有点忌惮李钵笑。
想到此处,李钵笑头上顶着铜令,走到申捕头身前,冷冷问道:“申捕头,你刚才说谁偷了谁的钱?”
申谋福早看到了有个人头上顶着一个发光的东西,只是那东西光芒太盛,他隔得远,还没认出那人是李波笑,或许是他心里不愿相信那人会是李钵笑,但这时那人走到他面前,却正是李钵笑,他脸色顿变,这人头上顶着的这东西,莫非是仙家宝物不成,语气一时没有刚才那般强硬了,说道:“李家庄的人,偷了这位赵荣姑娘的钱,嗯,是一千两银票。”
李钵笑听完没有理会申谋福,却看向赵荣,也就是那个白蝙蝠的老婆,问道:“你身上有这么多钱,怕也是你那妖怪老公从别人手里偷来的吧。”
赵荣见到李钵笑,眼中便充满了怨毒,这时听李钵笑语气刻薄,眼珠一转,故意挤出几滴眼泪,委屈的对申谋福说道:“申捕头,我记起来了,正是这人,是他要李家庄的人趁我不备的时候,偷了我一千两银子。”
申谋福听完暗忖,这次乃是县令亲自让自己来办这件事的,还教自己大可放手去办,要是李家庄的人拒不伏法,赵卓赵公子最近交了三个厉害的朋友,他一定会来帮忙的,就是再来十个李家庄的人,也不需要害怕,事实上申谋福也见过那赵卓那三位朋友的面,也听说那三个人不是一般人物。听到赵荣一个女子这时兀自不怕,还指着李钵笑,将假话说得真话一样,自己倒比不上人家一个女流之辈了。
于是胆气一足,噢了一声,问道:“那赵荣姑娘,你现在还能认出那两个偷你钱的人吗?”
赵荣连忙往李家庄的众人中看去,还未看到那两个将她送到官府的那两人,谁知人群中就有两人正偷偷朝观外跑去。
李钵笑见李家庄竟然有人畏罪潜逃,看来还真有人偷了这赵荣的钱不成,心中不禁一凉,同时心里涌起一团怒火。正要将那两人叫回来,岂知王伯也刚好发现了那两人,大喊一声:“王二两兄弟,给我站住,你们丢了李家庄的脸,还想逃跑不成。”
王二两兄弟见事情终是败露,只好停住脚步,两人都是豆大的汗珠往下掉。
王伯大喊一句:“将王二两兄弟带过来。”
李家庄的人这时也都愤怒异常,好几个人怒气冲冲的过去将王二兄弟抓住押到了王伯跟前。
王伯眼珠通红的喝问道:“说,那钱是不是你们偷的。”
王二兄弟脸色惨白,摇了摇头,说道:“王伯,我们千不该万不该,为金钱所惑,着了那恶女人的道了,昨天,我们将那恶女人押到县衙的途中,这女人突然将一张一千两银子的银票交给我们,让我们一部分留作酒钱,一部分钱替她置办一套棺材,我们见钱眼开,就没想到是这恶女人是设毒计害我们,王伯,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啊。”
王伯听完竟然瘫倒在地,呆呆的哭喊着:“老程兄,是我害了王二兄弟啊,我早该想到那妖邪之妻一定狡诈异常,不该让他们兄弟两去做这种事的。”
这时那赵荣一脸惊恐的哭喊道:“申捕头,就是那两个人,就是那两个恶徒偷了我的钱,还要将我送到衙门见官,说我是妖怪的妻子,我,我好冤啊,我的命好苦啊。”
王伯指着赵荣大骂:“妖女,你信口雌黄,差点害死了我的命,现在还来诬陷我李家庄的后生,我,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李钵笑拉住王伯,安慰道:“王伯,这事也并不是没有转机的余地,我猜那妖女不是贿赂了县令,就是赵卓有意让他来对付我的,你放心,我一定会保王二兄弟平安的。”说是这么说,李钵笑一时也头痛无比,这赵荣的心机不可谓不重,将死之人,竟让她翻身起到自己头上来了,她的演技,若是放到二十一世纪,绝对是影后级别的人物,让人不得不佩服。
但现在事已至此,王二就是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楚了,尤其是刚才又亲口承认拿了赵荣的钱,虽然他们说那钱是赵荣给的,但这时那一千两银子肯定正在他们身上,赃款在身,要不然他们两人刚才也不会想着见势不妙要偷偷跑掉了。
那申捕头挥刀一指王伯,大骂:“老匹夫,偷了人家的钱,还要来骂人家一个弱女子,小心我连你一起拿了。”说完又指着王二兄弟,下令道:“来人,将王二兄弟拿了,搜一搜赃物在不在他们身上。”
几个官兵立马应了声是,将王二兄弟扑倒在地,果然从王二之弟王三身上搜出了那张一千两银子的银票。
“人证物证俱在,将人犯带回。”申捕头说完就要押着脸色惨白的王二兄弟,正要打道回府。
赵荣却有些焦急的在申谋福耳边悄声说道:“那李钵笑可是主谋,申捕头难道不拿他?”
申谋福脸色变了变,要是李钵笑头上没顶着那个发光的东西,他肯定想也不想会将李钵笑也一并带走的,但谁知道那东西是什么玩意,自己只是一个捕头,千万别成了当头炮灰才行,于是对赵荣说道:“回去对王二两兄弟严刑审问一番,到时候确定李钵笑是主犯,再来拿他不迟。”
赵荣还想说什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