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缕坊那人心想一根毛发能有多坚硬,他在这个世界上剪过最好剪的东西,就属动物的毛发了,他不信这皮甲上的毛发自己剪不断,为此他还选了一个毛发很少的地方下手,再选了其中最细的一根棕色的毛。
剪刀肯定剪到了那毛发,他心灵手巧,别人不知道,他却很清楚,自己虽然剪刀了那根毛发,但并没有将那毛发剪断,看来这副皮甲不但坚硬,连皮甲上的毛发都坚如金铁。这么看来,这副皮甲的价值,要比他想象中的更高,于是他想得到这皮甲的yù_wàng就更大,于是他松开剪刀,再重重的剪了下去,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根比针还细的皮毛还是没断,断的却是他手中的剪刀,其中一刃已齐根而断,似被削断了一般。
熊氏兄弟连道:“可惜,可惜了,你这把剪刀少说也值几百两银子,现在只怕一文不值。”
熊氏兄弟另一人说道:“也不能说一文不值,至少他手里这把剪刀,是含了金的,否则怎么会金光灿灿的。”
“是了,是了,我倒没想到这一点了。”
兄弟两人一唱一和,金缕坊的那人却面如死灰,现在他不但没有得到皮甲,很可能连金缕坊的饭碗也丢了,因为他知道,金缕坊的剪刀,每一把,都价值百金,他就是做一辈子衣服,可能都还不上这笔钱了。
金缕坊的人失败了,还有一部分人不死心,因为那皮甲的价值已很明朗了,有些人搬来熊熊燃烧的火炉,将皮甲放在可以将金铁烧熔的火炉上面,谁知道皮甲没有被点燃,反而是火炉突然熄灭了。
又有人拿来了铁锯子,也是不能损坏那皮甲分毫。
李钵笑看到这里,心想这皮甲定是仙家宝物了,而那两个壮汉,也很可能不是人,可能是妖怪,可能是哪来的散修,也可能是伏魔师,要不然他们为何会特意来赌自己能胜过捉妖师。
但不论如何,那两副皮甲,都已值十万两银子,于是李钵笑走了出去,对薛衣亭说道:“薛老板,这两位兄弟的皮甲,恐怕不止值十万两银子,你若是还不相信,那就把我那十万两银子中拨出五万,写在这两位兄弟的名下好了。”
薛衣亭不可思议的看了眼李钵笑,但还是摇头说道:“李公子,你可能不知道,山水钱庄从来只做珠宝生意,还从来没接过兵甲之类的东西,尤其是开价这么高的东西。”
李钵笑笑道:“你以为我是说着玩的,你现在就将我名下那十万两银子的押注划去五万两,另外五万两写上熊天熊地的名字。”
薛衣亭愣怔了半天,实在想不通李钵笑为何会这样做。
李钵笑其实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想法,或许是因为他觉得钱这种东西实在只是一个数字而已,十万减半,还有五万,五万也不少了吧。
“熊天熊地两位兄弟,这皮甲你们拿回去吧,我只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要押李钵笑胜?”
熊天熊地也想不到会有李钵笑这种人,愣了半天,其中一人道:“捉妖师一定会输的,我为何不趁此机会大赚一笔。”
这回答简直不能算是回答,每个下注的人,岂非都是这样觉得的,于是李钵笑只好又问:“你们连李钵笑是谁都不知道,就知道捉妖师一定会输了?”
熊天熊地两兄弟相视一笑,异口同声说道:“我们想让谁输,谁就得输,这个理由足够了吗?”
这次轮到李钵笑发愣了,你们是谁?有什么资本说这样的话?你们又有什么方法使捉妖师输呢?这些问题李钵笑只能藏在心里了。所以李钵笑只好大笑道:“足够了,足够了。”
熊天熊地说道:“你很好,我原本只是打算将皮甲押在这里,你替我们出了五万两银子,现在我将其中一副送给你了。”说着将其中一副皮甲丢给了李钵笑。
李钵笑连忙伸手去接,但入手却沉重如铁,沉重的惯性之力顿时让他一屁股坐倒在地。
将皮甲丢给李钵笑的那个熊氏兄弟脸上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将李钵笑拉了起来,说道:“我还以为你一定有一身力气的,没想到你只是个凡人。”说着从李钵笑手里将皮甲取回,亲自为李钵笑穿上。
李钵笑听到凡人两字,已确定这兄弟两定不是寻常人了,再见这人要将那铁一样的皮甲穿在身上,正要拒绝,谁知道皮甲刚一套在身上,不但轻若无物,而且原本宽大的皮甲竟自动缩小,紧紧的贴在身上,一股凉意自皮甲传来,浑身瞬间凉爽了起来。原来这皮甲果真是宝物啊,自己五万两银子果然没白出。
见熊氏兄弟走了,李钵笑连道:“两位兄弟,何时再能见到你们。”
却听熊氏兄弟中其中一个说道:“我们不是同类人,下次再见,恐怕就很难心平气和的说话了。”
李钵笑听完心中一惊,看来,这两兄弟是妖怪了,只有妖怪,才最想杀了自己,因为自己身上金气太盛,在他们看来,自己太过耀眼,或者说是晃眼,再说得明确一点就是亮瞎了他们的狗眼。
“不论如何,也要跟你们说一声再见。”
熊氏兄弟相视一笑,也说了声:“再见!”
熊天熊地两兄弟走了,那些还想押注的人,似乎有些顾虑了,因为熊天熊地两兄弟刚才放话了,捉妖师输定了。
于是押注的人少了,但前来分享刚才那精彩绝伦一幕的人却络绎不绝起来,悦来茶楼又开始激烈的议论起来。
李钵笑穿着粗糙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