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七,茶也喝够了,把戏也看足了,是不是该出手了?你别忘了,你跟那小子可是有赌约在身的。”桃夭夭懒懒的趴在窗户上,淡淡的说道。
鬼七望着窗外斗得正酣的几人,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说道:“你的读心术,一向这么准吗?我有时候难免害怕见到你,但见不到你,我又十分想念,你说我,现在是不是也算是你的一只玩偶。”说完伸出他那只白皙修长的右手,朝对面吹了一口气,一团若有若无的黑气先是缓慢,到后来如电般打中了围住熊天的那三个鬼兵。
那三个鬼兵被鬼七的黑气击中,突然呆立当场,而后转身,却朝它们的主人诸葛天师扑去。
诸葛天师只觉得那三个鬼兵突然和自己失去了联系,正吃惊时,却见那三个鬼兵竟朝自己扑来,连忙从背后取下那把古剑,和那三个鬼兵斗在了一起,那三个鬼兵都是诸葛天师从各地搜罗的极凶悍的鬼物,收服其中任何一个,都要耗费很大的力气,何况这时三个一起上来,顿时逼得他险象环生。
熊天眼看自己就要被那三个强悍的鬼兵打倒,没想那三个鬼兵却突然放弃自己,反而朝诸葛天师扑去,愣怔了片刻,却是一阵大喜,连忙呼来法宝金砖,将金砖朝诸葛天师抛去,那金砖在空中越变越大,到了诸葛天师头顶的时候,已有一座大钟般大小,轰然朝诸葛天师压下。
那诸葛天师也是厉害,见金砖向自己砸来,古剑突然爆发出一道白光,瞬间将那三个鬼兵击退,然后纵身一跃,就在他跃向空中的时候,他手中的古剑不知何时已被他踩在脚下,那古剑不但能御风而飞,更能载着主人飞行,却见诸葛天师踩着飞剑,匆忙朝天边远远飞走了。
那三个鬼兵失去了目标,转而又朝熊天冲来,熊天没能将诸葛道士拍死,正自苦恼,此时见那三个鬼兵又向自己扑来,暗叫一声苦,但也只好挺身招架。
李钵笑也被这一连串的变故惊了一呆,见熊天再次被鬼兵围住,而那诸葛天师也狼狈而逃,连忙冲了过去,看准机会,兜头先将那僵尸收进了紫金钵,又用同样的方法将那白面老妪收进紫金钵,到看到李晓倩那副凶狠的样子的时候,却一时又不忍下手。
再看那手持铁杵的喇嘛,和那腰缠软鞭的大汉,见诸葛道士不敌而去,两人连道一声“扯呼”,竟也仓皇逃走了。
茵美见敌人逃跑的速度太快,也深知穷寇不能追,又见厉鬼李晓倩还在逞凶,连忙冲了过去,手中不断结出法印,嘴里念着梵语,不久一尊金色地藏菩萨凭空而出,那地藏菩萨伸手一指李晓倩,李晓倩便突然安静了下来,脸上也不再露出凶狠的模样,反而一脸的呆滞。
茵美召唤出地藏菩萨的金身,手上兀自没有停,不一会,又是一道佛印飞出,那佛印复杂之极,闪着金光,打在了李晓倩身上。李晓倩所化的厉鬼被那金印击中,缓缓的闭起了眼睛,好像睡着了一样。
茵美做完这些,已是大汗淋漓,对身旁的凉春说道:“快,将她收进葫芦里。”
凉春答应了一声,飞身过去,用葫芦对准李晓倩的魂魄,喊了一句:“收”,李晓倩便化成一道黑雾,自动钻进了凉春手中的朱漆葫芦中。
茵美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喘着粗气说道:“希望这葫芦能助她散去戾气,重新投胎轮回。”
李钵笑见茵美去对付李晓倩了,自己连忙将花娘放了下来,花娘从木桩上下来,脸色已是难堪之极,眼神恍惚,似乎随时坚持不下去了,李钵笑连忙从紫金钵里拿出一颗仙丹,喂给了花娘吃下。
花娘吃下仙丹,脸色霎时好的多了。她想不到自己遭此劫难,竟还能活命,简直有些不敢相信,想起自己以为再也见不到王维,那种分离的悲伤,再次涌上心头,泪水又一次不受控制流了出来。
李钵笑正想安慰花娘几句,突听远处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又是两声惨叫,三声惨叫虽然紧紧相连,但很明显不是同一个人发出来的,那三人发出的惨叫,也显然不是一般情况下才能发出的,定是遇到了极其恐怖的事,同时受到了极其痛苦的伤害才会发出的。
茵美听到那叫声,脸色一变,不顾身体虚弱,连忙朝声音发出的方向冲去。
众人见茵美朝那边冲去,也都跟在了茵美身后。
很快,众人就看到了一幕恐怖的景象,三个人,在一条小巷中,满身鲜血倒在地上,每个人的胸膛都被掏出了一个大洞,身上的血洞内是空的,里面的心脏已经被什么东西掏去了。
难怪这三人会发出那么惨烈的惨叫,原来是心脏被人硬生生掏走了,心脏被掏去的那一瞬,人还是有知觉的,什么痛苦,能比得上心痛呢,什么恐惧,能比得上亲眼见到别人将自己的心挖走呢。
茵美皱着眉,倒吸了一口凉气,发着颤说道:“这三人就是那三个捉妖师,是谁,竟用如此狠毒的方式杀了他们?”
熊天兄弟也是看得心惊胆颤,他们和诸葛天师就是有杀父之仇,也从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将他们杀死。
李钵笑也皱着眉头,转过头,不敢再看惨死的三人,三人死不瞑目的眼睛似乎如针如芒,刺激着你的大脑,刺激着你的胃,让你忍不住恶心,忍不住想吐。
“会不会是什么妖兽做的?”
茵美摇了摇头,俯下身仔细的看了看三人胸膛上的伤口,突然浑身一颤,说道:“是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