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弹、啄、劈、扫、掟、勾、圈。
秦牧的一式一式的练着,一招招的品味,每一次出拳,落步之时,全身上下的汗水就猛地全部抖落,洒在空气当中,连带着让周围的空气都携带上了一丝热气来。
即使秦牧不断将脸上、额头的汗这样一一洒落,但其四处的汗水依旧不见得丝毫减少,反而有变之欲多的感觉来,不断滑落的汗水让其感觉脸上痒痒的,但其却没机会擦一下,因为秦牧所处的是重力室的五倍重力之下。
每一次出拳,每一次步法的变化,都得让其鼓足全身力气才能做出,更何况其的每一拳每一击都没有丝毫松懈,全身心投入于明劲的领悟这种,这种心力的消耗远远超脱于身体上的疲惫。
擦汗,这种多余的动作还是省省吧,不要浪费本就不多的体力了。
一拳一脚,缓慢而有力,十八式罗汉拳让其这样打出来还另有一番滋味来。
十八式罗汉拳废了半个小时,秦牧站在原地啧了啧嘴,明劲呀!明劲,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呀,打的这么认真,咋还是琢磨不透呢?
算了,等会再想把,休息一会。
感觉身体差不多到了零界点的时候,秦牧往前挪了几步,胳膊用力伸出,手指终于才顶到玻璃墙边的按钮之上。
操纵几下之后,其将重力由五倍调成了两倍。
紧接着他就感觉来自四面八方的力的排斥浑然一轻,让秦牧感到一阵的舒适,双手双腿格外的有力,就连轻轻吸一口气来都让人神清气爽。
尽管不知道是自己体质特殊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秦牧对于重力室这种环境的习惯十分迅速,两天内其在两倍重力作用之下已经可以和外面一样身轻如燕、自由活动了。
“两倍重力”已经完完全全对秦牧构不成什么练功的正作用了,秦牧也顺理成章的为了体验和感悟明劲将重力调整到了五倍,以此来磨炼自己,甚至于秦牧还将原本休息时的重力都调成了两倍,不断给自己施加着更强的压力。
无敌师兄说,人在危急时刻或者面对重大的压力之下,人体会不由自主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来,这种情况之下,更容易体悟武学的境界。
古往今来,每一位一代宗师也确实是这样,不仅是勤学苦练。更是一场场生死间的磨砺方才一步步走到最后的。
就连云老也是这样,本因天赋限制,几乎所有人都断言其已经难以迈入“天罡”之境了,但云老在外闯荡数年,在生死间拼杀,感悟,终于如愿以偿,将之前所有人的断言推翻。
你还别说,这种“压力修炼法”还真管用,就这么短短几天下来,秦牧就感觉自己的实力提升了活活有三四成不止。
“嗯。”秦牧活动活动了脚腕手腕,整个人睡在了地板上,琢磨道:这两倍重力所带来的压力是越来越小了,从明天开始就调到三倍。
打定再一次增加训练量的同时,秦牧同样也在思考着其在南山学院内这不利的条件,满地仇人,敌众我寡。
之前趁秦牧晚练的时候过来围堵秦牧的那群人,秦牧已经麻烦韩泽洋帮忙去调查了,但目前还没有什么结果,毕竟秦牧所知的只有一个名字而已,而且还是一个诨号。
尽管目前还没调查清楚这群人的来历,但秦牧感觉十有八九就是猴子或者李炎新搞的鬼,毕竟张涛文已经安稳了这么久了,就连张天羽都主动退让了,估计其绝不会在这样的时期出手,而那晚秦牧又让猴子出了那么大的丑,其又怎么可能忍气吞声的咽下这口气呢。
秦牧感觉这群人就算不是其的人,也绝对受了他们的指使或者蛊惑。
不过让秦牧纳闷的是,自从那晚过后,这几天其并没有碰见任何挑衅和围堵,就连暴天也在武斗社呆的好好的,这一点着实让他纳闷。
这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实在是不好受,就类似于那“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的感觉,让秦牧很无奈,尤其是每天还要提心吊胆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就连上个厕所都要左看、右看,提前想好退路防止一不注意就被人堵了。
……
“咚!咚!咚!”的声音将秦牧从假寐中惊醒过来。
睁眼望去,只见许湖平正站在重力室外,一巴掌一巴掌猛地的敲击着玻璃门,脸上充满了焦急,嘴长的大大的,似乎在说些什么,但玻璃门的隔音效果实在不错,秦牧什么都听不清。
秦牧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将玻璃门一手压开,眼睛在周围的重力室扫了几眼,两个空的,算上眼前的许湖平,少一个,是韩泽洋。
再一想想韩泽洋那秉性,绝对出事了。
玻璃门打开之后,声音终于能传了进来,正如同秦牧所料,只见许湖平焦急的说道:“牧哥,牧哥,出……出事了。”
秦牧将弹出的重力卡抓在手中,对着许湖平说道:“别急,带路,边走边说。”
“好!”经秦牧这样一说,许湖平也知道眼下最为急迫的是什么,不再犹豫,当即快走几步,在前面带路。
顾沐雪望了一眼,正在休息的她连忙就跑了出来,“怎么了?我跟你们一起去。”
“好,边走边说。”
重力室中的童渊望了一眼,手中的拳势又快了几分,十几秒后一套拳法终于酣畅淋漓的打完了,其来不及擦汗,出了重力室就朝外走去。
牛鼎天愣愣的看了几眼,将重力卡抽出之后,急急忙忙辨别了一下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