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脚太软,反应太慢,下一个。”
司徒老者将韩泽洋一脚从擂台上踢出,被早已蓄势待发的牛鼎天接住,其双手负在后背,一副高手风范。
“老牛,还好有你。”韩泽洋一脸暧昧地望着牛鼎天,深情真挚地说道。
“嘭!”
吓得牛鼎天猛地往后一跳,双手自然松开,韩泽洋轰然落地。
“哎呦……我的腰。”瘫倒在地的韩泽洋捂着腰,指着牛鼎天哭诉道,“你……”
牛鼎天也觉得这样有些不仗义,只能摸着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把俺吓到了。”
这只是众人中的一个。
再看看其他人,身手好一点的武道服只是灰尘扑扑而已,身手差一点的却是惨了,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像韦伟和韩泽洋都是被打下来的。
“我来。”陆江流一个跃步,站入擂台之上,嬉嬉笑笑道,“司徒教练,您老多让着我点,这么多人看着,你可别将我打的太惨了,要不再让我一只手。”
“你少贫。”
司徒老者笑骂一句,长袍一甩,不知是什么步法,已行至陆江流眼前,右臂一握,霍然推出。
面对司徒老者,陆江流自然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来,就算其只是单手,陆江流依然不敢托大,双臂贯出,手展化掌,朝其关节处拍去。
“不错。”
见状,司徒教练赞叹了一声,这掌的应对却是上上之策,面对实力和气力高于自身的对手,用掌胜过用爪,爪伤人不成反伤己,而掌的横推与变化也确实是此刻最适宜的对策。
但见司徒老者臂拳化冲为劈,右脚往斜后方移出半步,重心秒转,右臂躲过其掌的推势,如重斧般轰然劈向陆江流的肩骨之处。
陆江流不急不缓,左步后撤,右脚绕其一转,身形依然半倾。
就在这一刻,司徒老者徒然变招,右臂轻飘飘地在空中一顿,衣袂一摆,无风而动。
正以为其要放什么大招的时候,只见其右脚微微抬高,在陆江流刚刚立足的左脚下就是一别。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只听陆江流“哎呦”一声,重心顿失,摔倒在武斗台之上。
“下盘不稳,步法凌乱,下一个。”扫了陆江流一眼,司徒老者说道。
“我就是一时疏忽。”败的太快,陆江流有些忿忿不平地辩解道。
“疏忽?在战场你这一丝疏忽就能丧命,武斗台上你这一丝疏忽就能让你的优势荡然无存。”司徒老者淡淡地道,“你站立时的下盘确实不错,但步法凌乱,移动时的破绽太大,我普普通通一腿,你就倒地不起,如果对手有擅腿功者,你就不是倒地不起这么简单了,轻则失去战斗能力,重则伤筋动骨。”
“哦。”陆江流也知道司徒教练说的并没有错,但其还是有些愤愤不平,一是因为在这么多人面前,输的这样快,着实面子上有些下不来,二则是其向来引以为傲的下盘功夫竟成了他人嘴中的弱点,其还真有些不服。
片刻后,陆江流满脸不服气地说道:“在场的大多人怕在下盘的功夫之上都不如我,这样说来,这弱点怕是大家都有了。”
司徒老者摇了摇头,说道:“对于别人来说,那不是什么缺点,因为他们有相应的步法可以弥补,而且拳脚上的功夫和反应上的破绽不比下盘移动间的破绽小,但对你来说,这确实最大的弱点,也是敌人可以伺机利用的弱点。”
这番话,从某种条件上来说,已经是对陆江流极大的赞誉和夸赞了,甚至点明了很多人在拳脚功夫和身体反应上来说都弱于陆江流。
听了这话之后,陆江流脸色也缓了缓。毕竟司徒老者的评析很到位,也很有道理。
“你且先下去。”司徒老者将陆江流遣了下去,又高声道:“秦牧,上来。”
秦牧站毕,先是拱了拱手,道了声,“司徒教练。”
说完双手握拳,左拳在前,右拳在后,可攻可守,双眼紧紧地盯着司徒老者,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来。
“等……”司徒老者摆了摆手,说道:“考验一下你的下盘功夫,只准用腿,倒者即输,我也只用双腿,听明白了没?”
“明劲?”秦牧苦着脸,小心谨慎地问道。
司徒老者一直是将实力压制在明劲境界的,这也是众人能跟其勉强过招的原因,要不然就他那“罡境”修为,众人完完全全是没有抵抗之力,更别提过招了。
“当然是暗劲呀。”司徒老者嘿嘿道,“别以为老夫不知道,明劲的腿力对你小子没有任何压力。”
“司徒教练,其实我这两天脚刚崴了,而且疏于武练,要不改天。”
腿上功夫?秦牧除了阴阳五行桩以外,可没有习练过什么腿部的武学,跟司徒老者对腿,而且其还将境界提到了“暗劲”境界,秦牧还打个屁,这完完全全就是受虐,他可没有受虐倾向。
“你小子别废话,接招。”
对于秦牧这滑头,司徒老者是再清楚不过了,疏于武练?你骗鬼呢?谁不知道你每天双练是雷打不动的。
说着,衣袂朝后,身形向前,冲了过来,临近之时,重心下蹲,右腿打头,左腿微屈紧随其后,整个人如同滑翔一般,赫然是招“铲腿”。
秦牧又不傻,自然不会硬敌。
腿上一顿,整个人已朝斜侧方奔去。
“喝!”
司徒老者猛地一道,止住滑翔的身形,右脚一点,左脚一踏,青石板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