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都是群小屁孩,校长。”一个西装革履,头发梳的油亮油亮的中年男子扫了眼脚下不远处刚刚从门口走近来的秦牧一行人,对着一旁站立的不怒而威的男子说道,不过这人头发花白,满脸周围一皱一皱,大约四十来岁的年龄,但却长得像个五六十岁的老者。
此人正是南山市一中的校长——周钧斌。
周钧斌眯着眼打量着不远处刚刚进场的等人,一一扫过,不断与之前所得到的资料进行对应。
数道凌冽的目光徒然打了过来,直勾勾地望向周钧斌的方向。
眼神扫至,中年男子下意识地往后连退了数步,“校长?”
“不错,不愧是南山学院的。”
周钧斌赞了一声,双眼却没有任何挪移,似乎并不害怕众人望见似的。
果然,片刻后这几道目光却是一一挪开。
“怎么了?”
望见秦牧、顾沐雪、童俊、童渊、楚风、陆江流、陆然、高伟头陡然瞥过,眼神打向同样的方向,让韩泽洋等人什么都没有察觉到的一阵迷糊。
秦牧语气抨定道,“上面有人在看着咱们。”虽然眼神所打之处皆是一片黑曜石般的玻璃,不过秦牧刚肯定上面绝对有人,他一个人还可能是错觉,但这么多人就证明上面绝对有人。
“是吗?”
听着秦牧抨定的语气,韩泽洋先是疑惑了一声,接着才随之望去,同样也是黑曜石打成的玻璃,一片空洞上面也看不清。
“上面确实有人。”
辨别了片刻后,韩泽洋赞同道:“这里的天花板的高度低于场馆之内,而且这玻璃是阴阳玻璃,从阳面可以看的清清楚楚,从阴面则什么也看不清。”
“应该是南山市一中的吧。”秦牧呵了一声,“要是我的话,有这机会怎么也得提前观察一下,了解一下敌人的虚实。”
秦牧怂了怂肩,说道:“无伤大雅而已。”
……
武斗,在牵扯进去利益之后,就变得有些四不像了。
就比如这“南山武斗学院杯”,好好的武斗竟然还搞出了一个开幕式,甚至连跟这武斗一毛钱关系的政界都来了不少人,为首的自然是南山市的市长——齐中清。
秦牧隐约猜得出来,这一次的“南山武斗学院杯”十有八九跟齐中清脱不了关系,怕将南山学院搞进来也是其一手策划的,目的不言而喻。
南山学院是南山市的旗帜、南山市的市民可能会不知道南山市的市长是谁,但绝对不会不知道南山学院的校长是谁,其的地位可见一斑,而其也是南山市当中齐中清唯一难以控制、甚至是连插手都难以做到。
这种感觉就好比明明脚底下有一个待挖掘的钻石矿,但你却不能挖,因为它并不属于你这样难受。
统治欲向来强烈的齐中清,不容许南山学院这种特例的发生,尤其是知道这座钻石矿的价值之后,其就更难以忍受。
本等着慢慢谋划,一步一营,将南山学院蚕食干净,但楚振刚的到来却打破了齐中清的计划,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这新上任的市委书记不是一个简单的货色,更让其感觉棘手的是其还是个正气凛然的家伙,跟他不是一类人,而且不会与他同流合污的。
不过,齐中清无所谓,南山市早在他多年的经营之下,宛如一个铁板,每个关键的职位上,都坐的是齐中清的亲信,都是由他一手提拔起来的,至于下面的那些中立派,让其拉去了就拉去了,正好借着机会清洗掉,所以齐中清轻敌了。
楚振刚凭空搞起了一个形如虚设的文广局,将一个小职员塞了进来、
这一点,让齐中清不得不暗道一声“高!”,尽管这文广局有名无实,对于南山市实在没多少作用,但却让楚振刚就这样生生的在南山市的核心管理层加入了一个位置进来。
仓促应对的齐中清也只是塞了个自己人进去,意图毁坏这文广局,但这几天传来的消息却让齐中清眉头大皱,也不知道秦学承是楚振刚从哪里挖出来的,短短半个月之内的举措让人赞叹不已,而己方的赵成义不仅没有任何建树,反而还时不时惹得一身麻烦,群众的举报信都不知道来了多少分了。
办公室前的齐中清眉头紧蹙,犹豫不定,这样下去这文广局可就完完全全落入这楚振刚掌控之中了。
“咚、咚、咚。”
齐中清却是头也不抬,依旧埋首处理着南山市的公文,意图从细微之处窥得楚振刚下一步的打算,淡淡地说了一声,“进来。”
“市长,这是您要求查的关于秦学承的资料。”
齐中清这才抬起头,眼前是一个约二十八九的青年人,手里拿着一份装订好的文件,轻轻地放在了桌上。
这人是齐中清的秘书,名为丁致富,很朴素的名字,其已经跟了其有七八个年头了,对于他,齐中清可谓是信任之际。
见到他,齐中清露出一丝笑容,拿起桌上被其放下的有关于秦学承的调查文件,问道:“令母的身体怎么样了?”
“好多了。”丁致富感激涕零道,“多亏您的仗义资助。”
“你是我的秘书嘛,这点忙是应该的。”齐中清知道丁致富的秉性,他并不是什么口才灵辩之辈,也并不是什么聪明人,但绝对是个知恩图报、干事一丝不苟的人。
这样的人,正是齐中清敢用的。
“那就好。”
齐中清答了一句,开始翻看手里的调查资料来,这上面不仅有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