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钟师叔,师侄知道了。”
以端六金为首的几个人赶忙点头应允,老实的不得了。
钟星月最后又看了那俩乞丐一眼,说道,
“你长了一双手,做什么不好,非要干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早晚害人害己。”
说完,她转身走了。
至于怎么处理这些人,想来执法队的人自有一番计较,她对此就不感兴趣了,但是难免还是有些不高兴。
夜寻在她身旁见她一直闷闷不乐,想了想,便问道,
“怎么,后悔救他们了?”
钟星月摇头,
“不管哪里都有好坏之分,只是一想到我们拼尽全力救下来的人居然还在做着这样的勾当,心里就不喜。”
也是了,任谁见到这样的人,心里都会难过,那种恨铁不成钢的难过。
夜寻说道,
“你又不是他们的父母,何必管这么多?每个人的人生都是自己作的,与你无关,你是为了光武大陆,而不是为了那么几个不成器的人。”
钟星月仔细想了想,觉得夜寻说的对,她是为了不让光武大陆覆灭,不让自己的亲朋好友无处可去,不让自己的家乡从此消失,所以,这些人,与她无关。
这么一想,钟星月觉得心情好多了。
“你怎么会来这里?”
他总是突然的出现,又突然的消失,消失了就像人间蒸发一样,一点消息也没有。
“我来看你啊,许久不见,很是思念。”
他云淡风轻的说。
钟星月终究还是没忍住,打听道,
“你真的是没有家,一直居无定所?”
“你不信?”
他停了下来看着钟星月反问。
钟星月确实不信,因为一个散修,没有足够的修炼资源,他怎么会成就如此气度和修为?
她自己都到了幻虚境初期,可还是看不透他的修为,这证明,他要么是有遮挡修为的秘法,要么就是修为远远的高于她。
但不管是哪一种,一个散修,都很难做得到。
她不回应,便是不信,夜寻并不介意,反而笑着说,
“我的身份有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我的人。”
“嗯?”
他直视着她,眼神难得的认真严肃,脸上肆意的笑也收了起来,
“我的人,永远,都不会做不利于你的事,永远都会护着你。”
他眼中闪烁的光芒不禁让钟星月动容,
“夜寻,你是不是认识我?我指的是...很早以前,你便认识我?”
夜寻笑了笑,抬头望向天空,
星光正璀璨,是谁点燃了烟花...
“是啊,我很早便认识你了,那时,你才五岁......”
他似乎在回想些什么,钟星月却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五岁的时候认识过什么人吗?
难道是出门做了什么好事帮到了他?
她心中疑惑,还待问,但夜寻已然陷入了回忆之中,表情不太好。
她索性就站在原地,与他一起并肩看起了月亮。
一轮弯弯的月亮......
............
“你们听说了吗?咱们镇上的灵安堂,明日开始,据说会请来谪阳的钟星月宗师来坐堂三天!”
酒楼茶肆里,到处都在这样传扬消息。
传消息的人半信半疑,听到消息的也半信半疑。
“真假啊,人家堂堂一宗师,会来一个附属的镇上药馆坐堂接诊?”
“就是啊,我也不信,这灵安堂啊,说不定在说大话!”
“也不一定是大话,据说啊,灵安堂的主人和钟宗师是一家人,钟宗师为了自己家族做贡献也理所应当嘛......”
“就算是这样,说不定她也就在旁边看一看,估计真正接诊的人才不是她......”
总之,十个人听到了这消息,九个人都不相信钟星月会真的给他们看病治伤。
“不管看不看,能瞧瞧钟宗师的样子也值了,我明天就去灵安堂瞧一瞧!”
大家基本上都是抱着看热闹的想法,第二天灵安堂打开大门的时候,外面拥挤了许多人。
门一开,一群人往里挤,差点把大门给挤下来。
还好钟星月从楼梯上看到了这一幕,一挥手,一个透明的护罩挡住了他们。
“大家都别挤,出去排队,谁要是插队,我便不给谁看!”
她的声音从楼梯上传出去,用真元包裹着,外面所有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啊~
这就是钟宗师的声音啊,钟宗师果然在里面!
不然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谪阳冒充钟星月么。
一时之间,所有人呼啦一下,全都出去排队了,
队伍长长的有数百米,都排到了这条街的尽头。
钟星月这才从楼梯上下来,坐到厅堂里的桌前。
木善芜站在她身后辅助她。
其实,木善芜的医术是钟星月亲自教导的,她又是木灵之体,在医术上很有天赋,这些事情她来做便很好,但是钟星月声名在外,由她出面,才能打响灵安堂的名气。
“第一个,进来吧。”
吴清在门口守着,闻言,放了第一个人进来。
这是一个年轻男人,修为只有化元境,看来资质应该不怎么样,这全身都是酒气,甚至还沾染着脂粉气,这人一进来,钟星月便皱了皱眉头。
是个常去烟花柳巷的花花公子,好在这人对钟星月只是好奇,没有存其他心思,不然早就死了一万遍了。
“你来看病?”
钟星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