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这二女是李尘的记名弟子,在三重观修行,以李尘现在先天圣境,气聚气散,神出鬼没,自己根本不敢惹。
不过近年来听说这位道家先天闭关炼法,好似要突破一道重要关隘,无暇分神,董南秋才敢出来,又听命一位左道散仙,在此行一件要事,刚好牵扯李尘这两个女弟子,本来不欲现身,但眼看这樊奎不争气,要亡命于此,他却不好袖手旁观。
巴山拜火教乃左道大派,更是老祖坐下亲传,他就是有龙胆,也不敢放任樊奎死于两女流之辈,届时他必被巴山拜火教教主袁久丰开罪,自己不过散流,必无好果,只能出手相助。
但如此之僵局,李尘教下的这两女各有禀赋,一时拿将不下,弱了自己名头无假,未来自己吃罪于才是真。
所以他运出十分修为,准备一举见功,索性彻底杀了这两女,再回碧瑕境躲上一段时日,等教祖腾开手来,自会亲自除去李尘,也不怕其找他麻烦。
岳红菱和梅映雪见抵御无功,对方杀意已决,引出十分神通,也不做玉石俱焚之争,相视一眼,各收回真气,便要飞走。
董南秋早有准备,道了一声“临”字,天上落下一罗织光大网,岳红菱和梅映雪正中下怀,被包困起来,想要靠真气冲破,但这罗网含异咒符箓,两女修真尚浅,见识不佳,不明其中道理,直觉罗网越紧,真气无用。
再是射出无穷道剑气剑光,穿网而过,无法损其分毫,又不死心,她两便各念咒语,施火术、风旋、雷光、冰冻等诸般法术道法,依旧无功。
“此乃老夫取荒海千年绯鱼鳞皮以地阴真火祭炼三十年的赤绫网,莫说你们刚步入气通周天,便是初迈仙流的返元半仙,被老夫网住,也是束手就擒。”
董南秋冷笑一声,再不多说,便祭出一口寻常防身的飞剑,准备射杀二女。
樊奎赶忙止住道:“老前辈,这两女留下甚有妙处,不如封住她们修为,交给晚辈带回巴山处理如何?”
“哼,有何妙处?你作何念老夫岂能不知?你不知这两女来历,留下是个祸害,还想给你师门添累么?”
董南秋怒哼一声,不理废在一边的樊奎,依旧发动剑光,射斩二女。
梅映雪和岳红菱见此危势,两眼一闭,已做死志,只恨此生无法报师门大仇,心中犹冤。
“大胆!”
一声震喝来的突然,也正合实际,董南秋剑光划落,却被一道从天上射来的剑气阻住。
这剑气来的凌厉锐猛,董南秋不善剑术,祭出的飞机普通至极,和剑气搅在一起,虽凭他深厚修为不至于被击飞,也再难见功。
“何人阻我!?”
董南秋大怒,就见天上落下一道身影,颇魁梧健壮,再见其面,却是个熟敌。
“张龙?”
张龙指挥剑气,绕指成束,暗道幸好来的及时,不然损此二女,岂不是有罪与李尘。
“老匹夫,你敢伤玄重弟子,真是自寻死路。”
张龙全力一运,将董南秋飞剑击回,又祭出断空,斩光一闪而过,便破开困住梅映雪和岳红菱的赤绫网,给两女解救。
董南秋看到断空,突想起此人已不可与往日论,断空乃禹皇九剑之一杀性最重,自己虽然修为强过这位禹山后起之秀,怕也讨不了好处,便觉不妙。
“禹山小狗又来呱噪,仗得了口真仙佩剑,便大言不惭,嚣张得紧!董道兄不要忧虑,贫道来助你!”
外空琴音震响,又携带威吓,张龙一听熟悉,是那八指琴魔藏花笑。
董南秋大喜,遥稽首道:“道友来的及时,今日当灭此小狗,断空仙剑必归我教所有。”
藏花笑一来,疯麻客便有三分底气,断空飞剑极耗真气,量这张龙挥不出几剑便要力竭,只要托住他便是。
张龙眉头一皱,董南秋算的不错,断空剑轻易施展不得,除非危急关头临命一击,否则累及己身,还不如其禹山铸造的一些上等飞剑。
“张前辈莫忧,我二人恢复妥当,正可助你斩杀妖人!”
梅映雪和岳红菱脱网而出,依玄重真解法门调息内元,真力尽复,有了再战之力。
董南秋看出,心中惊奇,暗道曾经初与李尘交手,对方就有此本事,真气雄浑浩荡,生生不息,几乎永战不竭,没想到如今他的弟子,也似如此,法力恢复迅速,不好与之久争。
“藏道友,速速出手,斩此三人!”
董南秋心觉夜长梦多,不宜拖沓,便先出手,只是他两件法宝俱被损毁破除,一时也没带其他法宝,只好屈指一弹,打出几道平常祭炼的阴雷。
藏花笑也在秘处奏起魔音,他以琴为宝,在凡间曾是一个琴痴,后来恋琴入魔,判入异教,也是散数修炼至今,仙路难寻,只得不断积攒真气,祭炼魔琴,与董南秋景况相类。
“不好,快快闭耳静心,守元归一!”
张龙深知八指琴魔非同凡响,如今不知身在何处,琴音震动音空,魔纹诡波袭来,乱人心神不宁,更挑动静脉气血,一个不稳,便是气血狂暴,心神炸乱的走火入魔下场。
梅映雪和岳红菱早早联手,两女气运一处,连成一片无形屏障,抵挡魔音,但那阴雷打来,就有些担忧。
好在张龙出手,又发动断空一斩,先将阴雷斩毁,董南秋不善搏战,只好掐诀念咒,不断施法,以雷火交击,要灭杀三人。
张龙一剑挥出,便觉真气耗了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