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一路前行,风平浪静,既没有人逃跑,也没有人劫囚,这令负责押送疑犯的岳大人很是欣慰。

容易靠着车子,一路颠簸着大概也是有些疲累,一言不发,闭目养神。突然一声嘹亮的马鸣,伴随着几声清脆的鞭子响,车外此起彼伏地“呜哩哇啦”的怪叫。

桃子撩开帘子往外看,只见一红衣的女子,束着高高的马尾骑坐在马背上,一手扯着缰绳牵着马左支右跳,手里一条长鞭挥得虎虎生风。

焦众吼道:“什么人如此大胆!”

那女子便大喊一声:“女侠苏妞妞是也!”。

桃子看得目瞪口呆,眼见着她那鞭子灵蛇一般,竟从人缝里钻过去,一下就绞住了囚车的木栅栏,“咔嚓”一声,囚车便四分五裂,忍不住鼓掌叫好,心想着这才是自己向往的江湖女侠该有的模样。

焦众连忙大喊:“小心莫让囚犯畏罪潜逃!”

那红衣女子已经抓住梁景潇的手腕子,说:“别怕,我来救你!”

梁景潇大吃一惊:“怎么是你!”忙将她推开,连连说道,“我不走,我不走,你就饶了我吧。”

“你就算再讨厌我……”那女子一句话没说完,就被梁景潇一把搂在怀里,那女子立刻脸比衣服还红,说,“原来你还是关心人家的。”

桃子看得有些郁闷,当然这是桃子看到的景象,实际上也是这样,只不过这是因为岳钊的刀正向他们劈来。

容易看岳钊出手了,立刻也飞身上去,几个人一起杀向梁景潇和苏妞妞。梁景潇一看,没等她把娇撒完,就一把又将她丢了出去,并大喊着:“我就是死也不会跟你走的!”那宁死不屈的气魄令桃子十分欣慰。

岳钊还要砍梁景潇,却被容易赤手空拳拦了下来。

“你要包庇逃犯?”岳钊质问。

“谁是逃犯?”

“对啊,谁是逃犯?”梁景潇一脸心神未定的模样,又说:“快快,把我关起来,别让那女人靠近我。”

彼时苏妞妞经被岳钊的人擒下,梁景潇却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反复念叨着:“快把我关起来。”

岳钊看他这幅模样,有些无奈。

焦众则冷笑一声,说道“装模作样,囚车都碎了,用什么关你。”

“你们暗卫这种办事态度也太不象话了!没有囚车就任由犯人在外面晾着吗?你们可以把我绑起来嘛,绑起来直接放到你们车上,咱们押送犯人不都这样吗?当然我们平时是骑着马让犯人走,但是我只是疑犯嘛。”

“你怎么废话那么多!”焦众吼道。

“我这不是给你们想办法吗?”

岳钊皱着眉头和焦众对视一眼,不知如何是好。

容易却说:“我看可行,梁景潇你们押着,这个丫头”他指指那位苏妞妞说道,“我押着,只是不知道岳大人能不能信得过我。”

岳钊冷笑:“信得过,这样的情况景潇贤弟还能留在这里,我还有什么信不过的。”他挥挥手,立刻来了两个暗卫把梁景潇五花大绑,押到车上。

又看容易等人都上了车,这才和焦众说:“你看,我就说他们有阴谋。”

焦众皱着眉头,跟着岳钊也一同上了车。

苏妞妞起初想跑,后来被容易收了鞭子,又被容易用她自己的鞭子把她捆起来,如此算老实了。

桃子看着她,暗自琢磨,将来有一天她若要习得一门功夫,绝不能学鞭,虽然一开始她也十分欣羡,但又想着如果有朝一日像苏妞妞这样被自己的兵器捆着未免丢人。

正午时,一行人到了一个茶肆整顿歇脚,桃子嫌外头热,就捧着馄饨在车上吃,突然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桃子抬头看到那苏妞妞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自己的馄饨碗吞口水,桃子情不自禁地侧了侧身子,把碗挡起来。

“喂!我饿了!”

听不见,我听不见,桃子充耳不闻,她想着自己好不容易吃一次肉馅的馄饨,怎么舍得和一个不想关甚至还觊觎她二师兄的情敌分享呢。

“我饿了!”

桃子一仰头把馄饨汤也喝干净,这才坦然地跟她说:“没有了。”

“你故意的!你敢饿着我,姑奶奶迟早收拾你!”

桃子缩缩脖子,想起她虎虎生风的鞭子,有点害怕,可是她又觉得她也不比自己大多少,不用那么怕她,就说:“等你能收拾我再说吧。”

容易此时吃饱喝足,正在茶棚里惬意地饮消食茶,突然听见一声巨响惊得马上蹿下跳,忙冲过去把马安抚下来这才去看车里。帘子一掀开便见到两个丫头抱在一起,一个揪着头发,一个咬着衣服,一个用脚踩着另一个的脸,另一个又翻身把对方骑在身子底下扭耳朵,打得鸡飞狗跳。

容易看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把她们拉开,大约是打架打了这么些年,却头一次见到这等场面。

桃子和苏妞妞面对面坐着,两个都鼓着腮帮子瞪眼,犹如初夏时节两个争夺同一盏荷叶的蛤蟆。僵持了一会儿,苏妞妞“哼”一声,扭过头去;桃子很高兴,也“哼”一声庆祝在这场对峙中自己获得了胜利。

桃子还没有得意够,就见到容易起身给苏妞妞松了绑还递给她一个菜饼,桃子很气愤,腮帮子鼓得更圆,又用力瞪了瞪眼睛,以表达自己的不满,但是容易似乎并没有看见。

“我也要!”桃子说。

“你不是刚吃了一大碗馄饨?”

“没吃饱。”

容易只好把另一个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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