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序想了想,打电话给郑龙景说:“你查查看,杨世杰的妈妈和杨爱国离婚以后搬到了哪里,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问问他妈妈比较可靠。”
“行。”郑龙景忙记下来:“查到了我给你消息。”
陆昔然说:“那我们现在做什么呢?”
“杨世杰知道你外婆和表妹,我怕他会对你外婆不利,我觉得我们还是去老家牛角村走一趟的好。”井序说:“而且我们要出远门了,不在家里过年,好歹也得提前给家里长辈拜年吧?”
“嗯,好。”陆昔然觉得井序说的有道理。
郑龙景并没有找到杨世杰坐飞机或者火车的痕迹,不过杨世杰有车,他完全可以开车出行,或者租车,甚至也有可能他提前备了另一个身份,在这个时候他已经用另一个身份金蝉脱壳了。
而杨世杰的妈妈,查到她在和杨爱国离婚四年以后死了,死的倒是有些蹊跷,死的时候是在冬天,她晚上八点多回家的时候,摔进了路边的花坛里,等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有疑问的是死因。
那条路是一条很繁华的马路,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可偏偏那一天晚上没有任何人发现摔在花坛里的杨世杰妈妈,而且,在尸体身上没有发现明显的伤痕,也就是说没有致命的伤口,可人摔在那里就没动了。
而死因居然是溺死的,在尸体的肺部发现了大量的水,当天夜里是下过雪,冻死人是有可能的,可溺死人,这就很玄乎了。
井序说:“要在一个没水的地方溺死一个人,并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要让这个尸体在第二天才被发现,也不是什么难事,可这两件事合在一起,的确是很蹊跷,你帮我查一下,杨爱国在离婚后有没有回过老家,如果你查不准,你可以打电话让程博问问,杨爱国的母亲是哪一年死的。”
“我现在就和程博联系。”郑龙景挂上了电话。
井序已经带着陆昔然在回牛角村的路上了,他看了一眼在副驾驶睡过去的陆昔然,伸手理了一下陆昔然的围巾。
这边郑龙景和程博通了电话以后,很快给井序打了过来:“确定了,杨爱国离婚以后半年他母亲去世,他会老家去办了丧事。”
“知道了。”井序挂上了电话。
应该就是那个时候,被妻子抛弃,回到老家又被乡邻指指点点,让把家中旧物都带回了锦城市的杨爱国,兴起了修习道术的念头,他应该也是凭借偷来的道书,找到了悄无声息的杀死自己前妻的办法。
如果说杨爱国在这件事上尝到了甜头,那么他很可能鼓励自己儿子也学习道术,这么说起来,杨世杰会道术也就不奇怪了。
也许杨爱国只在乎报复自己的前妻,所学的道术并不精深,可杨世杰却有更大的野心,他借由自己学来的道术,冒充玄门传人和其他玄门道家的人密切来往,其中,有什么目的呢?
而且,养老院里那个杨爱国和杨世杰没有血缘关系,其一是可能杨世杰并不是杨爱国的亲生儿子,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养老院里的根本不是真正的杨爱国。
井序个人比较倾向于第二种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真正的杨爱国到哪里去了呢?
带着这些疑问,井序将车停进了牛角村外婆家的院子里。
外婆看到井序的车,忙从屋里出来,她笑眯眯的看着井序:“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啊,我也没买什么菜,待会给你们煮腊肉吃。”
井序打开副驾驶的门,正准备把还睡着的陆昔然给抱进屋,却看到陆昔然一脸迷茫的睁开了眼睛。
外婆走过来,大着嗓门说:“哟,还舍得回来啊?”
“外婆。”陆昔然因为没睡醒,声音有些软糯的说,她扶着井序的手臂下了车,揉着眼睛进屋去找水喝。
井序跟着进了屋:“外婆,这两天陆昔然他们学校的杨老师有没有来过?”
“有啊。”外婆说:“昨天下午来的,说是回家过年路过这里,特地来看看我,难为他还记得我这个老太婆。”
“他没怎么你吧?”陆昔然一听立刻紧张了起来,放下水杯走过来。
“他能怎么我?”外婆奇怪的看着陆昔然。
井序说:“我们发现……我们发现杨老师修炼的道术有些邪门,他还做了一些残害同道的事情,所以我们怕他对你不利。”
“我那点道行人家根本不看在眼里。”外婆说:“他倒是和我说起什么本家,旁支的事情……”
她瞪了陆昔然一眼:“你到底和杨老师胡说八道了什么?好在我机灵,能把话给接下来。”
陆昔然想起来,自己告诉杨世杰,自己曾外婆是和家里闹翻了私奔的,不知道外婆有没有说漏嘴:“你是怎么和杨老师说的?”
“我就说,我们家祖上和本家闹翻了,所以不常来往,后来有了电话倒是方便联系了,但是我这个人心气高,不愿意接受本家的施舍,所以也不常来往。”外婆说:“我也怕你会的那些符咒不好解释,就说去年有位本家的亲戚路过这里,看到你,觉得你有些个天赋,就教了你一些东西,也不过是皮毛而已。”
她想了想:“他是问起我本家在哪里,我告诉他是陕西的,其余的就没多说了,就怕编漏了嘴。”
陆昔然说:“你为什么说陕西啊,我们家里人说话也没陕西腔啊。”
“因为,那个陕西那个西安嘛,我去旅游过的嘛,他要是问的详细了,我还能说点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