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矣仁见骆兴的此番,倒也没有客气,立刻将身后的穆琰丫头拉到了跟前,随后对着骆兴说道。
“骆大人此番北上前往京师,不妨将这穆丫头也带上吧。”
待王矣仁的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的穆琰立刻双眼发出了光芒,也朝着骆兴的方向猛地点了点头。
原以为那王矣仁会有什么要紧之事拜托自己,没想到居然是此等之事,不过话说回来了,这事儿吧虽然看起来无关痛痒,但是真的摆在了面前还真的是十分的棘手。
毕竟此番前去,路途况且遥远,这一路上也不知道还会不会碰上什么非常糟心之事,但凡碰上什么危难之际,穆琰这个小丫头跟在队伍之中,实在是个危险,届时就怕三个大男人无暇顾及,从而无意之中害的这小丫头片子受伤。
其次就是这个小丫头片子窝在这一堆男人群里,还真不叫个事儿,万一要行个方便什么的,还真是不够方便的。
所以骆兴一时之间倒也没有立刻回复王矣仁,只是面露难色,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要知道骆兴和杜威算是一个聪明人,王矣仁自然也不差,想来这王矣仁似乎还比他们二人更要机灵上几分。
面对着骆兴的这番情景,王矣仁立刻就明白了骆兴的‘颜下之意’,你骆兴不就是不乐意么!但是你再不乐意,那也不成,你毕竟欠了我王矣仁好几个人情了,你这么支支吾吾,无非是不好意思开口,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我咯!?
既然如此,那骆大人,抱歉了,我王矣仁只好得罪了!我就给你来个‘霸王硬上弓’吧!
于是王矣仁立刻在穆琰的背后,用手轻轻的推了推穆琰,穆琰丫头也够机灵,立刻就意会了王矣仁的意思。
穆琰丫头随即上前一把抓住了骆兴的衣袖,眼睛里充满了星星点点的光芒,一脸委屈的看着骆兴,并说道。
“骆大人,骆大人,你就可怜可怜穆琰吧!穆琰丫头整日在这呆着,这么久以来也没有爹爹的消息,与其这么坐以待毙,不如骆大人就带着丫头一同上京城,让穆琰丫头也打探打探爹爹的消息吧!”
这下可好,骆兴本身就耳根子软,看着穆琰丫头这么梨花带雨的面容,骆兴那是更加犯难了,但是秉着对穆琰丫头的人生安全负责,骆兴还是咬紧了牙关,厚着脸皮的对着穆琰丫头拒绝道。
“丫头啊!不是本官不愿带你一同前往京师,只是这一路上,你一女孩子家家的,着实有诸多的不便,何况此番前行,一路艰辛困苦,丫头你实在没必要受此番苦难啊!”
得,看样子软磨是不行了,你骆兴不服软是吧!好的,咱就换个法子来!软的不吃,咱就来给你吃吃硬的,是你骆兴先无情的,就别怪我无义了!
于是穆琰又加了一把力,更是死死的抓住了骆兴的袖口,紧追着说道。
“大人!骆大人!你昔日里答应过待张二娘的案子处理完之后,就带穆琰丫头一同前往京城的!如今不但张二娘的案子了解了!兖南州的赌场你也捣毁了!能干的大事,大人你可是全干完了,为什么事到如今了,你却要出尔反尔!答应过人家的事,为什么又不作数了!”
好的,这下可就厉害了,骆兴眼睁睁的看着穆琰丫头扯着自己的袖口,口中还口口声声的说自己出尔反尔,还真是有些没面子。
骆兴一时无奈,只能抬起头来,将自己的目光转向到一旁的苏仨和段棋身上,希望寻求这二人的帮助。
只可惜,人苏仨本身就对穆琰丫头挺有好感的,一小小女儿家,满身的铿锵,足够让苏仨深感佩服了,反观那段棋,咱就更不用说了,本身就一老实巴交的实在人,面对着如此‘复杂’的情况,段棋除了一五一十的作答之外,还能指望他做什么?
段棋看着骆兴凝视着自己的眼神,随即就点了点头,义愤填膺的回答道。
“骆大人,穆琰丫头说的没错,先前在穆家额草屋门前,穆丫头确确实实和您提及过此时,想来当时您也是许诺过她,此事千真万确,苏少侠与小晋当时也在周围,都可佐证穆琰丫头所言不假!”
得得得,你这个段棋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上辈子不知道糟了什么罪了,骆兴只觉怎么跟在周围的这些人,都是那些要跟自己唱反调的。
你段棋话都说道这份上了,我骆兴还能说什么!?
只见骆兴深叹一口气,看着满脸邪笑的王矣仁,一脸蒙圈的杜威,和底下那破涕为笑的穆丫头,骆兴知道,这下可是又上套了。
骆兴无奈,只得点点头,轻轻的拍了拍穆琰丫头的肩膀说道。
“行行行,本官依你,本官依你便是了!”
见骆兴终于松了口,王矣仁也终于开怀大笑了起来,随即走上前去对着穆琰丫头说道。
“瞧,骆大人最终还是允诺你了吧!王某人早就和你说过了,骆大人定是一个言而有信之人,既然先前答应过你,又怎会变卦呢!”
“嘿嘿!穆琰丫头,谢谢骆大人大恩!”
看着那面前穆琰与王矣仁二人这么一搭一档的搭腔说话,骆兴那是一点点脾气都没有,反正王矣仁阿王矣仁,我骆兴终究还是斗不过你,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骆兴服了!服了还不成嘛!
“咳,王掌柜也莫要给本官戴高帽子了,本官带她上路即是了!”
骆兴说罢之后,看了看穆琰丫头,那是衣衫破旧,脸上还带着灰褐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