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要是还那么顽固,那么不好意思,四合堂要完蛋,贵妃酒吧也要完犊子,最重要的是,陈兄弟你也要完了。”范块垒指了指静静躺在地图上,绽放出嗜血冷光的匕首。
范块垒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的表情很有意思,既有胜券在握,也有特别期待的意思在里面,“陈兄弟,怎么选择,就在你的一念之间。”
啪啪!
他重重的拍了两下傅余年的肩膀,提醒他慎重选择。
傅余年的屁股好像被粘在了椅子上一样,身体一动不动,保持着一个姿势,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出喜怒哀乐。
可是在场的其他大佬,已经炸了锅了。
袁昌盛首先忍不了了,一拍桌子,双眼血红,怒视着梁启超,“梁老大,你不是说宰了傅余年,四合堂分我一半吗?现在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
现在是生死关头,所有人胸中都压着一口气。
“是啊,你不是说有十足的把握吗?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另外还有两三个老大叽叽喳喳的,表达对梁启超的不满和愤怒。
在场所有人都清楚,王朝会是百年社团,树大根深,底蕴丰富,根本就不是他们这些偏安一隅的小门小户惹得起的。
如果范块垒铁了心对他们动手,恐怕连洗干净脖子的机会都没有。
梁启智脑门上的汗珠子,滴流滴流的滚落下来。
他没想到,范块垒对傅余年看得如此之重。
其实他也算是被范块垒摆了一道,因为两人在合谋之初,范块垒只是说明他和傅余年有恩怨,要找回场子而已。
谁知道转眼之间,形势发展成了他·妈的这个样子。
我也很绝望啊,这是梁启智此时此刻,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他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所有人屏息凝神,都在等着傅余年的回答。
这个回答,必有一方死伤。
无论如何,获利者都是范块垒。
梁启智暗暗悔恨,自己怎么就着了范块垒的道了,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如果陈连胜选择和范块垒合作,那么他们在座的这些大佬,恐怕就都危险了。
范块垒是什么人啊,王朝会的实权人物,二把手的存在,手底下不知道有多少凶悍的小弟,个个杀人不眨眼睛。
在场大佬,一口气提在了胸口,吸不进去,呼不出来,憋的脸面通红,却偏偏不敢大声喘气。
袁昌盛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的,露出狡黠的光芒。
哼!
他猛地站起身,冷哼一声,“梁启智,这一次无论是邀请范先生,还是针对傅余年,都和我没有卵关系,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现在如果能够逃离这儿,是最明智的选择。
袁昌盛迈出步子,走到了门口。
咚!
他身后的四个小弟被黑衣大汉干脆利落的杀倒,而袁昌盛整个人,后背被一把开了锋的大刀干脆利落的钉在了门板上。
刀身血流如注。
袁昌盛声嘶力竭的喊叫。
就像令狐冲把岳不群老先生钉在了黑木崖的半空石壁上一样,袁昌盛四肢抖动,却挣脱不了,看起来特别的惨。
范块垒倒是一脸的兴奋,掏出手机,找好角度,‘咔嚓咔嚓’连拍了几张照片,笑着拍了了拍手,“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高度有点不够。要是你明天还不死的话,就把你挂在十米高的墙上,那叫一个壮观。”
在场的所有大汉,目睹了这一幕,两股战战,背后湿透。
范块垒说完,笑了笑,“陈兄弟,你觉得十米的高度怎么样?”
“不太好。”傅余年笑了笑。
对于袁昌盛这个人,傅余年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从他刚进门的盛气凌人,和梁启智狼狈为奸,到刚才的瞬间反目,就想开溜能看出来,这人是颗墙头草,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他的地盘也正好腾出来了。
范块垒一点都不在乎宴会厅中浓烈到让人作呕的血腥味道,“陈兄弟,那你认为什么样的高度最好?”
“取墙体高度的黄金分割点,最具有观赏性。”傅余年淡淡的道。
范块垒听完之后,脸上一愣,忽然之间开怀大笑,不断地拍掌,“哈哈,我就说嘛,读书人的脑子就是他·妈的灵活。”
傅余年仍是满带淡淡的笑容,天真无邪,温柔无害。
范块垒招了招手,叫过来两个小弟,“去,就按陈兄弟说的办,找出这扇门的黄金分割点,然后挂上去。”
其中一个小弟有些为难,“范哥,我们都是粗人,不懂那些。”
“抓一个懂的人来办,一定要按照陈兄弟的意思办,哈哈。”范块垒十分的得意,不断在宴会厅走动。
他是打心眼里希望和傅余年合作。
如果傅余年能成为他的合作伙伴,打开江南省的大市场,那么不仅能为王朝会带来丰厚的利益,更能为自己继承社团老大位置,增添一笔筹码。
王朝会的老大范胸臆,年纪有些大了,该到退下来的时候了。
老大的位置,许多人都处心积虑的想上去,范块垒也不例外。
范块垒见袁昌盛已经重新挂好了,然后转过身,道:“陈兄弟,我是很有合作诚意的,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傅余年没说话。
王胖子提醒了一下他。
傅余年依旧正襟危坐,抬头道:“我想先问问在座这些老大的意见。”
“可以。”范块垒也不介意。
“你们是想让我答应该是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