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余生顿时无语,这也是路老村长和庐大妈给他起的乳名,每一次他跟着老大爷去路家的时候,都会被这老两口这么称呼。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你已经功成名就,一个很多年没见的朋友,忽然在很高端庄重的场合中叫你刘壮实一样。
房漫道哈哈大笑,几乎快直不起腰来,“小生生。”
傅余生也是无语了。
方知有手里拿着大袋子水果,白酒,虫草补药之类的礼物,一股脑的全部放在了院子里的台阶上。
路大妈拉着坐在椅子上,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面,耳朵,头发,脸上泛着慈爱的神采,“我记得你小的时候,还趴在我怀里非要吃我奶呢,现在都长成大小伙子了。”
老人家老了,弯腰了,眼圈红红的,眼泪就下来了。
傅余生赧颜,小时候老焉头三番两次的往泽水村跑,他和小师妹最喜欢的就是跟着路大妈跑,每一次都会私藏好吃的,给他们两个准备着。
路大妈有些伤感,有些粗糙的双手捂着他的手,就好像冬天的时候一样,怕冻着他的手,娓娓说道:“前几天老头子回来的时候告诉我,他见到你了,他知道你晚上可能不回来,但他还是一个人冒着小雨在村头等着你······”
“我想叫老头子回来,可老头子说万一你办完了事,万一有时间,万一晚上就回来了呢。老头子说他这辈子可能都再见不到老焉头了,就多见你一面。”
傅余生鼻头一酸。
路大叔夫妇膝下无子,可两人还是恩恩爱爱一辈子,自从遇到老焉头之后,路大妈就将他和小鹿儿当成了自己的二女了。
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傅余生这才问道:“大妈,路大叔呢?”
大妈的脸色有点不太好看,“还不是为了砂石的事情。”
这时候,脚蹬布鞋,身穿白色格子衬衫的路大叔走进院子,挖了挖耳朵,“我说今天早上怎么罕见的便秘了,原来是你小子来了。”
傅余生赶紧站起身,“路大叔,走路虎虎生风,重返青春啊。”
路大叔没有理会他的马屁,一边指挥着说道:“老婆子,杀鸡炖汤,青椒炒腊肉,我要和小凉凉带来的几个朋友喝一杯。”
傅余生又是一阵脸黑。
几人落座,路大叔倒上茶水,这才开始说话。
“大叔,还在为村上的砂石操心?”傅余生问道。
院子里一阵沉默,路大叔拍了拍膝盖,长叹了口气,“世风日下啊,黄霸天和黄霸地两兄弟为了发财,把整个村子弄得乌烟瘴气的。我今天去和他们交涉,要点钱整修一下村里的小学,没想到······”
傅余生知晓,黄家两兄弟在村里作威作福,又仗着年轻力壮,手底下养了几十个闲散人员,一点都不把老村长放在眼里。
村里的年轻人敢怒不敢言,谁敢为老村长出头说话,那就要丢了砂石厂的工作,没有人愿意做哪个出头鸟。
路大叔拍了拍傅余生的肩膀,悄声问道:“小子,最近村里转的那几个小伙子是你派来的吧?”
面对路大叔,傅余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他点了点头。
“嘿嘿。你小子啊,和那老焉头一样鬼精鬼精的。”路难行村长展颜一笑,脸上的皱纹也绽放了,“我就知道你在打那个砂石厂的主意。”
他只好点头。
“带头的那个叫做狗剩的小伙子,被派出所的人抓去了。”路难行老村长喝了一口茶,唉叹了一声。
傅余生皱了皱眉。
路大叔一边给刚孵出来的小鸡喂食,一边慈爱的摸着嫩黄的小鸡,道:“黄家两兄弟在村里横行霸道,背后就是有这些人撑腰,把整个村里闹得鸡犬不宁。前几天来了几个小伙子,一直在砂石厂转悠,后来那个叫狗剩的小头头酒杯带走了。现在在派出所押着呢。”
路大妈早就把傅余生当成了自己的儿子。
儿子进门,自然要准备好吃好喝的。
炖鸡汤,青椒炒肉,烧茄子,还有自家酿造的米酒,准备的十分丰盛,傅余生三人盛情难却,只好大快朵颐。
收拾好了碗筷。
路大叔拍了拍傅余生的肩膀,“小子,你是不是真心想要那个砂石厂?”
“真心想要。”
“万一你得手了,要帮村里整修学校。”路大叔原本有些浑浊的目光逐渐变得明亮起来,一脸希冀的望着傅余生。
傅余生笑了笑,“造福乡梓,那是当然。”
路大叔笑呵呵的,“从小你的牛牛就比别人大,比别人硬,比别人尿的远,我就知道你有出息。”
“哈哈!”
?“路大叔,我那个朋友拘在哪里?”
?“泽水园派出所。”路大妈答道。
房漫道有些气愤,一拍大腿,大声道:“妈的,我看这个所长就得滚犊子。堂堂一个公务员,和不法商人勾结在一起,还私自扣留旅游观光人员,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路大叔瞧了房漫道一眼,“你小子说的在理。”
就在这个时候,有两个脸熟的小伙子偷偷摸摸的走进了大门,“不好意思,请问一下,这车主是谁?”
傅余生站起什么,“我的。”
那两个小伙子差点泪奔,眼睛一红,大步跑了过来,开始诉苦,“生哥,狗剩哥被拘了,我们走不出村子。”
方知有敲了敲桌子,“慢慢说。”
“狗剩哥突然被人拘了,已经有两天了。我们两个一直躲躲藏藏的,不敢路面,黄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