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撼山等人便喊打喊杀的冲了进去。
农家小院,三间屋子,只有一间亮着灯光,房间门也敞开着,里面传出来各种各样的叫骂声。
唐撼山一马当先,一拳打飞了一个持刀冲出来的小混子,又是一脚,直接将那个小混子送进门。
进门之后不管三七二十二,对准那些小混子就是一阵乱抡,后面的兄弟也冲了进去,在这样狭小的地方乱战,黄霸天的人没有一个能跑出去。
而且守后门的方知有也带人冲了进去,完全就是关门打狗的节奏。
不到一分钟,里面七八个人全部躺在了地上,哇哇的大叫,黄霸天身材庞大,趁乱撞翻了一个兄弟,从窗户直接跳了出来。
傅余年就在门边,当然能发现他的意图,抡起棍子,一下子就砸在了黄霸天的脑袋上,后者也直接从窗户上掉了下来。
砰!
黄霸天胖胖的身体砸在地上,发出一连串“嗷嗷嗷”的惨叫声,也猛地站起身,用手里的斧头向傅余年劈了过来。
不过他的攻击对于傅余年来说,根本就不够看。
黄霸天抡着手里的斧头,左劈右砍,从窗户直接砍到了院子中央,还是没有摸到傅余年的头发丝。
“老子弄死你!”黄霸天瞪着双眼,吐了口药汤。
黄霸天喘了口气,再一次举起斧头已经劈了过来,只是斧头还没有落下来,就被身后的唐撼山猛然一脚踹在了腰心。
啪!
黄霸天身体失衡,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手里的斧头也脱手飞了出去,“傅余年,我们无冤无仇的,你想要砂石厂,我们一人一半,你还不满意?”
他的双眼血红,嘴巴长的大大的,好像要吃人。
黄霸天趴在地上,两只眼珠子滋遛滋遛的乱转,想要寻找脱身的办法,只可惜到处都是傅余年的人,他插翅难飞。
很快,屋子里面也安静了下来。
那些小混子的战斗力本来就是不到五的渣渣,再加上傅余年这边的人都是猛地冲进去,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唐撼山等人手里拿的是钢刀钢棍搬砖,那些小混子只能抓起一把麻将自卫,战斗力根本就不在一个水平。
整个房间的所有东西都被达成了碎渣,七八个小混子趴在地上无力的呻吟,里面的情景,那叫一个惨啊。
传话的那个红发小弟也躺在地上,手里死死的抓着几块麻将,抬头指着外面的傅余年,“你不讲信用······你这个狗·日···”
啪!
方知有一脚踹过去,那小子满口是血,直接闭了嘴。
大局已定。
黄霸天是个很会审时度势的人,知道这个时候趁乱想溜了是不可能的了,而且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就算让他跑也跑不远。
他整张脸贴在地上,浑身哆哆嗦嗦,过了好一会儿,缓过气来了之后,慢慢的爬起来坐在了地上。
“生哥,都是走这一条道的,这次你赢了,我认了。放过我吧······”黄霸天抬起袖子擦了擦脑门上的血迹,浑身战战兢兢,继续可怜巴巴地说着:“我以后滚出江南市,哦不,滚出江南省,再也不会来了,你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
在场的众人瞧着可怜兮兮的黄霸天,鸦雀无声。
“可惜,我放不出来你这么臭的屁。”傅余年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
黄霸天差点一头栽倒,脑门上的药汤混合着汗水滴滴答答的掉在地上,他换了个姿势,双膝跪地,双手抱头,“生哥,给一条活路。”
傅余年瞧着周围的人,目光扫过他们,“都给老子记住了,人不狠,站不稳。”
这时候,有个心眼灵活的小子识时务地给傅余年搬来一把椅子,谁都知道他才是这里真正的老大。
傅余年笑了笑,“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小弟憨厚的挠了挠头,“生哥,我叫张甲子。”
“名字取得很有意思,你爸妈一定是文化人。”傅余年瞅了那个小弟一眼,皱了皱眉,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院子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
这边的人围成一圈都在冷冷地看着黄霸天,并没有人对他产生怜悯之心,他们可都见识过黄霸天以前的霸道和野蛮。
傅余年当仁不让,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右腿前屈,翘起脚尖,顶起了跪在地上黄霸天的下巴,“成王败寇,难道你不明白?”
黄霸天带着哭腔说:“生哥,我再也不敢了,留我一条狗命。俗话说做人留一线,生哥······”
他涕泗横流,有些语无伦次。
过了一会儿,傅余年抬起头道:“你们有谁怕血?”
众人不明白他的意思,也没有人开口说话。
傅余年微微一笑,“怕吗?怕的就别看了。”
那些小弟面面相觑,不过却没有人说话。
傅余年正襟危坐,“撼山,动手!”
唐撼山嘿嘿一笑,拿起了一捆绳子,将黄霸天像绑粽子一样捆了个结实,招呼来三四个小弟,将他抬到了村外后山。
黄霸天不知道傅余年一伙人要干什么,但也知道绝不会是好事情,见唐撼山一伙人开始挖坑,他吓得差点晕过过去。
刚才那个叫做张甲子的小弟笑呵呵的,凑近了傅余年,搓了搓手,道:“生哥,挖坑埋人这事儿我在行,我跟着生哥去帮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