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余年负手而立,神态自若,面对三十多人,丝毫没有惊慌,而是笑意满面的道:“卢老大,你知不知道有一种动物叫隼?”
卢俊明眯起眼睛,对傅余年这个人,他很忌惮,若是今夜不把他弄死,任其发展几年,今后必将威胁到他在鱼跃市的根本利益。
尤其是在傅余年击败卢三胜之后,他更加忌惮这个看似眉清目秀,实则胸有丘壑的少年人。
哭弥勒没有回答傅余年的问题,而是咬着牙道:“什么意思?”
“天空的猎隼,当然可以轻松的灭掉黄雀,就这么简单。”傅余年盯着眼前的卢俊明,对于他的做法,丝毫没有感到意外,“我早就知道,你不会放我离开了。”
卢俊明望着傅余年胸有成竹的样子,有些气结,这个年轻人可真不简单呐。
一人面对三十多人,面不改色气不喘,最关键的是能够镇定自若,哭弥勒是打心眼里欣赏他,但傅余年是对手,所以更要弄死他。
李翰林望了一眼傅余年,低声对哭弥勒道:“老大,别和他废话,我看他是在拖延时间。越早解决他越好,免得出幺蛾子。”
哭弥勒点了点头。
傅余年提起了旅行包,笑呵呵的,“卢老大,我要走了。”
“你走得了吗?”卢俊明大喝一声,龙行虎步之间,便蹿到了傅余年面前,“我知道你武道实力出众,但我身边有三十多人,而且老何就在路上。”
傅余年摇了摇头,示意卢俊明不要太嚣张,缓缓地道:“我想,何八招是不会来了。”
“为什么?”卢俊明眼皮子一跳。
傅余年一副很无辜的样子,“不信你给他打电话啊?”
卢俊明忽然感觉心头有点慌乱,他示意李翰林打电话。
连打了三次,都是未能接通。
卢俊明更是火冒三丈,“傅余年,你搞什么鬼?”
“呵呵!”傅余年提起旅行包,大声笑道:“好好珍惜你活着的每一秒,因为过了今晚,哭弥勒这个名字将会成为历史。”
傅余年话音落下。
王胖子、马前卒、高八斗、苏凉七等人便出现在废弃化工厂,齐齐站成一排,身后跟着一百多天启社团兄弟。
天启社团的人数接近六百人,这一次来的都是经过几位堂主精挑细选的精壮人员,个个身强体壮,战力非凡。
一群人将哭弥勒的人堵在大楼前,紧接着,人们齐齐盯着那三十多人,有人肩扛大刀,手持短刀,腰挂钢刀。
哭弥勒从下往上,也看到了外面的情况,顿时心里觉得而有些不妙,“怎么回事?”
“天启社团的人!”
“天启社团?!”哭弥勒大骂一声,指着傅余年的鼻子,歇斯底里的吼道:“傅余年,你敢阴我?!”
“你何尝不是呢。”傅余年头也没回,一步一步走下楼,等到快下天台的时候,傅余年回过头,呵呵一笑,“忘了告诉你了,你儿子现在就在我手上,所以何八招来不了了。”
“你!”
哭弥勒猛觉得胸口一滞,气息凝固,血气不畅,好像被人拿大锤子轰了一下似的,憋的十分难受。
哭弥勒本来十分开心,认为今晚假意让傅余年约出白玉堂,他就可以趁机把傅余年也杀了,来个一石二鸟。
他却忽略了傅余年的精明和老道。
他一直以前辈自居,以老江湖的眼光看待这些冒头的社团新人,认为他们只不过是走了狗·屎运。
尤其是觉得傅余年,很大程度上是靠着运气打败了刘三刀等人,才成为城西老大,只要他一出手,这些人必然土崩瓦解。
此时此刻,他才从心底感受到傅余年的老道之处。
哭弥勒心头一跳,瞧着地下一百多人的阵仗,黑压压的人群,战意高昂的年轻人,不由得心头一颤。
他回头瞧了一眼身边的三十多人,无一例外的,脸色难看。
“哈哈,哭弥勒,没想到吧,居然会有这么一天,我告诉你啊,待会儿你可要乖乖躺下来,被我蹂躏哦。”王胖子双手拄着宽刃大刀,一脸的憨厚,笑呵呵的。
哭弥勒脸色瞬变,傻子都知道天启社团的人来干嘛了。
“妈的,天启狗,你们是找死来了。”哭弥勒缓缓下楼,浑身不断散逸强悍的气机,脸色冷峻,鹰眼,钢筋铁骨,皮肤黝黑,相貌凶恶。
这个时候,龟缩不是办法,而且以他鱼跃市地下大佬的身份,不允许缩成一团。
而且,既然傅余年早就安排好了,能想到把逆转战局的何八招引开,那么今晚它是不可能叫来援兵了。
“老大,我们据守吧。”
哭弥勒摇了摇头,“与其困守,倒不如正面一战。毕竟我们是老江湖,对面的不过是一群没见过鲜血的新蛋子而已。”
李翰林在心底暗暗否定。
傅余年既然敢这么做,那肯定是有很大把握的,底下这些人,一看脸上凶悍冷峻的神情,就知道不是简单的打手,更像是训练有素的军队。
但是,李翰林又不敢戳破卢俊明的话,这个时候,也只有拼死一战了。
哭弥勒大嘴撇撇着,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下面,冷笑着,手舞足蹈地大声嚷嚷道:“天启社团的野狗敢来送死,你们就不要手下留情。”
“是!老大。”
哭弥勒手下三十多人,也都是跟随他多年的心腹,听他一声令下,望见对面的天启社团众人,异口同声地应了一声。
三十多人,潮水一般,急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