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妖魔都想修仙,就是因为仙用的是法术,靠的是丹元,法术的强弱与修为有关,修为越高,法术越强,丹元的颜色就越是精粹,最为精粹的丹元为透明色。
凡人修仙之所以比妖容易些,是因为他们没有丹元,可以后期靠着修炼生成丹元,而妖修仙是最难的。
他们有丹元,但是要想通过修炼精进法术十分困难,除非有修仙的天赋,所以妖大多借助法器提高攻击力,毕竟仙人自身开外挂,他们妖再不拿着法器加成,还不得被打得屁滚尿流,那做妖还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去当一条咸鱼。
她是妖,法术就很弱,所以都是借助‘割谁谁倒霉’来防身,那么,他们周围有修仙者吗?或者说,有仙人?
夜半十分,随着一声尖叫,朱珠被吵醒,刚准备起来就被斐济压住肩膀,示意她莫怕。
楼下传来一声尖叫:“鬼啊!”
“夫君,别怕!”朱珠豪气云天,张开双臂护犊子般护着斐济,“我保护你。”
斐济掰下她手臂,无奈道:“好歹我也是男子,那东西是不怕的。”
朱珠问,“那你怕什么?”
后者面庞有一点扭曲,他怕的那玩意,可真是恐怖了。
“夫人,少爷?”芍药在外头啪啪的拍着门板。
两人穿好衣服才开门,芍药扯着嗓子,“夫人,少爷,有鬼啊。”
“其他人呢?”
“都晕了,我比较坚强。”
朱珠道:“可是你的双腿在抖。”
芍药哭丧着脸,“抖动有助于增加等下逃跑的动力。”
这个客栈之前就只有他们这一行人,此时只有大堂点着一盏忽明忽暗的烛火,呈“口”字形的回廊只有他们三人,剩下的房间都是黑黝黝的。
斐济回屋子拿来了烛台,“去看看。”
三人往有楼梯的方向走,芍药颤巍巍的开口,“你们有没有发现,之前的房间门都是关上的,现在却是打开的。”
果不其然,他们走过的房间,门都是大开的,可以看见房间中央八仙桌的一角,烛光过后便是一片漆黑,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盯着似得。
楼下,长凳都被架起来放在桌上,大堂只有中央的桌子摆了一个烛台,上面的烛火摇摇晃晃。
芍药忽的发生惨叫,蹲下来抱着头瑟瑟发抖。
“怎么了?”朱珠不是被鬼吓的,而是被一惊一乍吓的。
芍药吞吞吐吐,颤着声音,“难道你们没发现,这里门窗紧闭,根本就没有风,但是烛火在晃动吗?”
像是验证他的话,桌上的烛火熄灭了。
芍药的惨叫声伴随着窗外一晃而过的人影同时想起。
此时芍药已经是吓得心惊胆战,见谁都想抱,斐济将朱珠拉到身后,警告似得瞪着他,看着这从小服侍自己长大的小厮是真的吓破了胆,便叹了口气。
“少爷。”芍药颤巍巍的也想躲到少爷身后,怀里却被塞进一条板凳。
“凑合凑合。”斐济拉着朱珠往门口跑,欲追出去,可是门却被人从外面反锁。
一张脸的轮廓印在窗纸上,好像拼命要往里头钻似得,说时迟那时快,朱珠抡起身旁的长凳就往人脸的方向砸,门外一声惨叫。
迎着斐济复杂的神色,朱珠心想,难道凡人碰见鬼的处理方法和他们妖怪不一样,这可真是糟了。
“普通人见鬼...不是这么做的吗?”
斐济指了指已经晕倒的芍药,“普通人的反应。”
又指了指朱珠,言简意赅。“娘子的反应。”
朱珠眼珠一转,“所以?”
斐济笑,“所以我娘子不是普通人。”
一脚踹开大门,朱珠跟在他后头,还在絮絮叨叨的问,她有点心虚,很多时候都差点忘记自己是妖的事实,这样不好。
“不是普通人是什么?”
斐济停住转身,勾了勾她的鼻子,“是小仙女啊。”
晕倒刚醒的芍药扶着门框颤巍巍的走出来,他很不解,天底下见到鬼还能一边谈情说爱的人,可能只有他们家少爷和夫人了。
被砸晕的人鼻血直流,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哪里是什么鬼,不过是个生面孔。
不多久,县令来了,把犯人麻利的架走,只说这人是城西卖猪肉的,姓张。
事情到这里,众人都弄不明白了,他们到这连半个月都不到,但既是被掌柜的暗算,现在又被一个卖猪肉的装鬼吓,明明无冤又无仇。
再次回到空无一人的客栈,此时众人已经无心睡眠,各自回房直到天亮。
次日,问跑堂,对方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但是事态却没有得到任何解决,因为他们很快就在房间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尸体趴在地上,浑身鲜血,头发乱遭遭的,地上还有一封信,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明日寅时来取命。”
这客栈就在街上,有谁能够堂而皇之的把尸体搬进来,即便是用了法术,也不可能青天白日完成。
地上还有脚印,脚印上的泥土还湿润着,斐济等人追出客栈,,茫茫人海中,哪里有人。
他就着指尖沾到的泥土掐指算了算,气息往东边逃窜而去,气息未停,却又显示到了西面,紧接着南面和北面也都有。
芍药去通知县令,斐济和朱珠则在大堂等着,县令到后众人往有尸体的房间走,却发现尸体不翼而飞,而且地上干干净净,连那张纸条也跟着消失了。
“斐公子啊,既然对方说了明日午时,恐怕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