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修仙辟谷期是最难受的,因为这意味着他修仙者不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凡人。”即便神君为天生神体,在体验这一阶段的时候也并不好受。”
朱珠很愧疚,“那夫君每日做饭菜的时候一定忍得很辛苦!”
若竹无语,“你这关注点会不会太清奇了点?”清了清嗓子,“我倒是知道有个法子能够让神君快速渡过这个时期。”
朱珠眼睛一亮,压低声音,“说,抢哪家。”
若竹咬着牙槽,一字一句道:“我好歹是神仙,不会干出那种事的。”
“没事,我就是想说,就算你想,我也不会干的。”
“....”
不是说凡间有很多大家闺秀么?神君为何偏偏挑了这位,若竹无语问天。
“你听过派月和追星么?”
月宗和阳宗,就连常年水里生活的朱珠都略有耳闻。
这两个派都是休仙派,虽然不是当今世上最厉害和赫赫有名的修仙派,却是当今世上话题最多的修仙派,承包了整个凡人修仙界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两个派本来为一个修仙大派,成员男女五五开,比例十分和谐,存了百来年也积累了些名声,但派内渐渐出现了分歧。
女修仙者认为派里核心事物皆为男性掌管,实则是在歧视其他女性修仙者,而男性修仙者认为修仙当然是以成就论输赢,女性修仙者在悟性与成就上确实追不上男儿身,因此为了维持正常教派事务,当然是由男子担任最好。
这事困扰这宗派多年,后面渐渐发展成为属牛的女修仙者看不起属鼠的修仙者,属猪的男修仙者又对属鸡的女修仙者很忌惮。
在这派里,只要有男女,总会有人生出情愫,这些生出情愫的男女第一面问的不是生辰八字,而是“你属啥?”,若是属相不合的,那就两相摇头,只好作罢。
最大一次的爆发发生在某一年宗师的选举上,男女各生出两派,打得难解难分,出现了创派以来最大规模的流血事件。
当时的宗派二把手是个劲爽的女子,赌气离了宗派,自立门户,取名月宗,不少女弟子追寻而去,宗派里的男子就越来越少。
这宗派也跟着杠上了,愣是就不招收女弟子了,剩下的女弟子也心灰意冷,投身只有女弟子的月宗去了。
似乎为了和月宗对抗,已经全是男弟子的宗派改名为阳宗。
月亮和阳光,本来就互相见不着面,一个现,另一个必隐。
朱珠道:“但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当月宗创派者离开的时候顺走了宗派的神州鼎,在这鼎里插上的香可以促进修为,如果能拿到这个神州鼎,那么神君修成正果指日可待。”
若竹说了很多,总结的时候眼睛里神采奕奕的,一副我已经说到这里,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你很清楚的样子。
朱珠看着碗碟上的水柱滴答滴答的往下丢,道:“既然这个鼎对夫君的修仙很有帮助,而山神你又是最希望夫君修仙的人,难道不应该是你将鼎拿回来么?”
后者一愣,显然没有考虑到这弯弯绕绕。
他还未考虑好应该怎么说,朱珠已经拍手道:“那我就为夫君去走一遭吧。”
若竹似有若无的打量面前的人,分不清这是真心话还是玩笑话。
“这次去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搞定的。”
“我知道,话说那鼎长什么样子,长的扁的,大不大?大的话我抗得动也会被人发现的吧。”
见她这样子子是真上心了,若竹松了口气,“据我所知,那鼎可缩小可增大,这是八宝袋,等你找到神州鼎后就将它放入八宝袋内,这样可以消去神州鼎的气息,不会引来其他麻烦。”
“听起来不错,择日不如撞日,那就现在去吧。”
朱珠的豪爽让若竹很吃惊,她不吵着要见神君还主动道怕见面之后露馅,干脆不见的大度让若竹有些不安,直到看见她真的背了个小包袱,连朱川都没告诉一声便走了。
那是若竹第一次看见这个女人脸上出现十分认真的神色。
斐济时刻都在感受着媳妇儿的气息,她在山脚下,在山里任何一个地方游荡,他都知道,但忽然间,这样的气息消失了。
他并未感觉到这山中有不善的气息,心中却还是担心,便提早结束了修行。
由于未沾染凡间浊气,再加上修行颇有成效,他周遭散发的气息更加的清冷。
茅屋前,朱川正在不客气的揍山神。
在选择救仙友和让小舅子出气中,他默默选择了后者。
“我妹呢,她留书说去找什么宝物是不是你的主意,我早就注意到了你这小子一肚子坏水。”
“朱珠怎么了?”斐济看着若竹。
若竹也不否认,“她确实下山去了,这一段时间很重要,神君你要摒弃任何会扰乱你修仙的外力。”
“她从小在家就被供着养的!你让她自己下山去哪儿!”朱川吼道,当即便往山下冲去,“我去找她。”
刚跑出门,他又跑了回来,把若竹胖揍了一顿,这才心急火燎的往山脚跑。
若竹捂着比平时肿了一倍不止的脑袋,慢慢后退,对着逐步逼近的斐济道:“神君,你将太多的心思放在朱珠身上了,我在她身上放了八宝袋隐藏了她气息,你们不可能找到她的。
现在要找到她的唯一方法,也是神君您修成正果,只要您破了当下最难的这关,有些仙兆,一定能轻轻松松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