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妇女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哟,是个读书人,说话文绉绉的。那里不好玩,要到大山里去玩耍,吃大亏了吧。我姓余,男人名叫蔡得宝。看你身脏乱的,进来梳洗梳洗吧,饭已经熟了。”
方岚梳洗后,穿土布长衫,看到余氏正在院子里晒衣服。余氏将方岚的长衫搭在晒衣竿说道:“你一定是城里有钱人的子弟,这衣服的布料多好,丝绸的。我们乡下人有钱也买不到,这套粗布长衫穿不惯就将就点吧。”
她转过身来打量着方岚,“你原来是个俊小伙子,这套长衫虽然短了点,穿在你身比我男人穿着好看多了。”方岚说道:“多谢余大婶,我进村子的时候,听到这里有年轻姑娘的哭声,现在没有了,不知为何?”
余氏说道:“作孽呀,这姑娘叫朱小翠,今年才十五岁,是我家婊哥的女儿。前不久与他父亲一起在田间劳作,被恶霸朱狂看到。朱狂要纳她为妾,他父亲不愿意,将她送到我家来避难。今晨听说她父亲被朱狂打得起不了床,担心他父亲的安危而哭泣不止。唉什么世道?我男人去她家了,要与朱狂讲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但愿不要出事。”
吃饭的时候,朱小翠和余氏的儿子蔡全兴都在餐桌。朱小翠端着饭碗,却不动筷子,眉头紧琐,十分伤心。方岚见到花样年华的朱小翠这样愁眉不展,便问道:“小翠姑娘,朱狂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朱小翠一下触动了心事,流着眼泪说道:“朱狂是个恶霸liu ,他小时候就不学好,经常偷盗,被村里的人抓到,打了好几次。在村子里名声很坏,臭名远扬,没有人接济他,混不下去了,便离家出走了二十年。前年回来,在村子里横行霸道。见到别人家好的东西,他就拿,如果不给,他就打。轻则打得你动弹不得,重则打得你在床躺半年。去年他邀请了一些di ,更是无恶不作。在村里强行摊派钱物,说是保护费,还要经常请他们喝酒。村里接媳妇,新娘子过门,他将新郎官赶出洞房三天,由他陪新娘子三天三夜。村里的姑娘只要他看了,就逃避不了他的魔掌。我爹爹这次要糟难了,呜、呜、呜…”
方岚说道:“这样的坏东西,你们村还能容留得下,怎么不联合起来对付他?”朱小翠说道:“怎么没有?村里的男人联合起来,拿着棍棒刀剑跟他斗,被他赤手空拳打得到处跑。几个领头的叔叔被打得吐血,有的至今还起不了床。”
方岚说道:“败类,你们怎么不去县衙告发他?”朱小翠说:“我们这里地处边远地区,离县城好几百里地,县衙的捕快来抓他,不是被他打跑了,就是找不到他的人。他到不了公堂之,县令对他也没办法。”
“这事叫我遇了,我就得管管。”方岚突然停止不说了,原因是他此时的内功使不出来。他不知道对方的武艺有多高,如果自己打不过对方,弄不好要搭进性命。他放下碗筷思索:“我用什么办法才能战胜对方呢?”
余氏说道:“听你的口气,象是朝庭的命官。是微服私访来的吧,你要是把这个害人虫给办了,我们这地方的百姓为你立牌坊,准会保你升迁。”
朱小翠跪了下去,伏在地说道:“请方大人为我作主,救我爹爹及全村百姓。”方岚说道:“快快请起,我是读书人,不是朝庭命官。这种事人人都会管。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治住这个恶魔。”
“唉”余氏叹气说道:“读书人有多大用啊,秀才遇兵,有理说不清。你怎么治他呀?尽说大话,这就是你们读书人的毛病。”
“嘭、嘭、嘭…”一阵急骤的敲门声,余氏赶快去开门。一个中年汉子,身后紧跟着两个年轻人进了院子。中年汉子左眼睛肿起很高,脸青一块紫一块,右手下垂,走路一拐一拐的,显然是被人痛打过的。
余氏大声喊道:“天杀了,是哪个王八蛋把我家男人打成这样,老娘与他拼命。”同时进来的一个青年说道:“这就是爱管闲事的下场。”
朱小翠冲到院子大叫道:“朱大田,你、你帮助朱狂做坏事,不会有好下场的。”朱大田说道:“小翠,你发什么疯啊?谁叫你让我师父看到,他看到你,你还要跑,那不是找打吗?”
朱小翠说道:“你们敢动我一下,我就死给你们看。”朱大田说:“死了多可惜啊,要知道你死了以后,你的父母就要遭殃了,我师父要的,一定要得到。”
方岚走到院子中央说道:“你师父怎能如此霸道?想要的就要得到,皇帝选妃也要征得本人同意。强抢民女,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你是谁啊?找打是不是?”朱大田挥拳,向方岚胸口直冲而来。方岚内功不能运行,武功招势还是一流的,对付这种不入流的货色,绰绰有余。顺手牵羊,朱大田重重的摔在地。
“滚”方岚大喊一声,朱大田从地爬起来,惊慌失措的拉着同伴跑了。蔡得宝垂着右手,裂着牙说道:“他们走了,朱狂马就来,我这手还掉着,小翠怎么办啊?”
方岚拉起蔡得宝的右手,随手抖动一下。“哎哟”蔡得宝痛得大叫,左手去摸右肩。“噎,不痛了,这右手能了,你真行。”蔡得宝举起右手,对方岚伸出大拇指。
余氏说道:“叫你去探听消息,你去逞能,挨了打,还暴露了小翠的行踪。你呀,真不会办事。”蔡得宝说道:“那家伙将小翠的爹娘捆起来了,我能看着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