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晋卿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郡改为州,将太守改为刺史。奏折到了唐肃宗的手里。经过朝议之后,批准了设州和刺史的奏章。从此郡又换成了州,并且延用原来的州名。
襄阳郡还没有接到朝廷的圣旨,魏仲犀还是太守,他让魏孟驯按照他的要求,在襄阳城南摆下擂台。并将襄阳太守的文告张贴到襄阳城的各个主要街道,以及人群比较集中的市面上。
驿将何远将襄阳招收武艺高强之人到太守衙门当差的消息,用快马传到周边的郡县。许多武林人士都来到襄阳参加擂台比武,擂台下人山人海,将整个太守衙门的练兵场挤得水泄不通。
开始三天,并无出类拔萃之人,上台的人虽然很多,但不到三个回合,都被冯廷环打下擂台。到了第四天之后,有些武林人物陆续上了擂台。这些人武功虽然不弱,但算不上江湖中的知名人士。与冯廷环仍然有差距,对阵几十个回合便败下阵来。十天很快就要过去了,并没有武艺高强之人上得擂台,魏仲犀十分失望,眼看着计划就要落空。
卧龙山庄庄主关云飞的儿子关雷每天到擂台边转悠一回,几天来见冯廷环在台上耀武扬威。他年少气盛,不顾他父亲的告诫,终于按捺不住,跳上擂台,报上姓名,向冯廷环挑战。
关雷的武艺是关云飞亲传,已有较深的造诣,虽然不能进入武林一流高手之列,但与冯廷环比起来,还是要稍胜一筹。两人打得难分难解,三百招后,关雷渐渐占据了上风。
主擂的魏孟驯终于找到了一个能上得台面的人物,很是高兴,笑着说道:“想不到,在第九天,会突然出现转机。有本事的武林人物,大有人在。”
魏仲犀并不满意,他对魏孟驯说道:“这人的武艺,与冯廷环相差无几,是同一档次之人,进入南阳的把握不大。擂台再延长五天,选不到人,不能轻举妄动。”
方宝成和陆荣荣张冲三人到达襄阳的时候,正是擂台的第九天,他们本不想在襄阳住宿,想找一家餐馆吃过午饭便走。方宝成想立马见到方岚,所以心急如焚,走进酒店就大声嚷道:“小二,来四个大菜,四份饭,越快越好。”
三人刚刚坐下,就听到有人窃窃私语。张冲年少,喜欢探听消息,听到说话声,便运起内功,用心偷听。
“官家摆擂台,招武功高强人士到官府当差,但那些武林高人根本不屑一顾,我们这些普通角色,又不是那姓冯的对手,虽有报国之心,但没有能耐,官府不要。唉,在江湖上混混日子吧。”声音很小,是从边上一桌传来的。
张冲向出声的地方看了一眼,看到那张桌子上坐着两人,外表上看象是江湖人,他们一边吃酒,一边谈论。
刚才说话的人向他们望了一眼,并不在意,自个儿吃菜。另一人说道:“官家要求太高,知名人士会为他们卖命吗?象王大哥你,武功就有独到之处,与姓冯的也斗了两百多个回合,但人家看不中你,又有什么办法呢?”
张冲听说有地方摆擂台就来劲了,他对方宝成说道:“师叔祖,官府摆擂台,一定是选将带兵去解南阳之围的,我们不妨前去看看,以师叔的本事,一定能夺个武状元。我们在襄阳城住一晚,也只耽误半天的时间,何不试试?”
方宝成笑着说道:“年轻人就爱看热闹,襄阳也很繁华,既然来了,玩它一次,见见世面也是应该的,就依你。”
三人到达擂台下的时候,正是冯廷环与关雷打得难分难解之时,冯廷环已经明显处于下风,要不了一百招就会败下阵来。
曹日升是武将出身,当然懂得武艺,他走上擂台喊了一声:“停﹗”然后对关雷说道:“这位壮士被录取了,你现在成了擂主,接受台下的挑战。”他回过头来对台下说道:“这位关雷战胜了冯将军,成了朝廷的军官,也是现在的擂主,台下之人只要能战胜他,也会成为朝廷的军官,与我一起进入叛军包围的南阳城,传达皇上的圣旨。”
张冲这半年多来,一直只是练习,从没与人交过手,心里本就痒痒,此时听说是进入南阳城,再也忍耐不住了,飞身上了擂台。这手轻功确实高明,台下之人齐声叫好。关雷也是识货之人,自知不是对方的对手,正准备认输。
台眼一看,张冲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这样的年龄能有多高的造诣?他觉得对一个刚出道的少年认输有失体面。便对张冲说道:“来者通名,”
“在下张冲,跟随师叔、师叔祖前去南阳,路经这里,见到这里摆了擂台,就想上来试试。你的武功不怎样?不如下去算了。”
关雷本来是一时冲动上来的,如果张冲是一个有名气的侠士,他可能见好就收。但张冲只是随师祖出来历练的少年,而且说话太冲,一点江湖礼貌都没有,实在是没法容忍。
他大声说道:“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是那个不知礼仪的人教出来的弟子,如此狂妄。我今天就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天外有天。”张冲说道:“我的武艺不及我师叔的十分之一,但与你相比,则是不可同日而语,要教训我,就使出真本事来,嘴巴上说的不算。我年轻一些,让你三招,第四招你就要下去了。”
这话够狂的了,意思是说,关雷在他的手下,一招都走不过去。关雷气得七窍生烟,忍不住就要爆发,转念一想,别中了这小子的激将法,还是先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