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派是以道士为主的门派,但与青城派比起来,就差远了。主要收入靠信徒供奉的香火钱,所以并不富有。虽然日子还过得去,但浮云子雄心勃勃,想光大门派,要光大门派,首先得有钱,没有钱就不能干其他的事。他看中了长江这条黄金水道,安排张迁到君山水寨,就是要把这里变成衡山派的赚钱机器。因此这个计划一年多之前就开始了,现在正是好机会,他怎么会退出呢?但这里的确是木排门的地盘,不退走,就得有理由。江湖中有不成文的规定,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的势力范围。如果一个门派深入到另一个门派的地盘,是不允许的。他对楚文彬说道:“师父替徒弟出头,天经地义。衡山派历史悠久,在江湖上是响当当的。木排门只是一个新起的门派,人数虽多,但都是些不顶用的下层人物。那顶得上我衡山派高手如云。除了七大门派,衡山派可以向江湖上的任何门派叫板。你不要对我说教,就是范天云亲来,我也一样要你们离开。”
楚文彬知道对方是有备而来,再说别的话语已是多余的了。对浮云子说道:“道长摩厉以须,处心积虑要和我们木排门抢饭吃了。既然如此,我们就比武论输赢,为了避免过多的伤亡,我们每方各出三人,三打两胜,如果我们输了,今天辙出,从此我楚文彬不再进入洞庭湖的君山。如果你们输了,衡山派从此不准进入洞庭湖。”他留有足够的余地,即使输了,范天云还可以带领木排门来决战。而衡山派输了,就得走人,这是不对等的赌注。
不知是浮云子没有深究楚文彬的答话,还是很有把握。楚文彬的话音刚落,他就站到场地中央说道:“谁来与我比,”随即抽出长剑,持剑而立。
楚文彬对陈收做了个手势。“我来领教道长的高招,”陈收拔出单刀,站到浮云子的下手位,举起大刀,做出起手势。
陈收比楚文彬大十来岁,加之身材高大十分彪悍,浮云子认为他的武功在楚文彬之上。因此含笑说道:“好,还有些礼貌,我不会伤你。”他的估计又错了,陈收是三个中武功最差的一个。楚文彬用的是下驷对上驷,上驷对中驷,中驷对下驷的策略。
浮云子随手一剑攻向陈收的下盘,陈收跃起,刀往下砸。浮云子手腕一抖,剑尖上扬,刺向陈收的前胸,奇快无比。陈收刀已砸空,知道不好,向后疾退举刀上隔。
不料刺向胸口的一剑又是虚招,剑尖下沉刺向小腹。陈收大惊失色,此时刀在上方,下挡已不可能,身体立起不便后退,眼看长剑就要刺入陈收的小腹。
好个陈收,临危不乱,身向前倾,腿腹后收,手上大刀顺势劈向浮云子的左肩。这是两败具伤的打法,其结果是浮云子的长剑洞穿陈收的小腹,陈收的大刀砍下浮云子的脑袋。
浮云子当然不会与陈收拼命,他迅速后撤,收回长剑击向大刀。陈收这一刀用上了全身的力气,势大力沉,整个身子都压在大刀之上。
浮云子用了十成内力,架开陈收的大刀,竟然连人带刀一同被拔出一丈多远。陈收一个跟斗稳稳站在地上,持刀而立。
浮云子说道“不错,果然有两下子,敢向我叫板,一定非常自负。不过要与我斗,还要练上十年。”
陈收不敢说话,他全神贯注,调匀气息。两人再次斗到一起,陈收处处小心,全神贯注,斗了三十多个回合,陈收已经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跳出圈子,双手抱拳行礼,“道长武艺高强,陈收不是对手,认输。”他与浮云子斗了三十余招,其武功已不可小视。
楚文彬寻思:‘浮云子用了三十多招才击败陈收,他的武功不过如此,与他的名声不符。早知这样用不着避开他了。’站到场地中间,拱手说道:“谁来第二场。”话声未落,大门里走出三个中年道士。他们是浮云子的二师弟飞云子、六师弟腾云子和八师弟游云子。
飞云子叫道:“我飞云子打第二场,你虽然年轻,已经是木排门的三总管,名声不小。贫道虽然大你几岁,也不能算以大压小。”他手持宝剑,走到楚文彬对面。楚文彬身向右侧,主动站到下手位,拱手行礼。
“不错,年轻人很有礼貌,就凭这,我飞云子会让你输得体面,不伤害你。”楚文彬持剑做个起手势说道:“多谢飞云子道长,请。”
飞云子缓缓举起长剑,两人站立良久,紧盯对方。飞云子突然彬剑向前伸,刺向飞云子脑袋前冲的方位,同样的奇快无比。
如果飞云子不后撤,其脑袋就会自动碰上楚文彬的剑尖。飞云子已经看清楚,不得不止住前进的身体,撤回长剑。第一招进攻,飞云子没占到半分便宜。
楚文彬剑随身走,挥剑刺向飞云子咽喉。飞云子身往后退,剑向上拔,阻挡楚文彬的长剑。两剑相交,楚文彬顺势剑走弧形,向飞云子腰际扫去。
飞云子身体再次向后疾退,横剑拦截,双剑相交,各退一步,势均力敌。这是表面现象,楚文彬只用了八成内力,而飞云子是全力以赴,两人内功上有相当的差距。
浮云子十分惊讶,要知道在衡山派中,除了他们的师叔儒鸿子是第一高手之外,飞云子的武艺仅次于浮云子。觉得这个年轻人不可小看,全神贯注,盯着二人博斗。
其实,他也没有看出楚文彬的真实功力,以为他和飞云子在伯仲之间。实际上楚文彬要高出飞云子甚多。他越看越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