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黄大贵那似真似假的维护,还是主持人直接声色俱厉的声讨,都让这件事情迅酵起来。
一直没有现身的祁南,更是处在风口浪尖。
就连之前抱着观望态度的人,也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
毕竟,违背道德是底线问题,却也还有一些回转的余地,大部分的人都不相信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孩子,会这般的不管不顾,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如果是家务事,没准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这才是有些人一开始不能下定论的原因。
但触碰法律,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毕竟法律是红线,是不管这其中有任何不为人知的隐情,都不足以作为不履行义务的借口。
展到这一步,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看不得祁南好的,自然抱着已经必胜的心态,在背后继续推波助澜。
当其中的自然是黄大贵几个。
黄大贵此时正在自己落脚的地方,一腔话早就已经忍不住了,无奈黄仁光自从跟着他们一起来寻亲之后,人变得活泼了许多,对他们更是无微不至,他就算是要说话,也找不到机会,于是打了黄仁光出门去,道:“仁光,你去看看能不能去外面买点胶带,咱把纸皮箱拆开,把那些漏风的地方贴起来,你奶奶身子受不了风吹。”
黄仁光看着他们临时落脚的地方,低矮破旧还四处透风,心里一阵的愧疚,恨不得自己马上就能够工作赚钱,让他们能够享福。
殊不知,这地方是黄大贵临时找的,有钱没钱是一回事,哪怕现在他手头上能够拿出一笔钱,也是不可能往好的地方搬的,要不然,哪里来“祁南的罪证。”
避开了孙子黄仁光,黄大贵在他们临时落脚的地方,一脸悠然地抽着烟卷,说道:“事情到这一步,差不多也就这样了,无论如何,她祁南都已经无路可走了,要想着我们求她,绝计是不可能。”
说到这他隐隐有些得意,毕竟已经胜利在望。
对高秀梅跟黄芳芳就有些看不上眼,“瞧你们,做点事情都不成,得亏我这边稳得住,要是你那边顺利,现在就不需要窝在这受苦,当官的都好脸面,我们那边安顿好,这边节目放两期,进可攻退可守,好好的局面都被破坏了,真是头长见识短……”
即便已经来了城里这么多年的黄芳芳,也没点用处。
高秀梅讪讪笑了笑,“谁知道她那个婆母跟她都是一样儿的人,差点我们就在局子里出不来了,我这辈子……”
“行了行了,多大点事儿,用不着哭哭啼啼的!”黄大贵制止了她。
没得惹了晦气。
高秀梅就不敢吭声了。
黄大贵心情好,话就多了一些,道:“这人啊,只要脑子在,就不愁以后过不好,别看咱们在乡下,那只是一时的,看我这一次的事情,办得算是还行,要换了别人,哼。”
只要不提自己,黄芳芳就乐意。
她奉承说道:“还是爷爷厉害,要是别人是咱们这样的条件,说不得的就要不然硬气不来往,要不然就软着骨头靠过去,但爷爷就不一样了,既拿到了自己得的,又不需要求她,现在只等着她来求咱们了,想想就解气!”
黄芳芳这么几句话,简直是说到了黄大贵的心底。
“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事先摸清楚,跟你们女人说这些有什么用,反正都派不上用场。”黄大贵很是有些不屑。
但这样的话又不能跟黄仁光说,也就只能在老妻跟孙女面前炫耀了。
他自顾自地接着说道:“先,要明白自己当前的处境,村子里我们老了可以待一辈子,仁光不行,怎么的也要走出来,文波也要出来了,之前我们窝着只是暂时的,既然要走,走去哪,自然就要仔细考虑了。”
不知道为何,看着黄大贵眼里的精光,黄芳芳没来由的就是一哆嗦,这要是她有点能耐……或者说祁南没有能耐,岂不是赖上她?
黄大贵不知道黄芳芳心里想什么,又道:“我们进城来,找上祁南,弄清楚她现在如何,就是第一步,看她过得怎么样,才好知道可以下多少血本,如果她就是普普通通一个学生,我犯的着又去问律师,又去上电视的?丢不起这个脸!”
在黄大贵的意识范畴内,只要利益足够,什么都是可以舍弃的!
“既然祁南能够嫁进那么有钱的人家,就是她那个妈都厉害,不过不要的儿媳妇,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就从祁南那下手,当时什么断绝来往的契约也好,不相往来也好,人家律师说了,都不算数!留着咱们黄家的血,就行!这一次,就是她能够翻天,都不能翻身了!”黄大贵很是得意。
黄芳芳听着自然也满意得很,只要倒霉的不是自己就行。“那爷爷,她不会什么都不给吧?”
“哼!由她说了算,房子必须是要有的,要不然我就去政府告她,她丢得起那个人?你弟弟要去读书,你爸要工作,就是你也要重新安排,来城里这么多年,就去小破饭馆端菜?咱丢不起那个人!”黄大贵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黄芳芳心里那个酸爽,她都不知道自己该是笑还是哭了。
高秀梅瘦削的脸上泛着红光,道:“到时候咱也过过城里人的日子,每月让她给钱,还做什么活,芳芳你也不能白享福,每月给一半工资,家里又不是让你白住的,要不然让她给你找一个有住的地方上班。”
“奶奶——”黄芳芳说道,心里很是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