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冈小心翼翼地朝屋后头缓缓游去,只见那屋中摆放着许多奇形怪状的珊瑚架子,上面琳琅满目,放满了各式各样的物件,看得嘲冈眼花缭乱。
“莲婆?你在哪里?”嘲冈不敢大声叫唤,只能压低嗓子,一边左顾右盼,暗自寻找。
真是奇怪,明明叫我进来,人却不见了,嘲冈吐了一口气,心里有些纳闷,不过刚才听莲婆说容若定魂之事是小事,他可谓是长长舒了口气,但回头一想,明明听莲婆说抽魂之事非比寻常,可为何方才却是轻描淡写,这其中真是令人难以捉摸。
正暗自觉得奇怪,一晃眼,不经意间见到一张精美的珊瑚座椅,那座椅的风格跟着有些阴森的后尾蝗耄这么半天,着实也累了,嘲冈想都没想,便游了过去,一屁股坐了下来。
虽然坐起来没有那水帘洞禅房中的紫莲要舒服,可是能休憩片刻,还是觉得异常幸福,好歹能够长长地舒一口气。
只不过这种舒服只是暂时的,不一会,只感觉那座位上像是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小钉子,坐得屁股一阵生疼,嘲冈随即就站了起来,回头一看,椅面明明光滑无比,并没有什么毛刺。
“真是莫名其妙,唉,也不知道莲婆究竟躲到哪去了,大半天了,还不出来。唉,真是该死,就怪刚才自己胡思乱想,开了一会小差,唉,等吧,总之这里的东西最好都不碰,单单看着就觉得怪邪门的。”嘲冈自顾自地嘀咕着,眼睛还是不由自主地四处瞄,毕竟这些东湖地稀奇玩意,他还是首次所见,心想闲着也是闲着,随便看看解解闷也好。
其实莲婆并没有独自去哪里,她一直躲在暗处偷偷地观察着嘲冈,从嘲冈进入东湖的那一刻起,她就隐隐感觉到一丝的不同寻常。
后来恰巧遇到丘湟前来求助,以为这股熟悉却又有点陌生的力量来自于凌瑶,直到见到嘲冈的那一刻起,她才意识到,这种所谓的不同寻常源自于这个来历不明的凡人,故而她很想直到,传言中所谓的救世之人是否就是这个闯入东湖的凡人,尤其是察觉到嘲冈体内莫名的力量之后,这种兴奋感愈加明显。
她用沧桑却又无比尖锐的目光注视着茫然的嘲冈,寻思着自己方才在嘲冈身上所遇到的那道红光,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只是一时间说不出那种熟识感源自何处。
这个凡人身上的灵源忽强忽弱,而且喉口的神元似乎与身体周遭流窜的灵源并不相符,想必此人体内存在着两种力量,正好凌瑶那丫头的勾魂锁链封住了其中一股力量,可似乎在脊背上还存在着另一股深不可测的灵源之力。
莲婆十分好奇,目不转睛地盯着嘲冈的背影,右手手指轻叩左手手背,陷入一顿冥思。
“唉,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都这么久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我都快等的不耐烦了。”嘲冈只觉得越等,浑身上下越不舒服,尤其是屋内独有的一股寒气,脊背一阵发凉。
这么想着,嘲冈叹了口气,朝着门外游去。
可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之际,一只阴森嶙峋的手从拍在他的脑袋顶上,顿时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其牢牢吸住,虽然有皮骨保护,可那股力量让嘲冈觉得自己的脑髓都要被抽了出来。
“谁?”嘲冈惊愕地大叫了起来,怎奈得那力量太过强大,他根本就无法回头探明情况。
片刻的抽吸之后,嘲冈只觉得脑中的混乱再次被搅动,那些所谓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涌一般,蜂拥而至,仇恨,离别,亲情,爱情……像一场连贯的戏剧一般,在他脑海里完完整整地演绎开来。
“我……我叫上官天辰,我是猎元人,我是复仇者,我是……”嘲冈嘴里念念有词,面色铁青,其骶尾部的红光随之肆意泛滥。
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被红光笼罩,一点点被魔化畸形,他大惊失色,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一个莫名的力量所蚕食,只不过那记忆还真真切切地停留在脑海当中。
随着那股力量极具膨胀,又有一只手伸向自己的脖子,片刻之后,脖子上的勾魂锁链“啪”得一声然解开了。
这束缚一松开,嘲冈只觉得喉口也有一股力量翻涌不止,一道金色的光芒从自己口中夺目而出,就像是一只从牢笼中重获自由的野兽,在自己体内肆意流窜,而两股力量交汇冲撞之时,灵波暗涌,感觉整个湖底都要晃动起起来。
而莲婆却是镇定自若,默默地注视着嘲冈,看着他一点一点地发生变化,那一刻,她开始对这个所谓的天命之人深信不疑,暗暗感觉到崭新的时代即将从这片耀眼的光芒中出现。
只见她那干瘪的嘴唇莫名地抽动了起来,努力地想操纵这两股力量,无奈这两股力量太过强大,只听得“砰”得一声,莲婆那老身骨直接被一道灵波震飞。
看着事态一点点失控,莲婆眉头一皱,连忙将勾魂锁链一抛,重新讲嘲冈的喉口锁住。
随着力量被封锁,嘲冈身上的光芒被削弱了大半,见状,莲婆支撑着身体,游向嘲冈,用尽力量,强行将那道红光重新封印起来。
可那红光并没那么好对付,其泄漏的灵源在嘲冈体外居然实体化,化成一条赤目狰狞的怪兽,咆哮了一声,朝着莲婆迎面冲来。
莲婆不动声色,左手结印一画,居然凭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水泡,那怪兽一股脑儿朝着莲婆冲来。这一冲撞自然直接便冲进了那事先摆放好的气泡当中,这气泡冲进去容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