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的兵器库外面,专门有一处空地是用来试验兵器的地方。
此刻祈修远和袁大山正站在这片空地,十丈外是一摆孩童手腕粗的长棍。
袁大山伸出手腕,露出紧紧箍在他手臂上的臂环。他瞄准对面中间的木棍,一按臂环上的红宝石。对面中间的那根木棍依然矗立在那。
旁边的祈修远挑挑眉,“大哥,别玩了”。
袁大山诧异道;“什么?你也没发现?”
祈修远闻言深色一凛,拿起旁边的一根长鞭子,上前几步长鞭一甩,就缠上了那根木棍,祈修远把鞭子往回一收,再看,那根木棍已经在他的掌中。
他仔细看着那根木棍,发现那根木棍上有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小孔。他不可置信的摸了摸,确定那是一个极小的孔。他抬头望着袁大山。
袁大山接过那根木棍道,“你看。”说着用手指一弹,那只木棍竟然齐齐断成两截。
“大哥,令千金倒是得了个宝物。”
袁大山笑道:“是个好东西。”
祈修远道:“大哥我瞧瞧那针。”
袁大山费力的取下臂环,捏着往两边一旋,臂环竟然纵向分成两个圆环。一个圆环的槽子里面放着一些细如发丝的针。祈修远小心用手捏起一根,“真想不到这细如发丝的飞针威力这么大,这要是淬了毒射入人身,保管让人立时毙命”
袁大山笑道:“修远,这个臂环呢我还是给小刀戴上,只是可不敢淬毒。”
“大哥不怕她惹出麻烦?”
“嘿,你是不了解我家小刀。他确实脾气不好,容易动手。但是她不是不知道轻重的浑人。”其实袁大山说到最后,也有些不确定。
祈修远不置可否。
福敏院,高氏冷冷的望着底下跪着的王妈妈。
王妈妈惴惴道:“夫人,你可要帮老奴做主啊。”
高氏冷道:“做主?做什么主?你办的蠢事,让人一下就发现了!平日里还看不出你们,关键时刻一个个都是个废物!”
“夫人,都是那李妈妈。老奴实在没想到她见过那水竹叶子,还用过啊?”
“想不到?要不是你把那叶子随便扔在地上,让人看见了,她能发现?”高氏怒火中烧。昨晚侯爷明显是恼羞成怒,还说要休了她。她让琉璃叫来王妈妈,示意她在送人的粽子上做点手脚。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想到这里,高氏更是火冒三丈。再这样下去,她的掌家权都要送人了。“我问你,往年每年的五十两银子买粽叶是怎么回事?到底是庄子送上来的叶子,你昧了这笔银子?还是你在你侄子家高价买的?”
这两项都是罪名。王妈妈一时冷汗涔涔,他感觉到下午挨板子的臀肉一跳一跳的发疼。
高氏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好啊。看来两样都来啊!这么多年,我倒是被你耍的团团转。这么说来我还要感谢人家,让我抓住一条蛀虫!”
王妈妈连连磕头,带着哭腔道:“老奴知罪!夫人饶了老奴,夫人饶了老奴......”
“琉璃,告诉账房。扣除王妈妈一年的月钱。”
“是”琉璃回道。
王妈妈瘫软在地上,不敢再说什么,更不敢看高氏。
“滚出去!”高氏喝道。
王妈妈战战兢兢的退出去了。
琉璃轻声道:“夫人,就这样放了王妈妈?真是便宜她了。”
高氏恨恨道:“她骗了我这么多年,我真是恨不得也打上她一顿板子,让她从此消失。可是,这样我脸上就有光了?只不过让人白白看了笑话。停了一下又说了一句,“且等着,我总有一天把她收拾了。”
也不知道她说的是要把谁收拾了。是陈馨宁?还是王妈妈?
不过自这天后,直到端午再也没出过什么岔子。
最后,到底是庄子上送来的芦苇叶。还送来了菖蒲、艾蒿及一些时令水果蔬菜上来。
端午节的头一天,和侯府往来的人家,都互相送了粽子、五毒香囊等物。馨宁看了几家送的,和自己准备送人的比对了一下,才松了口气。
齐王府陈安宁派了东风来送,还给馨宁带了话。明日午后一起去看赛龙舟。
端午,百官沐休。
祈修远习惯性早起,先去练武场练功。他有好久没有练过功了。一个时辰之后,才畅快淋漓的往回走。
祁修远回到和顺院,看见门上已经挂上了菖蒲和艾草。
去沐浴洗漱出来,馨宁伺候祁修远穿上外袍。
“受宠若惊!有时候真怕这是一场梦。”祁修远感叹道。
馨宁装作没听见。从妆匣里又拿出一个香囊给他挂上。
祁修远失笑,“从来没带过香囊。”
馨宁道:“这是我亲手绣的五毒香囊。给太夫人也做了一个,等下请安时给她送去。”
祁修远瞥了一眼馨宁的腰间,果然也挂了一个。
馨宁又道:“午后,姐姐约了我去看赛龙舟。”
“我也去。”祁修远斩钉截铁道。
“嗯?不方便吧?”
“齐王殿下肯定也去的。”
“齐王?”馨宁想到那日齐王搂了一个女子游河,不忿道:“他去干嘛?”
祁修远挑眉:“所以,我去看看他要干嘛。”
馨宁瞥了他一眼,转身出了内室。
春蕊拿着一封信,在外面等着。见馨宁出来迎上去:“少夫人,大少奶奶来的信。”
馨宁诧异,前几日他们刚到宜城时来的信,这才隔了几日大嫂单独的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