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人与动物之间的区别,就是智慧和理智。
但智慧是一个积累的过程,而理智又有情感的牵绊,所以人总体的说起来就是一个复杂的动物。
人在思考问题的时候,时常会被情感所左右。
当法海和孟婆两个人置起气来,总是冷言冷语,相互刺伤。
争斗了几句之后,法海感觉非常的没有意思,争赢了,对方是一只女鬼,连基本的ròu_tǐ都没有了,纯粹在欺负她,不光彩,说出来是一件掉面子的事情,输了,那更是掉面子的事情,一个大活人连一个死人都说不过,活着还不如死了。
于是法海变的有些意义阑珊,挥了挥手,说:“算了,既然这样,贫僧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贫僧就先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孟婆拦截道:“等等,主公还是随属下,到里面去看看吧!”
法海睁大眼睛看着孟婆说:“你是说让贫僧下火海?”
孟婆颇为鄙视的看了一眼法海,然后先动身,落到岩浆之上。
岩浆如水,火花既是浪花,但是奇怪的是,当孟婆落下去的时候,那些飞溅而起的浪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主动的避开了孟婆,向旁边落去,孟婆在岩浆洪流之上,如履平地。
法海脸色变化,最后一咬牙,也跟着下去了。
在下方看到的景象,与在上面看到的景象完全不同。
上面的看到的完全是一只怒的野兽,张牙舞爪,火焰滔天,声势骇人,但是在下面,就像走进了江南水乡,是一片温柔,那些在之前看来的火花浪潮,此刻都变成了娇羞的花朵儿,在面前开放,尽显娇柔之色。
举目望去,四周一片红,而且红的非常的有质地之感,多看了几眼过后,仿佛就在一片梦幻的水晶世界。
耳边是淡淡的浪潮之音,像是一从母亲嘴里哼出来的摇篮曲,让人心神安宁,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想要找一个地方静静的躺着,什么都不去做,什么都不想,就是那么静静的躺着。
到这里来,到底是来享受的,还是来受刑的?
法海心中充满了疑惑,然后偏过头来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孟婆,希望她能够一个解释。
谁知道,孟婆看都不看法海一眼,继续向前走去,可能她心中还有气,孟婆虽然是一位老太婆了,但是她还是一位女人,女人生起气来,是非常记仇的。
法海只好收回自己的目光,孟婆不开口,他也不好意思的开口,就算开口也未必能够得到答案,一顿冷嘲热讽肯定是少不了的。
再往前走,便是一片氤氲的雾气,火红火红的颜色,像是清晨活着傍晚天边的云彩,法海此刻站立的地方不是冥界之中的火海,而是一方仙境。
孟婆在氤氲的雾气面前没有丝毫的停留,直接穿了过去,法海紧随其后,谁知进入到了这里,可见度非常低,近在咫尺的孟婆的身影变得十分的模糊。
法海赶紧睁开自己的慧眼,亮点金色的光芒在眼珠子之中飞快的旋转,模糊的身影又重新变得清晰,那些火红色的雾气变成了一根根细小的丝线,相互之间缠绕,两头的根须深埋在两边的峭壁上,看不见尽头。
这里一切都透着神秘的气息,法海看不明白,想要问,却没有人给他一个答案,有问题却没有答案,所以法海心头是郁闷的。
紧紧的抿着自己嘴唇,像是一个倔强的小孩子,在独自生着闷气。
穿过怪异的雾气,再往里面走,便是一个幽深的洞口,慢慢的倾斜向下。
望着幽幽的洞口,法海有些迟疑,他对这种幽深的洞口已经产生阴影。
孟婆看出了法海的窘迫,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说:“主公,你已经不小了,只有小孩子才会害怕深洞的!”
法海眼角的肌肉一阵抽搐,说:“你还知道贫僧是你的主公吗?你现在说话的态度像是一位家臣对待主公的态度吗?”
孟婆说:“属下自从记事以来,说话都是这种态度,属下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如果属下说话的方式有哪里不对,还请主公明示,属下一定改正!”
法海嘴角动了动,终究没有说出话来了,女人不分年纪大小,一旦耍起无赖来,任何人都难以招架。
法海觉得自己和孟婆说话交流是一种无趣的折磨,决定不和她说话了,一撇头,迈开步子从孟婆身边经过,率先走了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角度的问题,使光线生的曲折,外面看起来黑幽幽的,走进去一看,全是琉璃一般的火红,两边的墙壁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看起来格外的细腻润滑。
法海倒想着伸手去摸一下,但是看到身后的孟婆,于是很自然的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顺势摸了摸自己的的鼻子。
但是孟婆也是人老成精,看着法海说:“主公想摸摸这峭壁,尽管摸好了,反正是自己家的东西,不丢人!”
法海当然不会相信孟婆的话,他不无恶意的揣测,孟婆现在心里正憋着坏,想要看自己的笑话,甚至更加乐意看到自己倒霉。
法海哼哼的冷笑一下,说:“贫僧在白云寺之中生活了十几年,白云寺的藏经阁中有上亿的藏卷,什么东西贫僧没有见过,你不也不用一天到晚板着一张面瘫脸,贫僧知道你心里在想着什么,不就是想着自己多吃了几年的盐,所以觉得自己理所当然的认为知道的比贫僧这位吃盐较少的要多的多!
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你见过大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