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语默放下所有的工作,奔回家冲到归园居,“罗燿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正舒服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博延用遥控指指卧室的门,舒语默二话不说冲了进去,然后僵住了。
刚洗完澡的罗燿浑身上下只穿着一小块遮羞布,靠坐在床边擦头。看到冲进来的小丫头,坦诚的罗燿也有点儿发愣。
舒语默转身就要退出去。
罗大队长反应更迅速,抬手盖上被子,叫住她,“过来。”
舒语默不敢回头。
罗燿叹口气,“害什么羞,又不是没见过。”
舒语默甩上门,生气地回头低吼,“我哪有见过!”
“十年前,不只见过,咱们还一起游过泳,不记得了?”罗燿放下酸痛的胳膊。
舒语默更气了,“那不算!”
“怎么不算?”逗逗她,她就一点点凑过来,太有趣了。
“那会儿你才多大,一块腹肌也没有,现在都有八块了。”
罗燿笑出了声。
好像她是个色女一样,专门盯着他的腹肌看!舒语默又羞又气,又暴走想揍人。
罗燿似乎还嫌不够,语调轻扬,“你确定是八块,没有少数?”
舒语默怒气冲冲地拿起毛巾把他的脑袋盖住,就是一顿暴打,“不是说动不了了吗,我这就把你揍个半身不遂!”
罗燿刚回来时,是真的脱力了,现在也没有恢复多少,酸痛的身体被她这么胡乱锤打,忍不住闷哼两声,抬手握住她的手臂。
他的手背上有好几道口子,舒语默停住问,“到底怎么回事?”
罗燿在自己的女人面前露出从不外露的虚弱,“运动量过大,没力气,帮我擦头?”
舒语默顿时没脾气了,轻柔得为他擦拭头发。等到她给他擦干,再拿起毛巾,才发现罗燿疲惫的脸和额头的伤。
第一次见他这样,舒语默很心疼,“躺下睡会儿吧。”
罗燿躺下,舒语默为他拉起被子,盖住让她眼馋手痒的精壮胸膛和不知道到底几块的腹肌。就听他低声说,“手上扎了几根小木刺,帮我挑出来?”
舒语默轻轻点头,“你先睡,我送走博延就回来帮你。”
罗燿冷哼,“他自己有腿会走。医药箱在抽屉里。”
舒语默知道罗燿是不想让自己去问博延他为什么受伤,安抚地亲亲他的额头,“我什么都不问,去去就来,你先休息。”
博延见到舒语默出来,好笑地问,“那家伙瘫在哪了?”
“床上。”舒语默问起十几天不见的师姐董云,“嫂子这几天还好吧?”
“她能吃又能睡,好着呢。”博延站起来,靠近舒语默耳边,小声地为自己的好兄弟谋福利,“罗燿为了你,刚刚跑了七次整套的一级障碍,是真的累瘫了,好好照顾他。”
特种部队的一级障碍训练项目,舒语默军训时就领略,一次跑下来都要将近一个小时,他一上午跑了七次?
为了她?
博延点点头,“七次!”
舒语默压住所有疑惑,回到卧室,盯着已经闭上眼睛的罗燿,心疼,满心的疼。
她从医药箱里取出镊子,打开台灯,轻轻翻开罗燿的手掌,发现他手心上的一道道伤口,眼睛忍不住湿了。她用力睁大眼睛化去湿意,帮他一点点地清理伤口,错过了罗燿专注而深情的目光。
清理完一只手,又转到另一边帮他清理左手上扎入手心的小木刺。他的掌心、手指都是长时间训练磨出的粗粝,只这样轻轻握着,也觉得很有安全感。
舒语默再抬头看他的脸,额头的磕伤无损他的英俊,反而添了几分硬汉气质。他闭上眼睛,少了凌厉,添了沉静,一样让她着迷。
舒语默看着看着,忍不住弯腰一点点地凑近他的脸。吻,轻轻地落在他的伤上,一一亲过,然后为他关灯,起身要出去。
手,却被罗燿握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睁开了眼,“陪我?”
现在他说什么,舒语默都不会反对,“好,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走。”公司还有很多事等着她去处理呢。
罗燿把她的手轻轻按在床上,“上来,陪我一起睡。”
舒语默这次犹豫里,这样不对,爸爸会生气的。
“就半个小时,好不好?”罗燿的声音带着疲累,“我只想抱抱你。”
“那你穿上衣服。”舒语默再次妥协了,反正现在是中午,郭家人都不会回来,爸爸也去了研究所,陪他一会儿也没事,是吧?
罗燿掀开被子,t恤,短裤,在她刚刚出去时已经穿好了。
舒语默低头转身脱去毛衫,穿着浅粉的衬衣躺到他的身边,转头对上他惊喜的目光,气势汹汹地说,“不是累了么,快睡!”
罗燿的眼,黑得能把她吸进去,舒语默的气势顿时灭了,站起来想逃。
罗燿先她一步,用被子把她裹住,然后,抱住,抱进怀里。虽然有被子隔着,舒语默还是羞红了脸,大大的眼睛瞪着他。
她这样,像只明明害怕却不肯承认,虚张声势要吓唬人的小军犬,可爱的要命!纵使已经累到脱力,纵使有惊人的自制力,罗燿还是禁不住她的诱惑,低头在她眼睛上亲了亲。
舒语默立刻扭得像条小肉虫,“你说了什么都不做的!”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怎么能信。罗燿收紧手臂,如果在让她继续扭下去,他就真的什么都要做了,“恩,什么都不做,睡吧。”
舒语默见他终于老实了,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