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忽然的表白,边蒗居然可耻地逃了。
随后的两天,语默发现他时常忧伤地望着窗外由嫩绿变成暗绿的树叶子发呆,甚至连边晴以他为模特画了几张夸张无比的废柴漫画都没理会。
这对于一个资深自恋狂来说,实在是太反常了。
语默放下笔,决定当个知心好领导,“边蒗,我给你放一天假,去军营看看吧。”
边蒗茫然地转回头,“啊?”
边晴看着他不争气的样子直叹气,“啊什么啊,你不是想黄鹃了吗,想就去看啊,在这儿妆模作样的,指望我们给你当信鸽?”
被罗燿派来保护语默的黄鹃和任莺前天归队,时间跟边蒗发呆的日子正好重合。
边蒗头晃成拨浪鼓,“没有,绝对没有!”
“那就是想任莺了?”边雪也加入八卦大军。
边蒗跳下窗台,“怎么可能,我又没被揍傻!”
那俩巾帼不让须眉的女汉子有一斗!边蒗不知道被她们虐了多少回。
不是打不过,是因为对方是女人,边蒗哼哼几声,用力点头,这个理由非常好。
语默灵活转动指间的签字笔,“那你喜欢上谁了,说出来,姐姐们给你出谋划策!”
边蒗吹起前额的一缕金发,“小姐,我好想比你大几岁吧?”
“小姐不是姐?”语默慧黠地弯起眼睛,“你摆出这副模样,不就是要让我们关心你吗,说吧,我们听着。”
边蒗有一次落荒而逃,语默和边晴、边雪碰了碰眼神,哈哈大笑。
语默真的很开心,签字也签的累了,干脆决定去骚扰老爸,他和米浊泡在实验室里,几乎快把自己还有个女儿的事给忘记了!上次是输给肉眼可见的肿瘤,语默忍了,这次输给核苷酸,语默不想再忍!
晓楼内安静无比,语默刷指纹按密码上了二楼的实验室,见老爸正坐在一堆试管面前认真研究,用力哼了一声,抱着胳膊转头使起小性子刷存在感。
“舒爸爸”抬起头,见她这样,暖暖地笑了。
这个笑这个神态,绝对不是自己的爸爸!语默后退一步,手里已经扣在门边的预警按钮上,“你是谁?”
“舒爸爸”先是吃惊,又对着镜子照了照,才遗憾地站起来,在语默手里的试验钳变成武器的前一刻开口,“小姐别怕,是我。”
“米医生?”这声音,这身高,这神态,语默不陌生,但这张脸实在是把她吓了一跳。
“恩。”米浊做回座位上,低头在脸上呼啦一会儿,抬起来时已经是米浊那张清淡的脸,“我还以为很成功了,没想到一句话没说就被小姐发现问题了。”
“我自己的亲爸,我能认不出来吗!”语默四处找,“我爸呢?”
“他在里边观察细菌繁殖情况。”米浊又低着头捣鼓他那堆东西。
语默看着一堆试管里多多少少的各种颜色的液体,“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明白,我不会顶着舒所长的脸出去,只是在研究技术。”米浊澄清。
语默点头,“你这是,要走了?”
米浊应了一声,“再不走怕给你们带来危险。”
“宫明?”语默问,昨天宫明过来找了米浊一次,看来两人聊得不算愉快。
米浊叹口气,语默认识他这么久,他面对什么事情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高手风范,现在这样足见宫明这个老搭档给他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需要帮忙尽管说。”语默直接开了口。
米浊摇头,“我自己来,舒所长的研究已经步入正轨,我在这里跟小姐辞行,明天就离开了。”
“这么快?宫明不是已经失忆了吗,有这么可怕?”
“昨天我在他身上闻到了一种我和他以前配置的药水的气味,我敢肯定这种药水他失忆之前没有库存。”米浊忧心忡忡。
语默眼睛转了转,“他让你闻到这种气味,可能是为了刺激你。”
米浊肯定地说,“不是,气味很淡,正常人闻不到,我是为了观察实验方便,前年用药物强化了我的嗅觉。”
语默也高深地点了点头,暗暗告诉自己在米浊身上,发生什么都是正常的,他不在正常人的序列里,他那个缺了一块脑子的研究同伴也不在。
语默看了看紧闭的观察室的门,担心起自己的老爸在哪个序列。
米浊笑了,“告诉小姐一个好消息,舒所长脑子里的肿瘤,彻底根除了,所以你不用担心。”
语默惊喜异常,“怎么根除的?”
“用药。”
好吧!语默压住兴奋,等见到爸爸再问,“如果宫明恢复了记忆,那他现在算是非常危险的人物了,你要小心。”
米浊点头,“尽快引着宫明离开中国,他是颗定时炸弹,留在这里太危险。”
如果宫明恢复了记忆,用定时炸弹来形容他都是委屈了。炸弹是一次性的,他的基因破坏技术是绵延到后代子孙的!
这种没有道德的科研败类,最应该人道毁灭。
“宫明现在在哪里?”语默问边蓅。
边蓅拿出手机看了看,“他现在在返回寻源岛的航班上。”
第二天,边宏集团的高层到边宅来汇报情况,米浊混入他们之中出了边宅。舒爸爸非常失落地回了已经本个月没去的若语研究所,他刚离开,罗燿就到了。
“这个时间不是该上课吗?”语默惊讶地问,罗燿今天上午有两科考试,现在还不到十一点,他不该出现在这里。
“答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