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伯锦手舞足蹈,脸上的激动溢于言表,在场每个人都能感受到他的兴奋。
也是,前面四矢都没有中,还以为没法进第二轮了呢,偏偏最后一矢中了,确实值得高兴。
姜元羲也惊喜的扯下布条子,不敢置信的看着中了一矢的壶,蹦蹦跳跳的回到了姜伯锦身边,仰着头,嘚瑟的道:“小哥,我厉害吧。”
姜伯锦连连点头,“厉害厉害,我们家五娘最厉害了。”
姜元羲就像一只高傲的孔雀,扬了扬下巴,“那是,五娘最厉害了。”
其他人好笑的看着两兄妹的夸赞,果真是小孩子啊,中了一矢就这么高兴,岂不知这是运气而已,若真的是手上功夫厉害,就应该跟蒋和玉一样,第一矢就中才对。
进了第二轮的郎君们只是笑看了一眼姜元羲,依然将注意力放在蒋和玉身上,这才是劲敌!
第二轮的规则,难度又加了一点。
从距壶一丈,变成了一丈半,从每人五矢变成了三矢,且要三中二,才可以进最后一轮。
这一关,就让很多人铩羽而归。
蒋和玉依然轻松自在的投中了两矢,简单利索,投了之后,也不看其他人,抱胸退到了一旁,一副孤高寡人的样子。
这神情让人看了实在是太过欠揍了些。
可惜技不如人,其他人也只能将心中恶气吞下。
最后一个又是姜元羲。
她上场的时候,明显是有些紧张的,投第一矢的时候,掂量了很久,可惜没中。
听到旁边的叹息声,兴许是知道自己没有办法进最后一轮了,她咬了咬唇,索性两矢一起投!
“咦......”
“竟然中了?”
“...哈哈哈......五娘,你中了!”
姜伯锦的笑声还是迟疑了一下才发出的,估摸着连他自己对妹妹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姜元羲这回没有嘚瑟了,撤下布条子之后,脸上带着一抹羞赫,摆摆手道:“运气,这是运气来了。”
兴许是她很谦虚,又没有居功,输了的人也纷纷出言恭喜她。
这般一算,进最后一轮的只有三个人。
一个是蒋和玉,一个是姜元羲,一个是方姓郎君。
“既然是最后一轮,这规则我们就再变变?”
一个在第一场就输了郎君出言提议,得到了大多数的肯定。
就是那位进了第三轮的方姓郎君也赞同,无他,越难越好,最好谁都赢不了,这样彩头就回到各自手中了。
“大家都赞成,依我看,这第三轮,就一矢定胜负吧,距壶口三丈,大家看如何?”
从一丈半到三丈,这距离可不是多了一星半点,且只有一矢的机会,还不是射箭,是投箭,力道和距离就很考校功夫,还蒙着眼来,豆子也不能弹出来,这分明是刁难蒋和玉。
要不是不好做得太过,这群人都想将壶放到五丈远了。
我让你投,看你能不能投中!
这么难的规则,进入最后一轮三个人,方姓郎君第一个举手赞成,反正他自己知道自己事,自己赢不了,恶心一下蒋和玉也好。
姜元羲是看着大家的神色,也小声的附和了。
蒋和玉见此,他要是不答应也不行了,索性一言不发。
很快就开始最后一轮,方姓郎君第一个上,投了之后他自己就扯开了布条子,遗憾的摇头退场。
蒋和玉脚步一动,就想第二个上,被姜元羲抢了先,“蒋表哥,先让五娘来吧,五娘想着兴许适才的运气还在,或许能让五娘赢呢。”
蒋和玉漠然的看着她,回应他的是一张笑脸,这个笑容,跟在田庄那时一边笑着,一边毫不留情的赶他出去的笑容一模一样。
这让蒋和玉又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他脸上的线条显得越发冷峻。
他看了看三丈外壶,就是他自己都没有把握能投中,如果是射箭,他还能自信满满,投矢跟射箭是两回事,不蒙着眼还好,蒙着眼来,他并无十足的把握。
既然姜五娘要第二个上也好,他可以借机调整一下自身。
蒋和玉一言不发,没有回应姜元羲,转身往回走,这就是让姜元羲第二个上的意思了。
姜元羲被蒋和玉当众无视,也不生气,来到红绸巾子外站定,蒙上了布条子,只是略等了等,手中矢就投了出去。
“这......竟然中了?”
看到插在壶中的矢,众人讶异的看着姜元羲,这个小娘子竟然投中了?
“哎呀,运气,真是运气,幸好我早一点投,适才的运气还在呢。”
姜元羲拍了拍胸口,满脸的庆幸。
众人面面相觑,这是......运气所致?
蒋和玉也抿了抿唇,若然姜元羲不中还好,中了之后,他作为最后一个上场的,压力就大了。
“蒋表哥,我们相信你可以的!”姜伯锦喊道。
但这个鼓劲,并没有让蒋和玉自信更满,反而觉得越发烦躁。
当蒋和玉蒙着眼投了一矢出去之后,他还没有摘下布条子,旁边就传来了好几道声音。
“蒋郎说的是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做人啊,就不能骄傲自得,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输给一个无名之辈呢。”
“哎,你这话我就不同意了,什么无名之辈,那位赢了的是姜家的小娘子,怎么能算是无名之辈呢。”
“也对,看我这记性,这位是姜家的小娘子,当然不是无名之辈。”
“小娘子”三个字,咬得很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