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五郎和那位郑三娘子聊得如何?”郑幼娘满含期待的问着阿朱。
阿朱当时在廊榭外面守着,并没有听到两人之间的对话,语气有些迟疑,“两人就是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各自辞别了。”
郑幼娘有些失望,又振作起精神,“五郎那孩子对上一位美娇娘有没有脸红?”
阿朱失笑,“夫人,家里的郎君看惯了五娘,还能对其他小娘子脸红?”
郑幼娘先是极其认同的点点头,继而又醒悟过来,横了阿朱一眼,“你这张嘴就会说好话来哄我开心,五娘又怎么能与别家的小娘子一样?别家的小娘子,很有可能日后做他们的夫人,五娘只是妹妹,哪同呢。”
想了想,郑幼娘又放开了,“索性五郎是郎君,先等他谋个一官半职,日后讨媳妇,讨个更好的。”
姜伯庸是庶出,想要娶到世家嫡女不是不可能,还要看他日后的出息,男人不急着成家,先立业对五郎也好。
说起五郎的亲事,郑幼娘又想起了远离自己身边的两个儿子,喃喃的道:“也不知大郎和素娘在武成州那边如何了,一阳应该又长大不少,会跑会跳了吧...”
阿朱知道夫人是思念大郎君和长孙姜一阳了,她在一旁劝慰道:“大少夫人是个会疼人的,必会照顾好大郎君和孩子,您就放心吧。三郎君都十八了,身边还没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
郑幼娘一拍脑门,“对,要给三郎物色个知冷知热的媳妇儿了。”
末了又叹气,“太后新丧,至今大家都不敢办宴,这可怎么物色好姑娘...”
......
姜太傅被廷杖,借伤在家中休养,在他的指示下,太傅府的属官有条不紊的继续处理着政事,让陈雄提着的心又放了下来。
陈雄以为没有姜太傅坐镇,太傅府和朝堂至少会乱一乱,不想什么事都没有,风平浪静的过去了。
陈雄私底下冷笑,“那老匹夫也不是多重要嘛,看来日后就算除掉他,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陈雄感受不是很明显,毕竟他是皇帝,就算心中对他不满,也不会当面让他知道,陈宣就不同了,他明显就感受到了自己最近这段时日有些艰难。
在朝堂上,那些朝臣们对他不冷不淡,明面上很恭敬,但不知为何他偏偏觉得很憋屈;自己成为太子之后招揽来的几个有真正学识的门客,相继用不同的借口离去;那些时常围在他身边的世家子,一下子就不见了,派人去寻,都是说在家中苦读。
好像一下子就成了瘟疫般,人人躲避,让陈宣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疼。
在太子府中喝烦了闷酒,陈宣拍着案几发泄,指着自己的狗腿子破口大骂,“你们都是瞎子啊,没看出孤心情不好?还不快点去找些乐子给孤,是不是想被打死?”
狗腿子们打了一个冷颤,面面相觑之间,有个人迟疑了半响,小心翼翼的道:“殿下,前院收到过一张帖子...”
陈宣正心烦着呢,怒目圆瞪,“做什么支支吾吾的,有话就说,收到了帖子,那帖子怎么了?”
那人更是踌躇了,“那张帖子是给太子妃的,上面邀请太子妃去象罗儿胡同看走秀。”
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那人明显带了疑惑不解,显然不明白走秀为何物。
“嘭”
陈宣一愣之后勃然大怒,“哪个不要命的送来的帖子,竟然让太子妃去象罗儿胡同?”
不要看象罗儿胡同看着很平常正经的名字,其实是都城有名的花巷子,一整条胡同都是花娘,怪不得陈宣大怒。
那人赶紧解释,“殿下请息怒,太子妃将此贴扔了,看样子并没有打算要去看的意思,且殿下误会了,帖子上赴宴的地方,是象罗儿胡同巷口对面一座酒楼里。”
陈宣这才渐渐消了怒气,又瞪了瞪那人,“话都说不清楚,那处酒楼与象罗儿胡同有什么关系。”
那人心中顿觉冤枉,又不敢多加辩解,只得哈腰点头认错。
“走秀?”陈宣听到太子妃将帖子扔了,这才将注意力放在方才听到的新鲜事物上。“走秀是何物?”
那人也是满头雾水,“帖子上没写,小的也不知走秀是何物。”
陈宣又怒,“废物,既然不知道,不会去打听清楚吗!”
那人苦笑,“诺,小的这就去打听。”
才转身,又被陈宣叫住,“等等,那走秀是何时候开始?”
“三日后的申时(下午三点)。”
“嗯,既如此,孤要去看看这所谓的走秀是何物,你去安排。”
难得有一件新鲜事,陈宣兴起了去一探究竟的想法。
那人苦着脸,“殿下,帖子上注明了只能女眷赴宴。”
本来渐熄的怒火又一次涨了起来,陈宣气得朝那人扔了一个酒盏,“什么人的宴会孤去不得?他还能比孤更加身份尊贵?”
那人不敢闪躲,被扔个正着,淋了一身的酒水,苦哈哈的道:“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一才女顾三娘子下的帖子,小的这就去找她,殿下请放心,三日后您必能准时赴宴。”
陈宣冷哼一声,“孤道是谁,原来是五弟的钱袋子,正好此次看看她又要搞什么鬼。”
与此同时,姜元羲也收到了常明义托人送过来给她的消息。
“那位顾三娘子竟又弄了一个新点子,走秀?可惜不知为何这次不让常明义多加了解,难道说常明义暴露了?”
姜元羲想了想,又摇摇头,“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