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五百守军的雁门关,根本不是姜元羲的敌手,雁门关顺利的被姜元羲夺下,夺下的第一件事,是贴安民告示,表明自己不会对城中百姓有任何不妥的举动。
第二件事是吩咐军中好手,赶紧用水泥加固城墙。
这几天里头,百姓们见姜元羲果然对百姓很友好,就连进出城门都不阻止,只出入城门的时候,守门的军士会客气的告诉百姓们,很快就会乱起来,近期没事最好不好外出了,又让百姓们惶惶不安。
雁门关的郡守来拜见姜元羲,在军中主帐详谈了半个多时辰,出来的时候,身边跟了十个姜家部曲,美名其曰是在接下来的动乱中保护他的人。
郡守回到郡守府之后,就闭门不出,似乎想要来个眼不见为净,至于从姜元羲那里带回来的部曲,也安顿在府中。
得了姜元羲一句“是个聪明人”。
在夺下雁门关四天之后,浩浩荡荡的王师,终于到来。
站在城墙上,姜元羲与邵兕虎等人看着十五里之外黑压压的人群,她问道:“你们说,仲郎君会怎么做?”
很快她就知道了。
王师停驻下来,有一骑飞奔而出,手持弓箭,来到城墙近前,搭箭一射,箭上帮着一张卷起来的纸条,射在了紧闭的城门上,又飞奔离去。
姜元羲命人取下箭支,打开纸条一看,轻笑一声,“先礼后兵。”
纸条上是遒劲有力的字体,上面写着既然姜元羲忠于朝廷,那么如今王师到来,很应该大开城门迎接王师才对。
姜元羲突然顽皮一笑,“你们说我要是真的开城门,他敢进吗?”
无人能回答她这个问题,她也收起了笑意,严肃的道:“全军戒严。”
胡不归和曲成文这回也没再放手锻炼姜元羲,谨慎严密的布置了下去,不仅外头一早就设了警示的陷阱,更是严防死守伙食,防止有人在食物上动手脚,万一全军给迷晕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就连城中都戒严起来,气氛沉肃了很多,百姓们受此影响,大多不敢外出闲逛。
到了第二天,一声嘹亮的号角吹响,城中百姓们忧心忡忡的看着城外的方向,郡守府中,郡守背着手抬头看着天空,突然问道:“五万王师已到,你们说你们主子能赢吗?”
在他身边的姜家护卫淡定的道:“王师又不是没被打败过。”
说的是王师在白眉军那里铩羽而归的事。
郡守摇摇头,“这怎么能一样?白眉军死了十来万人,你家主子只带了不到两万的兵马。”
王师在白眉军那里大败,是输在了人数上,要不是白眉军拿人命填,怎么可能会赢?
姜家部曲瞥了他一眼,仍然镇定的道:“不用白日做梦了,郡守之位一定会换人来做,朝廷王师只会灰溜溜的回去。”
为了安民心,也是因着目前最重要的是对付王师,姜元羲没有立时就撤换郡守。
郡守不置可否,继续背着手耐心的等待着战况。
此时城墙上,姜元羲他们早就在上头了,兴许是为了试探,王师先派出了步兵。
姜元羲等到步兵快要来到三百丈之外时,手一挥,“投石车!”
在城墙门内后面正对着的这条街道上,一个行人都没有,错落有致的摆放着十辆投石车,姜元羲的命令一下,在姜元羲背后,面向投石车方向的那面城墙上,有个部曲好好举起了手上的小旗子。
虎贲军们娴熟的装石头。
“投!”姜元羲估算着距离,快要到达两百丈的时候,高喝一声。
部曲放下了手中的小旗子,投石车前的虎贲军们松了手,石头从高空中飞出。
“砰砰砰”
“啊——”
惨叫声顿时响起,步兵一阵慌乱。
然而这会儿却是源源不断的砸来了,一点都不给步兵们反应,领兵的将领扯着嗓子大喊,“大家赶紧往前冲,他们的投石车就只能砸到这地,往前跑,他们就砸不到了。”
将领眼见石头砸来砸去都是在同一片地方,眼见有些已经狂奔向前的军士反而安然无恙,顿时就让下令道。
此时被砸到在地的同袍依然顾不上了,步兵们几乎是抱头鼠窜,极力往前冲。
然而真的可以避开吗?
眼见步兵们齐齐往前冲,躲过了石头浪潮,又集结在一起,姜元羲面无表情的下了第二个命令,“投石车,往后退三丈!”
投石车依令行事,“投!”
然后步兵的将领就发现,他刚刚带着手下军士冲出来,又遇上了石头浪潮。
听着耳边响起的惨叫声,将领气急败坏,不信邪的又一次下令全军往前冲,结果还是逃不过石头浪潮。
无奈之下,将领只得下令撤退,而姜元羲同样下令投石车往前驶,继续投掷石头。
其实若是将领能再一次下令往前冲,石头就砸不到他们了,因为投石车已经退到街尾了,退无可退,也就砸不到他们身上了。
王师与姜元羲第一次交锋,连城墙百丈都没摸到,不仅损失了不少人,还被迫退了回去,这样的结果,五万王师都想不到。
一时之间,倒是对攻下雁门关这个军令生出了怀疑的念头。
王师吃了个不大不小的亏,姜元羲并没有放松,毕竟石头是会用完的,且只要他们冲过了两百丈,投石车对他们就没用了。
不过没关系,她还准备了其他手段招呼王师,就是不知道那位仲郎君接下来要如何出招了。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