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剑场内,清远停下了练剑的动作。
剑师站在清远的身边,低身告诉他来者的身份。
“找我有事?”清远收剑入剑鞘。
“久闻大名,今日一见传言果然不虚。”北冥宮的语气透着客气的虚假。
“您说您久闻我名,这就有点虚假了。”清远转身将自己的剑放入剑袋。“我倒是经常听见您的名字。”
“哦,外界如何说我,性情残暴,喜欢滥杀无辜,打压他人,还是对我歌功颂德,夸赞我处世公正。”
“剑有两面,名声也有,你在不同人的嘴巴里,有着不同的评价。就像一件事情,你按照你的做法去做,得利者自然夸你,不得利者自然骂你。”
“说得倒是很有道理。”北冥宮负手而立。“不知可否,请你喝一杯茶,我俩坐下慢慢聊。”
“您既然相邀,我又怎好不同意呢。”
茶舍内,北冥宮把玩着手里的茶杯。
“那我在清远的心中是剑的哪一面呢。”
“哪都不是。”
“哦,这是为何?”北冥宮的语气里透着惊奇。
“因为当我看到剑的两面后,就不会以单独的一面来评价你,从政治角度来看,您是一个很优秀的当权者。”
“这么说你还挺欣赏我。”北冥宮并不是那种热得往脸上贴金的人。
“确实欣赏,但我不会与你做朋友。”
“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你了,说说原因。”北冥宮摸着自己的下巴。
“在你的眼中,家族利益才是第一,换句话说,你不需要朋友,只需要共同的利益伙伴,可我只是普通的剑仙,我需要。”
“说得不错,知道我来找你的目的吗?”北冥宮放下手中的茶杯。
“为了剑道大会来?”清远缓缓勾起一抹笑容。“我已经得到了比赛奖品,那名我便不要了。”
“你是觉得你能打得过我?”
“您的剑龄比我长千年,若是真斗,我未必是您的对手。”
“你竟然怕?”北冥宮的语气透着意外。
“不是怕,只是觉得毫无意义罢了。”
“比赛结果对你毫无意义?”也对清远想要的只是比赛的奖品,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何苦再留在这里。
“是对你毫无意义啊!”
“对我?”
“自家举办的比赛而已,而且你也只是在决赛场才参加,与其说北冥家族是给你挑选对手,还不如说是给你找几个陪练。”
“所以,这就是你不愿意去的原因?”
“对,与我无用,与你也无用。”清远怂肩。
“你果然如我父亲嘴中一般精明。”
“多谢夸奖。”
“我来其实还有另外一件事,前段时间我妹在天池泡澡的时候遇到一个男人,回来以后囔着非他不嫁。”北冥宮的唇角勾起一抹坏笑。“你说我要是告诉她,她喜欢的人就是你,你觉得会怎么样呢。”
“我介意您还是不要给舍妹徒添烦劳,我已经有家室了。”
“这对她来说,可不是什么烦劳,我妹那个性,管你有没有家室,都要把你弄到手。”
“令妹真是执着,可惜我非她的良人,您还是不要她伤心了。”
“这是怂了。”北冥宫的语气透着恶趣味。
“您这又是何必呢,我很爱我太太。”
“您在一个妻妾成群的男人面前谈爱情,是一件很不理智的事情,即使您有妻子,我也有办法让我妹妹嫁给你。”北冥宫步步紧逼。
“你没有办法。”
“哦?”
“因为我除了我太太外,再也不会娶任何人。”清远薄唇微扬。“您还有其他事情吗?没有,我就告辞了。”
“等等,还有一个人要来见你。”北冥宫伸手拦住清远。
“谁?”
大门被大力推开,一个穿着淡蓝色连衣裙的少女从门外走进。
“哥叫我来干嘛。”
清远应声看去,眼神中闪过一抹慌乱,赶忙转过头。
“帅哥哥。”北冥晓停住了脚步。
清远脸上一红,尴尬的想走,却被北冥晓挡住去路。
“你不能再跑了。”北冥晓面色微红,花痴的看着清远。
“姑娘,我绝对不会逃,你能别挡在我面前吗?”
“骗人,上次你就跑了。”北冥晓眼眶红通通的,委屈的要哭出来。
“唉,姑娘,我跟你毫无瓜葛,你不必在意我走不走。”
“不行,我们俩是有瓜葛的。”北冥晓一把拉住清远的衣服。“我想你都想出病了,你要负责。”
“我有夫人了,请您自重。”若是对着一个壮汉,清远大可一剑撂倒,可对面只是个无知可爱的小姑娘。
“我才不要自重,人家要你。”
“清远兄不要介意,舍妹就是如此凶猛。”
“姑娘请放手,我心中已有自己的夫人,请不要徒添自己烦扰,让别人难堪。”清远的语气已带着些许怒气。
“没事,我不介意你有夫人,你休了他,娶我不就行了。”
“万万不可能,我不喜欢你,我喜欢自己的夫人。”清远拔剑斩断了自己的外袍,头都不回的向外冲。
“哎,你别走!”北冥晓本能的向外追,却被自己哥哥拦下。
“就你那三脚猫功夫,可追不上他。”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到手的小哥哥跑了,不行,你去帮我追她。”北冥晓气得直跺脚,揪着自己哥哥的衣裳。
“不用追他,我知道她住在哪。”
“真的,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