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钊让撤,十几个小子也是吐出口气,放松下来,如果是让他们冲击几百个普通矿区工人没问题,但是对上矿区混社会的一百多号人,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这些人别看岁数不大真敢玩命,这在舒州是有名的凶悍。
“别停啊,来啊,我特麽等你半天了,方才你不是很牛x吗,”
滕远眼里闪着兴奋的光,他真是迫不及待,后面已经布置好了,他不怕对方冲上来,按照韩之锋的安排后面有人专门拍照摄像,就是为了记录是对方先动手的,有这种光明报仇雪恨的机会他能不兴奋吗,昨天他可是憋屈够呛。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韩之锋的策划,在黄学国第一天威胁超市的时候,就让店面几位女员工的老公老爹到这里买假酒,然后开正式发票,甚至偷录了当时的对话,做了这个局。
在矿区最困难的时候,一个月近千块收入是笔巨款了,任谁也不想失去,韩之锋找到她们一说,这事办妥了另外还有笔奖金,她们当时就同意了,主动说服她们老公或是老爹配合。
她们想得很清楚,如果超市、网吧出了问题,家里最大块的收入就没了,如果以前没有经历过也就罢了,体会到这种收入对生活的改善,然后再次被剥夺,这种痛苦无法忍受。
至于那些三轮车更好说,在超市工作的矿区人很多都有下岗待岗出去蹬三轮的亲属,为了亲人的工作,也为了韩之锋付出的奖金那就来呗,而且相当的踊跃。
这时候就看出韩之锋非要从矿区招收人员的好处了,这也是他筹划的护身符之一,他没有钱势没有权势,只有另辟蹊径,任谁惹怒了矿务局数百近千个困难的家庭都要承担他们的怒火。
现在滕远带人来就是给这些人保驾护航,滕远现在对韩之锋的筹划是盲目信任,韩之锋只管说他负责做。
这次同样是出动大票人马火拼,但是计划周详,站在理字上,无论哪个职能部门来都不怕。
至于动手,那是更不怕了,他振臂一呼,从矿务局喊了近两百号兄弟,有钱能使鬼推磨,自从钱款不缺,他的小弟是越发多了起来,打群架谁怕谁啊。
“钊子,回来,回来。”
楼上传来黄学国的喊声。
陈钊不甘心的盯着两人看了眼带着人返回店面。
“艹,别走啊,你方才不是很牛逼吗,现在怎么尿了,来啊,手上见真章,靠,跑什么,是不是带把的爷们,死太监,”
滕远扯着嗓子骂道,一旁的小弟发出一阵哄笑。
陈钊等人灰头土脸的跑了回去。
“这事是个套,我们上当了,”
黄学国从楼上下来了,他通过门脸的大玻璃门窗看着外面呜呜怏怏的人群咬牙道。
“是啊,老板,带头的人正是超市的保安头子。”
陈钊啐了一口不甘的骂了一句。
黄学国蓦地转过头看向陈钊,一脸的不可置信。
“黄哥,我绝对没看错,就是他。”
陈钊的话得到了和他一起出去的几个人的证实。
麻痹的,这是韩之锋下的套,他威胁韩之锋后,韩之锋马上就做出了反应,根本没管三天期限,第二天就给他挖坑了,可笑他还不自知,笑呵呵的就跳下去了,憋屈啊,问题是他现在真没办法用强。
黄学国在店里面来回的踱步,左思右想盘算着怎么办,
“老板,来了十多个电话了,都是要我们赶紧送货的,饭点就要到了,他们的酒水还没有着落呢。”
祁梅在一旁焦急道。
黄学国看看外面层层围着的人也是发晕,给饭店酒店小吃杂货店送酒水的车根本就出不去,像以往用暴力手段也不行,分分钟就得被拆了。
他拿起电话,
“张所长,我这里出现了问题,有客人恶意讹诈店里面,现在围着店面打砸,您是不是过来看看。”
“老黄,你没开玩笑吧,有人打砸你店面,呵呵,你少特么的耍我。”
对面的张所长笑道,他处理的这货打砸别人的店面多少起了,看在钱和老关系的面子上为他平了好几次事,这是第一次有人打砸他的店面,张所长根本不信。
“老张,我正式报警,”
黄学国无奈道。
嗯,他是没办法了,否则流氓报警求助怎么都是一个笑话,从此会成为同业的笑谈,但这不是没辙了吗。
这下张所长算是明白了,真是有大事发生了,黄学国这货第一次向他报警,事小不了。
十来分钟后,张所长带着两辆警车几个警员来到了店面,离着还有百多米,他们已经看到围着店面大股的人群,让他们咂舌,靠,什么情况啊这是,黄学国这事招谁惹谁了。
尤其奇怪的是看到警车靠近停下,这些人根本就不害怕,只是一双双眼睛静静的盯着他们。
张所长感到不妙,这些人这尿性怎么和他处置过的矿山混混有一拼呢,就是不鸟你。
等到他看到人群里站着的大高个,不正是昨晚他出警的那个超市的保安主管吗,现在和一些小子们嬉笑着围拢着,一脸的痞子相,看到他也就是点点头,没有太多的表示,很蛋定嘛。
张所长带人进入了店面,
“老黄,你怎么惹矿区的人了,你不知道他们生猛着呢,”
他有些幸灾乐祸道。
“我怎么知道,这些人设套弄我,”
黄学国气急败坏的把事情大略的讲了讲。
“老张你能不能带人把他们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