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打电话联系也许有那么一丝可能,但是他真不想再联系了,联系一次谈什么呢,对他们两人都不是好事。
张蔷张口就要拒绝,不过她的眼睛落在带子上面的字上面,她张了张嘴,叹口气拿起带子一句话没说走人了。
周五上午七点三十分,舒州火车站二号站台上,马上就要开车的广播响起,程澜失望的看着下面空空的站台,她知道她暗地里一直希望来送行的那个人不可能来了。
她默默的拿出了一个带子,带子上两行张扬的行书此行去离家三千里
唯有此曲能寄心中意
她凝视了良久,对面的陶颖叹口气,没有阻拦,反正两个年轻人从此天各一方,她就不继续扮演恶人了,母女的关系要紧,就算留个念想。
程澜拿出了带子放入随身听中,
味道弥漫过旧旧的后院
流浪猫睡熟在摇晃秋千
夕阳照了一遍他咪着眼
那张同桌寄的明信片
安静的躺在课桌的里面
韩之锋纯净低沉的歌声从里面传来,隐隐的吉他伴奏声拨动程澜的心弦。
一曲歌声程澜已经是泪流满面。
火车缓缓的开动了。
程澜不知道的是站内过街天桥上一个身影看着这趟列车由近及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