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甄夫人就带着华佗王昊一行人到了东院一间房外。
“就是这里了,华老先生请,王公子请。”甄夫人说道,迎着华佗王昊入内。
“夫人,请等一下。”华佗身边的童子说道。
“请问还有何差遣?”甄夫人问道。
“师父诊病需要安静,不适合太多人在场。”小童子说道。
“好的好的,那?”甄夫人看着王昊,询问道。
“没事,我就在外面等会好了。”王昊笑道。
“多谢公子体谅,宓儿,你在外面陪王公子。”甄夫人说道。
“好的,母亲大人。”甄宓说道。
甄夫人点了点头,迎着华佗与小童子入内。
华佗救人心切,朝王昊点了点头,也没多说。
三人进屋后,将门关上,屋外,只剩下王昊与甄宓二人。
甄宓安静的呆在屋外,与王昊相隔数步,二人一左一右。
王昊看着甄宓,她就是王昊这次下界需要完成的任务之一,也就是后世《洛神赋》中的女子。
“甄小姐。”王昊打着招呼道。
“王公子。”甄宓回了一礼。
“能说说具体情况吗?一会我也好对症下药。”王昊说道。
甄宓奇异的看了王昊一眼,有华神医在,应该用不到他出手了吧,而且看王昊年少,说不定只是揭了告示玩。
心里虽这么想,甄宓还是慢慢道来。
“哎,此事说来话长,飞儿的病也许不止是病,我也不知从何说起。”甄宓轻叹了一声。
“没事,慢慢说。”王昊说道。
甄宓思索了一会,这才开口。
“说起来,这事得从十四年前说起,那时候我们只住在中山无极的小县落,日子虽然清贫,却也平安。”
“那一年冬天,大雪纷飞,父亲忽然满身酒气的回了家中。这在往日绝无可能,因父亲从不饮酒,家人根本无从得知发生了什么大事。”
“父亲醒来后,拿出一张房契,告诉我们说是开导一位寻死之人,那人感念父亲大恩,就将房契相送。”
“那天一家人都很高兴,认为是父亲出息走了大运,没过几日便搬到中山来住。当时爷爷母亲们来到中山,看到这座偌大府邸的时候,无不吃惊,认为是甄家时来运转,也没多想。”
“后来,父亲渐渐开始学人做起买卖。说也奇怪,父亲从未经商,却将生意打理得有理有条,甄家也过上不愁吃穿的好日子,家里人也渐渐把房契的事忘记。”
“可是,好景不长。过了半年不到时间,忽然有一天,爷爷在外摔倒,骨骼尽碎,躺床不能动,没多久就去世了。祖母伤心过度,没过多久也去了。”
“又过了不到半年时间,父亲在外调货,与人起了争执,也被人失手打死。”甄宓说道,眼中泪光闪烁。
“抱歉,让小姐提及伤心事。”王昊说道。
“没关系。”甄宓说道,继续说了下去。
“父亲死后,家中生意一落千丈,更有不少外债上门。一时间,甄家家徒四壁,面临败亡,好在母亲出面,这才将这个家撑了起来。”
“可是,怪事并没有因此结束,不久后,大哥还未成年,也突发疾病去世。”
甄宓越说越是悲苦,掩面泪流。
“一切都会过去的。”王昊安慰道。
“大哥死后,府上安宁了几年,也许是上天捉弄我甄家够了吧。可是,就在我们放送警惕的时候,怪事又发生了。”
“那一天,二哥春风得意,娶到了心仪的二嫂。可是,哎,新婚不过三天,二哥就暴毙身亡,只留下二嫂孤寡一人,十月后二嫂诞下飞儿。”
“飞儿他更是自幼多病,浑身冰冷,走几步路就要喘气。二哥去后不久,三哥也一次意外身亡,就连府中的家丁也接二连三的意外身亡。”
“自那以后,母亲大人遣散家丁,府上也尽是女流。”甄宓说道,哭的越来越凶,泪水止不住的流。
“哭出来会好受些。”王昊说道,轻轻拍着甄宓后背安抚。
“你说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苍天要这么对我甄家,我们可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啊。”甄宓闻言,扑在王昊怀里,哭的更凶。
一阵梨花带雨后,甄宓这才慢慢止住哭声,离开了王昊胸膛。
“想起过往伤心事,让公子见笑了。”甄宓说道,望着王昊,又低了头。
“自那以后,飞儿就是甄家的唯一男丁。外人都说是我们甄家的女人克夫,克死了所有男人,就连飞儿他也……”甄宓神色哀叹。
“不会,我看你身体很好,绝不会有克夫之命。”王昊说道。
“公子开明,可外人不这么想,这些年来,母亲不敢再续,四位姐姐也无人说媒。”
“这几年甄家也请了不少道士来驱邪,最后都无疾而终。更有传言说那些来驱邪的道士最后也下场凄凉,这样下去,我甄家真的要子嗣断绝了哎。”甄宓叹息道。
甄宓说出这些之后,心里似乎好受了些,看着王昊。
“王公子,您说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会结束?飞儿他能好起来吗?”甄宓问道。
“会的,一定会的。”王昊说道。
“谢谢。”甄宓说道,只以为王昊是安慰他,也没多想。
正在这时,门开,甄夫人神色欢喜的走了出来。
“母亲大人,飞儿的病怎么样了?”甄宓问道。
“飞儿的病有救了,华神医已找到病根,还在进一步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