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笛声里寻倩影,琵琶音中觅佳人。
红烛烧尽千秋冷,血泪滴空万古寒。
天长地久爱无悔,海枯石烂情难断。
夜夜思念枕边湿,日日痴情泪痕干。
——摘自冥界影岩石刻
当时她叽里呱啦的哭个不停,好在那个美妇将她抱在怀中,并给她喂乳,才让她安静下来。
后来她才知道,这是一个不同于地球的世界,她所在的国家叫做女儿国,而她就是女儿国唯一的公主。
吴悦馨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竟会穿越到这个世界,而且她当时还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
二十年的时间足以让年少羞涩的脸庞变得坚毅,也足以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登上天子的殿堂。
吴悦馨就这样一步步走来,她聪明好学,善于察言观色,经常在谈笑间就把那些想和她作对的人折服。吴悦馨也渐渐的忘记了自己原来的身份,她成为了女儿国的公主,现在是女儿国的国王。
她就是西施娘娘,一个将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的女强人。
随着女儿国的国力蒸蒸日上,西施也考虑过自己的婚姻大事。但是出身高贵又貌比天仙的西施看不上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男人,在她的眼里,和她门当户对的男人是不存在的。
时间虽然可以冲淡一切,但是也可以让埋藏在心底的情感历久弥新。
这二十年来,西施一直没有忘记地球,她无时无刻不想再回到那个生她养她的故乡。
可是她也知道,这也许永远都只是一个幻想,一个不可能被实现的幻想。
恐怕只有等到她化为一堆白骨的时候,她的魂魄才可以穿越时空,回到那个念想的国度,再见自己的亲人和朋友最后一眼。
最后,香消玉损,从人世间永远的消失。
就在西施以为自己不可能再见到以前的朋友时,林落雨的面容赫然印入她的眼帘,这让她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西施拼命的摇头,她不知是欢喜还是悲伤,总之她眉头紧皱,脸颊写满了深深的震惊。
“难道这就是天命?”西施喃喃道,她问旁边的魔镜婆婆:“请问婆婆,您知道这个男子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当然知道,不过你得稍等一下。麻利麻利哄,出现了,他现在就在,就在,就在……”
魔镜婆婆望着眼前那个充满着诡异气息的墓地,结巴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
西施看到那个巨大的骷髅和仿若死神一般的林落雨,心里噗通噗通一阵狂跳。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记得我吗?
西施久久的凝望着眼前握着冥王剑的林落雨,咬着细润的红唇,轻轻的眨着晶莹的眼睛。
“地狱之门已经打开了,这是通往冥界的唯一通道,我们要去那里吗?”索罗门全身的骸骨因为激动而颤抖起来。
“当然去了,好像到那个遥远的远古时空去看一看啊。”林落雨举着冥王剑,对着地狱之门就是一剑。
“咔嚓”一声巨响,地狱之门里面发出了道道幽蓝的光芒,无数鬼魂的叫声如约而至,压抑恐怖的气息瞬间就充斥了整个冥王墓地。
林落雨身先士卒,第一个冲进了地狱之门。
辛琪琪和她的宠物猫紧随其后,接着是耶木木,索罗门,最后才是那个胆小怕死还喜欢装逼作秀的强不强。
当所有的人都进入了地狱之门后,地狱之门又悄悄的关上了。
“哈哈哈,我终于找到传人了,终有一天,我们冥界一族会再次征服整个世界。”
这时那个巨大的骷髅,也就是最后一代冥王的骸骨大声的说道,他的眼眶中绽放着激动的光芒,甚至一滴滴血红的眼泪都忍不住滴落下来,在地上溅起了一朵朵妖艳的血花。
林落雨他们几人穿过了地狱之门后,来到了传说中的冥界。
只不过此时的冥界到处都是破败残垣,缺了柱子的城墙孤零零的在黄沙漫天的荒漠中站着,好像在诉说着一个遥远而悲伤的故事,无数的高科技机器人变成了废铜烂铁被凌乱的堆放在荒漠上,偶尔有几只黑色的乌鸦从远方飞来,矗立在那锈迹斑斑的机械齿轮上面休憩,但是片刻之后,它们又都很快飞走了。这个地方就像是真正的人间地狱一样,就连乌鸦都不愿在这里多呆哪怕一秒钟的时间。
凄凉、荒芜、萧索的气氛在这座古老的荒漠中弥漫,到处都是满目疮痍的景象,一切都是那么的死气沉沉,宛如科幻电影中的世界末日,希望已经破灭,死亡即将盛放。
“哇塞,这里有好多箱子啊,里面会不会装着我最喜欢的切糕呢?”眼睛像小偷一样四处扫视的强不强跑到了一艘破旧的战船里面,那艘战船的半个舱壁已经埋入了黄沙之中,船上到处都是破碎的酒瓶和吃剩的罐头,还有几十具被宇宙射线杀死的骸骨,在船的尾部,竟然能找到一根折断的旗杆,旗杆上面画着一个神秘的六芒星图案。
“这是冥界的国旗啊,没想到一百多亿年过去了,我竟然还能在这里看到冥界的国旗。这个旗帜上面系挂着多少冥界人的尊严和信仰啊。”
索罗门默默的将那个已经残破不全的旗子从旗杆上取下收好,他的眼眶中含着泪水,只是一直未让它落下。
“男人,就算是死,也不准流下一滴眼泪!”
这句话是所有冥界战士的信仰,也是索罗门此刻心中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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