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畅然明白了他的意思,马上说道:
“算了,我还是考上大学再说吧。”
“畅然,态度放开点,赵哥开始说的时候,我也觉得有点窝囊,这种事情应该自己解决嘛,还要别人帮忙。不过现在我觉得没啥,有人帮忙也是好事。”尹飞扬说道。
“算了哈,你是运气好,碰到满意的。”徐畅然说道。
“你也一样嘛,不满意的不去就行了,没什么大不了。我意思是我以后帮你留意着,赵哥、王姐那里有合适的人,就见一见,你不满意就算了,再找下一个。你在学校也不跟女生接触,是不是想当老处男啊。”尹飞扬说道。
“何必呢,飞扬,我又没对你提这个要求。”徐畅然无可奈何地说道。
尹飞扬沉默了一阵,说道:“畅然,你是不是也想让王姐来……”
“不是不是,你扯哪去了。我又没见过王姐,凭什么要她来啊。”
“要见她很简单,这段时间她都在店里。只是这事我不好给她说……”尹飞扬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别别别,绝不为难你。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就算是把王姐喊过来,我保证扭头就走。”徐畅然说道。
“好嘛,畅然,你以后改主意了给我打个招呼。”尹飞扬说道。
“嗯。”徐畅然随口应道。
“我明天想去王姐店里看看。”尹飞扬说道。
“去干什么?”徐畅然有点吃惊地问道。
“去看看不行吗?我又不是要求她跟我睡觉。”尹飞扬也看出来徐畅然的惊讶。
“你这样不好吧。人家是看赵哥面子上答应你,你现在找上门去,有点尹衙内强抢民女的意思啊?她也不好拒绝你,不然就得罪赵哥了。”徐畅然说道。
尹飞扬低着头沉思,过一会儿抬头说道:
“我就是去说句话,也没那个意思啊。”表情有些委屈。
“嗯,我只是觉得人家肯定还要找男人结婚,你要是三天两头往她那里跑,会影响人家的,心理有压力。”徐畅然说道。
“要不这样,周末我两一起去,就说有事路过,顺便看一看,说完话就走。”尹飞扬突然有了主意。
徐畅然暗自叫苦,劝了半天,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第二天是星期六,上午,徐畅然先给蓉打了个电话,蓉说要带青青到商场买秋装,十一黄金周回荣城看爷爷奶奶。
吃中饭的时候,谢新芳突然对徐达国问道:
“达国,你喝的什么酒?”
徐达国面前摆着一瓶茅台,自从上次和徐畅然一起开瓶后,徐畅然只尝了一小口,主要让徐达国受用。
逢周末菜好的时候,徐达国就拿出来喝个一两二两,细品慢咽,很是享受。
“这个酒,还可以……”徐达国刚喝了一小口,抿着嘴说道。
“这酒当然可以,不是茅台吗?怎么来的?”谢新芳表情变得严肃了。
“是,是茅台,我一个徒弟,现在做生意,给我送了两瓶。”徐达国说道。
徐畅然埋头吃饭,心里直夸,好样的,没有出卖他。
“几瓶?”
“两,两瓶。”徐达国有些口吃了,不知道是否后悔说两瓶。
“你哪个徒弟送的,名字说出来,我马上打电话问。”谢新芳说道。
徐达国说不下去了,他对撒谎实在陌生。
“算了,你不说也可以,我只问你一句,达国,你觉得你一个人喝这种酒像话不?”谢新芳质问道。
“不,不像……”徐达国因为工厂要合并的事,心理本来就脆弱,面对谢新芳的攻势,立即崩溃了。
“这瓶酒就算了,你慢慢喝,把剩下那瓶酒拿出来。”谢新芳说道。
徐达国马上起身到卧室去,把布袋子拎出来,里面还有一瓶茅台。
谢新芳把布袋打开,看了一眼酒,又抱回卧室。虽然酒还是回到卧室,但它的主权和用途都发生了变化。
回到饭桌上,谢新芳仍有些意难平:
“元旦,春节这些时候,都需要酒,我们从没拿过好酒出去,现在有了两瓶茅台,你还好,自己拿来喝了。”
徐达国自知理亏,埋头刨饭。
徐畅然发话了:
“妈,这酒是我开的,不能怪爸爸。现在假酒很多,特别是茅台,我的意思是先开一瓶看个真假,不然把假酒拿去给大姨爹他们喝,那就尴尬了。”
“达国,这酒是真的不?”谢新芳问道,语气明显缓和了。
“是真的,真的。”徐达国神态也有所恢复,刚才还是偷酒客,现在成鉴酒师。
谢新芳没再说什么。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徐达国虽然失去了一瓶茅台,但可以心安理得地把桌子上这瓶慢慢喝完。
星期天下午,徐畅然没有直接去学校,而是来到云州卫校大门口,和尹飞扬碰面,一起去王姐的店。
王姐的店离大门口还有点距离,店名叫“靓依”,徐畅然一看,感觉依字这个变化用得好,用衣字太直白,用依字则含蓄,而且有依偎、小鸟依人的意思,对十八、九岁的女生有暗示效果。
这店是临街楼房破门开店做出来的,面积不大,尹飞扬发现店里有两个女生在看衣服,就和徐畅然在外面等了一会,看见两个女生买了一件裙子离开后,才进屋。
“飞扬来了啊!”王姐笑着打招呼。
王姐穿一件很薄的连衣裙,头发染成黄色,脚穿一双白色坡跟拖鞋,徐畅然有些敏感地观察到,她的脚后跟有一层老茧,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