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朝鲜西面的五道,地势相对平缓,沿着海岸有不少平原,适合耕种,朝鲜的人口主要也是在这五道,特别是汉江平原,清军掌握了西五道,基本就等于控制了朝鲜。
本来清军是要一口气将东面的咸镜道,江源道,庆尚道也一股气拿下来,可是这三道山林起伏,并不太适合清军作战,加上朝鲜傀儡政权刚立起来,还需要整合势力,招募伪军,控制西五道,所以便耽搁了一些时间。
清军去年征走朝鲜过冬的粮食,使得朝鲜饿死了不少人,加上几次入侵朝鲜,确实也杀了很多人,朝鲜民间对于清军还是比较憎恨,不过任何国家的小民都一样,他们始终是要生活,所以很快也就屈服,接受了傀儡朝鲜的统治。
唯一麻烦的是朝鲜中的贵族阶层,只有吃饱了饭的人,才会去想要尊严,去想荣辱,去追求更美好的东西,朝鲜上层人物深受中国文化影响,对于满清自然不服,他门便成了傀儡朝鲜的主要反对阶层。
不过任何阶层都不是铁板一块,朝鲜的统治阶层,有亲明的,就有认为不该和满清作对的。
毕竟朝鲜国弱,每次和满清叫板,都被打得鼻青脸肿,打又打不过,为什么不能老实一点呢?
当初朝鲜国光海君一派,就是要向满清服软的,现在尼堪重新重用他们,用了将近两三个月的时间,终于将傀儡朝鲜的架子搭了起来,实现了对西部五道的完全掌控。
三月底,傀儡朝鲜纠集一万伪军,开始发动收取东三道的战役,可惜这个时候,联军已经得到了明朝的补给,谢迁对朝鲜军队进行了换装和稍微训练,便派往东三道与伪军进行纠缠。
尼堪原本以为收取东三道易如反掌,却不想一万伪军,居然败了回来,尼堪大怒之下,亲自带着两千人,敦促伪军再次进攻,这次他很快占据了庆尚道,可是等他一走,联军又冒了出来,使得朝鲜的战事进入一股诡异的状态。
南京朝廷,自从去岁金国驱逐明朝使者之后,两国官方的往来,便就此中断,关系急剧恶化。
随着豪格在四川陷入拉锯战,而明朝从去岁四川战役之后,便调动大批军队进入西南,人马已经接近十五万,物资更是堆积如山,豪格心中就越发不安。
四川一战,他得了一点蝇头小利,却得罪了明朝,便宜了多尔衮,他现在冷静下来,都不得不骂自己愚蠢。
金国本来可以继续座山观虎斗,向西经营西域,进一步扩张自身实力,然后东征天下,可他心一急,着了多尔衮的道,现在经营西域是不可能了,四川能不能保都是一个大问题。
眼看着明朝在西南增强部署,他心便急了起来,之前是多尔衮求着他出手,拉他一把,可是现在,如果明军攻川,却成了他要求多尔衮务必在河南和淮北采取动作,替他分担压力。
这真是让豪格恶心无比,他没想到四川之战的结果是他陷入被动,而主动权居然落到了多尔衮的手中。
为了摆脱被动的态势,豪格做了两手准备,虽然他很恶心,但是还是派人去北京,希望多尔衮与他同进退,另一方面,就是派遣使者来南京,希望能同明朝讲和,然后恢复过去的关系。
明朝在西南增兵,惶恐的不只是豪格,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孙可望。
虽然孙可望与何腾蛟有口头上的协议,可是看到西南的明军力量越来越强,他心中便开始恐惧了。
为了确定与明朝的关系,希望明朝承认他的地位,能够像当初明西联盟对抗清军一样,孙可望也派遣了心腹白文选,前往南京与明朝和议。
随着明军将战线推进到淮河一线,江南之地,便彻底没有了威胁,无论是朝鲜的战斗还是西南的战争,都不能影响到江南的发展,南京更是不受战争的影响,日渐繁荣,呈现鼎盛之态。
原本南京繁华地段,大都聚集在城内,可是随着明朝政治经济文化中心,都重新回到这座古城,两广和湖广,江西、福建等地的势力集团,都需要在明朝的心脏,拥有一席之地,所以大量的财富涌入南京,便促使了南京的发展。
这些涌进来的财富,使得南京城内寸土寸金,让朝廷也跟着大赚了一笔。
这些外来的士绅豪族有的从城中落寞贵族的手中买来宅子商铺,有的实在买不到,便只能退而求其次,开始在外城买地,大兴土木的修建宅子和商铺。
秦淮河沿岸的土地,几乎全部落到了各个商号手中,两边一座座店铺迅速拔地而起,沿着河边的街道,也修得十分平整,宽达三丈,可同时让五辆马车并驾齐驱,地面都是青石板和墙砖铺成。
南京的繁华除了商号的推力之外,另一个巨大的助力,便是因为南京是明朝的权力中心,而靠近权力的重心,是各地豪族士绅的本能,从古至今都是如此。
如果在帝国的心脏没有他们的宅子和产业,他们也不好意思,称作什么豪族。
在这两股力量的相互作用之下,南京城日新月异,算上驻军,人口已经达到九十万人以上,并且还在迅速增长,南京城的规模,已经从内城,扩展到外城。
白文选被孙可望派着出使明朝,他一路从贵州进入广西,然后到广州,走海路赶往南京。
三月底,他被拦在了镇江,得到明朝的通关文牒之后,才从镇江出发到了南京码头,明朝方面则派遣了刘文秀去迎接,也算是给了很高的待遇。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