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沉默,有点被徐长卿的戾气吓到了。
“眼睛都擦亮,盯好彼此。”说着他走到洞口附近,吐气开声,一刀切下,一块巨石,直接被他破成了两片,切面平滑入境。
他回头嘿嘿一笑:“传递几块石头,有那么难?”
众人彻底无语,人家就有这个本事,不服不行。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可以说都是在一种神经紧绷的气氛中度过的,这都是徐长卿害的。
队伍里边有内贼,谁都有可能是,谁都信不过谁。
至于传递石头,确实不算什么,一块块顺着洞穴通道的一侧摆放,疏通出空间方便前边作业,累了就歇歇再干。
拿出一点点愚公移山的劲头,就能重新掘削开的,这又不是整座山都塌了,而且都是自然垒叠,并非上了混凝土砌成了实心的,这活儿真没想象中那么难。
前后不到两小时,封死的路便重新开通了。
徐长卿站在洞口,洪声道:“对手不想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偏做什么。这个思路谁还想不明白?又或者说,谁愿意拿命去赌,自己可以在别人精心布置的陷阱中逃脱,还能反杀?”
那个制服男恨声道:“你很嚣张啊,小子!”
“我嚣张是因为我站在正确的一边,所有人的心里都有一杆秤,怎么做对,一时想不明白,两时三时总是能想明白。你为了你那点所谓的领导脸面,在这种情况下还跟我装这个大,得是有多想不开?”
制服男面容扭曲,手紧握着枪,眼里快能喷出火来。
徐长卿轻蔑的看了他一眼,道:“既然得罪你这么深,我真的很希望你给我个当场杀你理由,要不要试试?或者抽空打个冷枪。”
这次,县里的人,市里的人,都没谁再抬起枪对准徐长卿。
“看。还是聪明人多。今晚我们把间谍揪出来,至少有了交代。长官们也不能明知前边是坑,还硬往里塞人,对吧?更何况,他们总是能交代些有价值情报的。”
“而若是情报确实到位,那我们就将计就计,不拘是哪里,再拿些功劳,平平安安回家,不比什么强?你跟我置这个气,你是傻,还是你也是间?”
制服男既不傻,也不是间,他只是恨徐长卿让他颜面扫地,当官的就跟当大哥,最忌讳没面子,没面子就会被轻视,被轻视就没人听话,个个都不听话,团队要如何管的过来?
但现在,他是不得不低头,就算报复徐长卿,也只能另找机会。
实际上徐长卿也有无奈之处,不玩这个横,凭什么让一帮人听一个半大小子的?
说实话,塌方的洞口,他多花些功夫,自己也能打开。
但账不能那么算,猪队友很可怕,却还有比猪队友更可怕的故意送人头。钻石水准也架不住对面五个神装阵容吧?
那个最先被飞好几个牙的被弄醒,然后就是残酷的刑讯,徐长卿亲自上手,不问,先上刑,那人发出的声音,都不像是人类所能叫出来的,听的人毛骨悚然。
然后,不用徐长卿问,这人就把包括他妈是怎么生他的都说出来了。
徐长卿没有愿望他,这确实是个间,属于县里,但他所知有限,也咬不出队伍里的其他同伙。
“一个死间就是这样的。”徐长卿最后对众人说:“对方根本就没打算让他活,他居然还以为有生路。”
低头对间谍道:“连祸不及家人都底线都破了,你居然还能信。”
说着他竖起三根手指,对众人道:“三个人,我们中间还有三个间谍。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从最一开始,就故意刺激,不断施加压力,对所有人进行考验。经过这一系列事情,我已经知道这三个人是谁了。我希望他自己站出来。把事情交代了,看在是受要挟的份上,我就不为难了。若是我揪他出来……”
“我说,我说……”来自大树湾的向导顶不住压力,站出来了,交代了。
“还有两个。”
来自市里的一个站出来了,也交代了。
“还有一个,真的不肯站出来?”
半晌,无人应。
徐长卿笑了笑“看来是确实没有了。”
众人心里顿时感觉有一万头羊驼冲过。
然后就在这时,徐长卿突然有了动作,身影一闪,将制服男的副手直接撞飞,然后追上前,一刀将之钉在地上。
之后左手划出四根石钉,将其双腿、双臂,都钉在大地上。
“啊!”这人发出痛苦的惨叫,结果被徐长卿一把卸掉了下巴。
“你停能装啊!千呼万唤不出来。”
徐长卿站起身,绕着他走动。“我让大伙的心情高起低落,你每次都与大家的反应不同,表情不同,心跳速率不同,你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你已经修炼到宠辱不惊的境界了?那你还在我们这样的一群人里边混,是为哪般?”
“我们给了你机会,你不要,那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求死不能。”
十几分钟后,当这个人下巴被重新接上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求你杀了我!”
继续晃动着一张包袱皮,徐长卿冷笑:“我怎么舍得让你死,你的意志这么坚强,整张皮扒下来都没有崩溃,我觉得完全可以来第二套,剐刑。”
“我说,我什么都说,只求之后让我速死。”
“你说吧。”
这人竹筒倒豆子般,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