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徐高飞看着不远处,躺在涂绥绥腿上晒着冬日太阳的王文远,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
巴里摸了摸那比刚出狱人员强不到哪里去的板寸头:“我说头儿,你说这小子是不是有病?”
他这话一说完就挨了一肘子,打他的人不是徐高飞,而是三大队长辛四海。
辛四海捣了巴里一肘子后道:“说什么屁话,自古以来但凡被称作妖孽的人,哪有和正常人一样的,要是和正常人一样了,那还能叫妖孽吗?”
巴里想了想觉得也是,就点了点头,可点完头,就觉得辛四海这话哪里不对头,可怎么个不对头法,他却想不明白,只好又摸起了自己那板寸头。
徐高飞听着两个手下插科打诨,脸上没有半点笑意,他按照之前的约定,在跟纪委的人一起审讯完彭正华后,就来找王文远,却被王文远一句话轰退了。
“别跟我说,从现在起,我什么都不想听,也什么都不想管!”
徐高飞跟犯人打了一辈子交道,在看人看事方面,很有一手,王文远这番表现,一看就知道是被打击到了,只不过他不知道王文远是被什么事儿打击的。
带着两个一脸蒙圈的手下来到远处,观察了好一会儿后,也没观察个四五六来。
叹了一口气,徐高飞道:“算了,咱们走,他八成是遇到了什么事儿想不通,想通了后自然会来找咱们的,咱们现在把咱们要办的事儿办好就行了!”
辛四海当下就乐了,平时跟徐高飞面前‘放肆’惯了,伸手一拍徐高飞的肩膀:“老大,这才对嘛,咱们办案不能总指望一个小屁孩子,不然会被人家笑话的,就算别人不笑话,咱自己也觉得咱很废柴,现在是时候证明自己不是废柴了!”
徐高飞瞪了一眼辛四海,便拉着这两个‘逗比’离开了。
……
王文远虽然一直闭着眼睛,但是他似乎知道徐高飞离开了,等了一会儿,王文远忽然叹了一口气道:“小狐狸精,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有病?”
涂绥绥听到王文远又叫她小狐狸精,笑脸顿时一红,过了一会儿才脸带疑惑的道:“我没觉得啊,我反倒觉得你很厉害啊!”
“很厉害?”王文远嘴角露出了一抹苦涩:“要真的很厉害的话,就不会被钱文明那个老狐狸利用了!”
涂绥绥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道:“没事啦,你还小嘛,大了就好了啊!”
话音落下,涂绥绥的脸猛的一红,这话王文远抱着她觉觉的时候总说,起初她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可王文远说了几次后就明白什么意思了,这话太有歧义了,尤其是在跟王文远说的时候,怕不是这坏小子又会想歪了。
果然如她所料,王文远嘴角突然露出了一个坏坏的笑容:“是嘛?小狐狸精,就这么着急着让我长大啊,是不是我长大了,就可以把你吃掉了?”
涂绥绥羞红着脸,伸手拍了王文远胸口一下,王文远哈哈一乐道:“行了行了,不调/戏你了,咱们说正事儿!”
一听王文远说正事儿,涂绥绥脸上的红晕一下子就消失了。
王文远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我问你个事儿,我现在有一栋房子,但是这房子有很多漏洞,刮风漏风,下雨漏雨,你说我是拆了它重新建一栋新房子,还是把那些洞补上继续住?”
涂绥绥想都没想就道:“当然是重新建一栋了啊,住新房子总比住旧房子好嘛!”
“你这个喜新厌旧的小狐狸精!”调笑了小狐狸精一句后,王文远很快的就恢复了严肃的表情,回到了原来的话题:“现在大冬天的,我拆了这房子,就没地儿住了,而且想要建新房子冬天也没法打地基不是,打地基得春天才行!”
涂绥绥毕竟是个没见过市面的小姑娘,脑子比较简单,不知道王文远是借着房子的问题问别的,她稍微想了想就道:“那就先补上漏洞住到春天,等春天到了再重建不就行了!”
王文远紧跟着又道:“那要是再下一场雪,就会把这房子压塌呢?”
涂绥绥觉得王文远故意拿这问题整她,以前王文远就没少拿一些脑筋急转弯整她,心里就不乐意了,小嘴一撅道:“你那么有钱,有那么多地方能住,干嘛非得跟一个破房子较劲,去别的地方住不就好了,管它垮不垮呢,反正到了春天再建起来就好了啊!”
王文远眼睛猛的一亮,对啊,我特么的纠结什么啊,我又不是市委书记,我特么的只是一个小屁孩子,就算齐州市‘这栋房子’倒了又怎样,反正我这几年要在苏联那边折腾,等苏联那边完事儿了,齐州市这栋旧房子是倒了成了废墟,还是摇摇欲坠,都无所谓了,那时候的他已经有了足够的能力来重建齐州市。
再说了,马上就要通货膨胀了,无论如何齐州市人民都要吃几年的苦不是?
管他什么徐汇青,管他什么刘红军,管他什么柳国源,管他什么钱文明,你们斗你们的,我弄我的,本来我就不是一个为国为民的人,本来我就是一个我死之后管它洪水滔天的人,我干嘛干这些费力不讨好的事儿?
打今儿起,谁找我,我都不见!
若是把老子逼急眼了,大不了老子现在就跑路!
对就这么干!
想清楚了的王文远,猛的翻身坐了起来,一把抱住涂绥绥,在涂绥绥惊恐的目光中,咬住了那一对诱人的双唇。
唔!
突然起来的一个吻,让涂绥绥的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