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酒,张东健和李长鹤一直喝到了月上中天才散了,皇冠车奔驰在回县里的路上,强劲的风把张东健的酒意吹散了不少,忽然张东健猛的打了一个激灵。
一个激灵打完,张东健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他娘的怎么就答应了李长鹤的话,李长鹤活腻歪了,你张东健是不是也活腻歪了?
唉!!!
回想起俩人这酒桌上说的话,张东健苦恼的叹了一口气。
李长鹤这些年是真的做尽了缺德事儿,若不是俩人现在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就算俩是多年的好友,这会儿他也已经跑到纪高官那里去揭发他了。
这李长鹤活着都是浪费空气!
唉!!!
自己真是蠢啊,怎么就答应了李长鹤的话了!!
回到蓝洲县,张东健没有回家,而是破天荒的住在了县招待所里,虽然酒意上涌,可张东健没有半点困意,站在窗口默默的抽了好久的烟。
忽然他转身离开了房间,敲响了司机的门。
司机已经睡下了,听到敲门声,随手穿上裤子和衬衫,没来得及整理就把门打开了。
“老板,您要出去?”
张东健摆了摆手,示意进里面说话,司机急忙闪身让到一边,张东健进了门,司机却没有立刻关上门,而是探出头去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后,才把门关上,转身回到房间里。
“老板,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让我去做?”
张东健点了点头道:“我记得你有个弟弟总是到处惹事儿!”
司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是,多亏了老板您,若不是您,那混账小子早就进去吃牢饭了!”
张东健再次点了点头:“恩,这样,我有件事儿,需要他去帮我做,你把他叫来!”
司机疑惑的道:“现在吗?”
张东健点了点头道:“不,明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你把他领到我们常去的那家饭店!”
……
张东健在跟司机交代事情的时候,潍州市里,李长鹤也在跟他小舅子交代事情,同样的李长鹤也没有回家,但是他没住在招待所里,而是在某个单位的家属院里。
“姐夫,大晚上的,您把我叫来做啥?”
李长鹤没吭声,默默的抽了一会儿烟后才道:“许阳,我有个事儿让你去做!”
许阳大大咧咧的坐在张东健对面,玩味的笑着道:“怎么姐夫,又看上谁家的美人了!”
李长鹤哼了一声道:“许阳,你是越来越没分寸了!”
被张东健训斥,许阳也不在意笑着道:“行了姐夫,我又不是你们单位的那些下属,要什么分寸,有啥事儿你说吧!”
李长鹤也没心思去跟张东健再计较这些有的没的东西了,叹了一口气:“许阳,咱们危险了!”
许阳先是一怔,随之脸色大变:“怎么,姐夫,难道公安局的人盯上我了?”
李长鹤摇了摇头道:“不是!”
许阳心里猛的松了一口气:“嗨,既然不是公安局的人盯上我了,那咱们有什么好危险的,姐夫,你净拿话吓唬我!”
李长鹤抽了一口烟,吐出的烟雾遮住了他的脸:“我没吓唬你,咱们确实危险了,比你被公安局的盯上了更危险!”
许阳心中猛的一惊,他也不是傻瓜,很清楚张东健这话是什么意思,比公安局盯上他更危险的,是什么?是他姐夫李长鹤被人盯上了,能盯上他姐夫的,唯有纪委。
“姐夫,什么时候的事儿?他们都知道了什么?”
李长鹤闷头抽了一会儿烟才开口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见姐夫说完只说一半,许阳顿时急了:“哎呀,姐夫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话这么吞吞吐吐的,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你直说了不行吗?”
李长鹤摁灭了烟:“齐州市的王文远你知道吧?”
“王文远?”许阳疑惑的呢喃了一句。
李长鹤又道:“你不知道王文远很正常,我给你提两个名字,你就知道这王文远是谁了,齐星集团、齐汽集团!”
许阳一拍大腿道:“啊,姐夫你这么说我就知道了,你说的是齐州出的那个妖孽王文远吧!”
搞明白了王文远是谁,许阳更加疑惑了:“姐夫,这事儿和王文远有什么关系?”
李长鹤又点上了一支烟,抽了两口才道:“王文远有个亲大伯,叫王定国,如今在齐州市齐川县当县长,他有个儿子叫王文兴,在蓝洲县黄鹿乡政府!”
许阳不是没脑子的人,他一下子就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怎么,姐夫,你的意思是说王文远想要百旺铁矿的南面新发现的那个煤矿?这点东西他看的上?”
说到这里许阳愈发疑惑了:“可,就算他的看的上,也和咱们危险不危险没关系啊!”
李长鹤一边抽着烟一边道:“是和咱们没多大关系,不过前阵子张东健来市里请老领导吃饭,我和另外几个人作陪的,席间张东健说王文远拿出了一个开发黄鹿乡的方案,这方案上并没有和王文远牵扯上什么关系,我们当初也不知道王文兴和王文远之间有关系!”
“那个方案,我和老领导都看过了,以为是某个有点能力的商人听到王文远要承包齐河的消息,想跟在王文远后面捞点好处!”
“那个方案,看起来很不错,但是真要点头同意了,那百旺铁矿有煤这事儿,百分百的就会暴露!”
“张东健握着煤矿的利润,怎么可能会同意这事儿,但是他是什么人,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