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觉得耍我玩儿,很有意思,很好玩儿?”
周红军眯着眼睛,看向王文远的目光里,似乎透着噬人的狠劲,同时一双拳头也捏了起来。
王文远一下楞住了,不过他转瞬间就想明白为什么周红军原本好好的,突然就要打人了。
于是王文远急忙道:“周红军,我并不是在耍你,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大表哥是卖牛奶的,这事儿估计你不知道,现在我细细跟你说说!”
王文远用最快的速度把话给周红军说清楚了,周红军再次冷静了下来,同时他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你,你是说,把石化家属院送奶的活全都交给我?”说实话,周红军这会儿真的有点傻了眼了。
王文远点了点头道:“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周红军挠了挠头,想了好半天才开口道:“可我一个人送不过来啊,而且送奶要有自行车才行吧?我倒是会骑自行车,可我没自行车啊!”
说完这话,周红军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红着脸又补了一句道:“正规来路的那种没有!”
听到周红军如此说,王文远忽然感到浑身一轻,刚才周红军给他的感觉,就像他被一头愤怒的野兽盯着一样,这感觉可一点都不好!
“你一个人确实送不过来,所以需要你自己去招募人手,石化家属院目前有160多户订了奶,正常的情况下,送奶的车会在早晨5点送到石化家属院门口,你接到后,需要在6点之前全部送到,160多户,分部在28栋楼上,需要多少人,多久能送完,这需要你自己去规划!”
“我给你的工资一个月40块,给他们的一个月30块,一旦某一天你们没按时把奶送到客户手里,一瓶没送到扣1块钱,超过5瓶我会直接扣光你们一个月的工资,我不管你们的理由是什么,我只看结果!”
周红军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的严肃了起来,他知道,这事儿八成是真的了,没有谁会开玩笑开到这种程度。
见周红军拧眉不语,王文远嘿笑了一声,慢七八劲(方言,形容写意的、轻松的、缓慢的做某个动作或说话)的把那一条大前门香烟拆了开来,拿出一盒,拆开,叼了一根烟在嘴上,然后从裤兜里摸出一盒火柴。
刺啦一声响过后,火柴被点燃了,随之香烟被点燃了,王文远很写意的抽了一口,随之吐了一个大大的眼圈出来。
前世里他可是老烟民了,这辈子这身体还没被烟草开发过,所以他没把烟吸进肺里,只是在嘴里过了一圈,便吐了出来,老烟民形成这种抽雪茄的方式叫抽喷烟,多数时候这种说法是用来鄙视那些不会抽烟装着会抽的小屁孩子的。
看着王文远抽烟,周红军一下子瞪大的眼珠子:“你,你,你居然敢在学校里抽烟?你,你找死啊?你不怕被老师看见啊!”
王文远嘿嘿一笑道:“我怕个屁啊,还没认识一下,现在正是认识一下,我叫王文远,是不是觉得很耳熟,你把我的名字和程小玲这个名字组合到一起,就知道我是谁了!”
原本就瞪的眼珠子老大的周红军,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你,你,你是王文远?”
瞠目结舌的周红军指着王文远道:“你,你不是,不是好学生吗?你,你怎么还,还抽烟?”
王文远不屑的呸了一口道:“好学生怎么了?好学生就不能抽烟了?老师还抽烟呢?别说老师了,主席他老人家不也抽烟吗?我们这叫像主席他老人家学习,你懂不?”
说完这话,王文远对着瞠目结舌的周红军招了招手,示意周红军跟着自己走。
周红军默默的跟上了王文远的脚步,其实也没走远,就是转身走进了旁边不远的锅炉房里。
一个上了年岁的老大爷正在看锅炉,这锅炉不是供暖用的,而是用来给学校的老师供热水的。
王文远一进到锅炉房里,就笑着跟那老大爷道:“老爷子,您这有火吗?”假装没火的王文远,把手里那一条刚拆开的大前门,举了起来。
老大爷笑骂了一声道:“谁家的小嘎嘣豆子,毛长齐了吗就学抽烟?”
王文远嘿嘿一笑把整条烟扔到了锅炉房角落里的桌子上,随之道:“怕老师逮着给没收了,这烟放您这儿了啊,我们下了课就过来抽一根,您也甭客气,想抽就抽,我那儿有的是!不过您老可得嘴下留情别一天就给抽没了,各个三五天我就送来一条!”
老大爷一下子就笑了,随后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火柴扔给了王文远,王文远麻利的从拆开的那盒烟里取出两根,一根分给了老大爷,一根给了周红军。
老大爷接的很麻利,周红军却有点不敢伸手,王文远嘿笑了一声道:“装什么装,赶紧接着!”
周红军脸一红,急忙接过了王文远的烟,没几秒功夫,这锅炉房里的一老俩少三个人就蹲在地上,开始吞云吐雾起来了。
抽完一支烟,王文远看了看手上戴着的那块梅花手表,这手表是真正的瑞士梅花,1945年产的、卖给美军的那一款,这手表是老爷子当年过江之后从国/军手里缴获的战利品,王文远对这块表那是眼馋不已,上辈子的时候,这表老爷子临终的时候留给了兄弟三人最有前途的大哥,一下子绝了王文远的念想。
这辈子不一样了,这辈子王文远表现的妖孽的不像话,老爷子对他的表现欢喜的不得了,整天嚷嚷着老王家的祖坟选的地儿当真的好,王文远仗着自己